深愛是被注定的宿命,無可逃避。
——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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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末的遙城,深沉夜色中寒風(fēng)凜冽,大雪紛飛。
窗外寒風(fēng)呼嘯,窗內(nèi)暖氣開到了二十九度,熱氣升騰。
虞清從睡夢中驚醒,渾身汗意淋漓。
劇烈的心跳聲在耳畔如悶雷炸響,她伸手摸著床頭的煙盒,摸了個空。
她夢到了一個男人。
他深邃的眉眼下隱匿著狂風(fēng)暴雨,滿身的戾氣和痞氣。棱角分明的下顎抵著她的耳廓,她被擠在墻角,他吐出的字眼灼燒著她的神智。
他說,“虞清,你把我從地獄拉上來,這輩子就別想跑?!?p> 虞清打開了窗,窗外的冷風(fēng)猛地涌進(jìn)來,她忍不住瑟縮,卻又覺得格外放松。
虞家破產(chǎn)后她離開了遙城,不知不覺四年了。
大概是重回故地,所以才會夢到故人。
虞清出了神,被身后的聲音喚了回來。
“半夜不睡覺吹冷風(fēng),虞清你有毛病…?”睡懵了的阮秋硬生生被冷風(fēng)吹醒,看著窗邊的虞清一臉活見鬼。
虞清怔了一下。
她都忘了自己住的酒店是雙人間,她和經(jīng)紀(jì)人一個套房。
“sorry,有點上頭,來吹吹風(fēng)。”
阮秋抱著被子咕噥了一句,“白羊座就是需求旺盛,趕緊睡覺,明天還要去見王導(dǎo)?!?p> 虞清剛要解釋自己沒做那種羞恥的夢,腦子里就忽然迸出了不和諧的片段。
算了,解釋個屁。
她關(guān)了窗,重新躺了下去。
……………
坐落在江邊黃金地段的美人莊是出了名的上流飯宴場所。
來這里的人,要么是來改變自己的命運(yùn),要么是改變別人的命運(yùn)。
虞清覺得,自己是前者。
不然也不會在這樣的寒天穿著晚禮服。這點,是王導(dǎo)交代的。
王導(dǎo)喜歡漂亮的演員穿著漂亮的衣服,看著賞心悅目。
“一會兒我去赴王導(dǎo)的宴,兩個小時后如果聯(lián)系不上我的話,直接報警?!闭驹诿廊饲f門口,虞清朝著阮秋開了口。
兩周前她從F國回來,面試上了王導(dǎo)新劇的女二。
在離開的時候王導(dǎo)給阮秋塞了紙條,暗示她要是不來美人莊一趟,這角色就直接給別人。
王導(dǎo)是什么人?
拍一部劇傳一次緋聞,漂亮的女明星十個有八個和他有桃色新聞。
但是人家偏偏有本事,拍一部劇火一部。
他喊虞清來赴宴,擺明了就是鴻門宴。
阮秋點頭,順著聲音看向虞清。
珠光色的魚尾裙逶迤,微卷的墨色長發(fā)落在盈盈一握的腰際?;璋档墓饩€下,她肌膚瑩白剔透,身材好到阮秋有時候都覺得心癢。
她的五官是清純嬌秀的,頂好的身材加上清純的五官和她這漠然的氣質(zhì)——
在F國,曾有人這樣稱道虞清:比她漂亮的沒她身材好,比她身材好的沒她漂亮,兩者都比她強(qiáng)的沒她有氣質(zhì)。
“如果你聽我的留在F國,也不會身處這種境地?!睘榱艘粋€女二和一堆女人爭,好不容易拿到了還要面臨被潛的風(fēng)險。
虞清兩年前在F國出道,也算是小有名氣。
阮秋以為虞清會選擇一直在F國發(fā)展,哪兒能想到,她還在火熱的上升期,忽然決定要回國。
沒給任何的理由,她一直這個性格,沖動又冷靜。
虞清正朝嘴巴里倒著胃藥,前兩年生活習(xí)慣差,一直胃不好。
隨口落了一句,“這是我的命?!?p> 人各有命,回國就是她早就注定的宿命。
虞清一直信命,直到她和那個男人產(chǎn)生糾糾纏纏不可分的糾葛的時候,她更對此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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