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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仙道傳

第一百零七回 申公豹邀三島仙,坑道人請十洲輩。

洪荒仙道傳 樓客 7407 2018-08-14 17:01:49

  詩曰:

  天罡陣中真猛烈,若逢地煞更凄慘

  殺人傷命數(shù)有定,異士遭誅是性差

  雷部天君此已全,財部后來緊相隨

  三島十洲皆福地,自絕仙根持帝戒

  書接上回。

  話說鬼琦子聽聞,暗道:“我得申道兄和坑道兄請得出山,前來輔助寶象國王,此時恐怕他們是聽見風聲,前來見我,看看有何妙招罷!“

  連忙吩咐道:“請來!”

  探子出得關門,就見兩位道者,道服絲絳,背上寶劍,腰掛葫蘆,乃是申公豹騎黑虎,坑道人騎白背蒼狼,長須飄飄,都一副異士打扮。

  探子將兩人都請進關內(nèi),進得府上,有鬼琦子和張三李四迎接,各自坐定,鬼琦子問道:“兩位道兄前來,喜不自勝,遵聽吩咐!”

  坑道人道:“前些日子,我從大羅天下來,與姜子牙會過一面,只是未曾與他較量,他卻打死了混元洞寵物,罪大惡極,我料定他肯定會有所攪擾,這才請道兄前來主持這西梁關?!?p>  “嗯!此事不錯,這姜子牙常年目中無人,有元始大教主撐腰,早就趾高氣揚了,當年就戲耍我等,士可殺,不可辱,今日定要找他晦氣。”申公豹拿起酒杯,喝著酒水,也言詞激烈。

  原來前些日子,坑道人去見了紅孩兒,那紅孩兒卻是在玉華城內(nèi)輔佐國事,脫不開身,只得去見過申公豹,兩人商量一下,就動身來此。

  鬼琦子道:“之前見了兩陣,勝負未分,那姜子牙門下猛將如云,著實了得,奈何!”

  申公豹道:“道兄不必氣餒,想那三山五岳之間的真人異士,多不可數(shù),我與坑道兄走走,請上幾位厲害的出來,不怕姜子牙不滅!”

  鬼琦子聽聞,大喜道:“有此相助,大事自然可成,不殺他個人仰馬翻,誓不罷休!”

  坑道人道:“事不宜遲,我等先去請過,鬼琦道兄可先高掛免戰(zhàn)牌,不必勞師動眾!”

  鬼琦子道:“如此最好!”

  眾人商量完畢!

  那申公豹和坑道人,都騎著坐騎,徑直駕起祥云,也不知往何處而去,那鬼琦子吩咐士兵,高掛免戰(zhàn)牌,與張三李四嚴密防備不提。

  卻說申公豹和坑道人,他兩個駕坐騎,縱起云頭,就左右商量,申公豹建議道:“我看還是去海外仙島中,請上幾位利害的仙家前來最好!”

  坑道人也道:“我想滴也是如此,想那姜子牙勢力強大,萬萬不能小視了,那三島十洲,仙翁圣老最多,我等前去,定有知音者。”

  說著,兩人又縱坐騎,撥轉(zhuǎn)云頭,徑直往那東洋大海而去,一路云光,疾馳不停,仿佛流星,速度極快,前后有兩個時辰,到了東洋深處,早見了三島十洲,諸般勝境,虛無縹緲。

  兩人都停下云光,商量一下,分開行事,申公豹徑直上了蓬萊仙島,坑道人去了方丈仙島。

  那申公豹自然來過蓬萊仙境,知道是從人間界搬來,落于此處,輕車熟路,且行且看,島中景致果然非凡,實乃勝境,怎見得?

  但見:

  群峰層巒瑞靄飄,峻嶺疊嶂祥光簇

  根連地秀靈脈隆,頂接天齊元力重

  坡生異草常年新,溝長奇花永不敗

  青松古柏抓崖前,綠柳紅梅垂峭壁

  碧李銀杏噴甘香,火棗交梨真丹姿

  麒麟獨臥醴泉邊,彩鳳雙舞枝椏上

  仙翁判畫修竹林,隱者圍棋煙霞間

  群仙談道如雷音,靜講玄理含天機

  聞經(jīng)走獸會存神,聽法飛禽脫塵埃

  靈龜剪尾樂天真,鹿跳猿啼喜林內(nèi)

  龍吟虎嘯自非凡,犀牛望月海馬嘶

  諸般異類世間稀,六道輪回難拘束

  仙童玉簫吹天籟,澗水如漿往低流

  參天寶樹映沙堤,甲木元精盤老根

  清幽凈土仙家院,風景自勝瑤池色

  果然無限真福地,凡夫俗子怎到此

  這境界往來縱橫,方圓三百八十萬里之遙,離東岸三萬三千六百億里遠,看不盡的景色,說不完的奇葩,申公豹自然是感嘆無限之美好,怎見得?有詩為證!

  詩曰:

  蓬萊洞天瑞靄濃,大脈福地多仙蹤

  勢鎮(zhèn)汪洋靈根穩(wěn),波翻浪滾無驚風

  煙霞縹緲難現(xiàn)影,脫垢離塵顯滄桑

  祥光縷縷分金象,繽紛道道添色姿

  世人妄談壺中景,玉宇瓊樓比天高

  銀龍歡快戲醴泉,金鳳悠哉盤紫城

  花木香浮起氤氳,星火月明近涼亭

  長存不壞壽非常,幾番元會更華榮

  申公豹騎著黑虎,且行且看,島中自有很多仙翁圣老盤踞,金童玉女來往,悠閑自在。

  他有事情在身,不好久看,有些遺憾,只得忍心不玩景色,轉(zhuǎn)過數(shù)十座高峰,來至白云洞外,只見那里有幾顆松樹,凌云直上,云煙非常。

  在那松樹蔭底下,有兩個鶴發(fā)童顏的仙翁,正在石桌上圍棋,悠閑自在,桌案之上,又擺設著酒具,仙茶,仙果,怎見得?

  正是:

  青松崖前景非常,盡是白云磨紫光

  瑞藹彩霞漫蒸熏,枝頭玄鶴演妙相

  神仙首領參玉皇,萬劫千番最無傷

  喜居寶地樂天真,靜修道德消大難

  玉液靈茶斟滿杯,寶菉仙籍把名揚

  交梨火棗長壽藥,碧藕水桃還魂丹

  常來世上送吉祥,每向人間添安康

  棋分黑白有贏虧,福祿二星自榮昌

  知道此地乃是福祿壽三星之居,認得眼前那福星,祿星二老,只是見壽星不在。

  申公豹下了坐騎,高聲叫道:“兩位仙翁,好生自在,不似我這般勞碌,帶我耍耍罷!”

  那福星,祿星,二位仙翁聞言,回首瞻仰,認得是申公豹,以前都是同僚,就抹了棋盤,上前來迎接,拱手笑道:“申道兄乃是貴人,事物繁忙也似正常,還請安坐,奉酒!”

  雙方坐定,各自喝了杯玉液,福星道:“不知道兄親臨,有何高干?還請明說便是。”

  申公豹道:“實不相瞞,只因那姜子牙仰仗法力,于西梁關前賣弄精神,妄造殺孽,我想二老乃是神仙之宗,前去關隘解釋一二,也是功德!”

  祿星道:“我輩神仙之宗,本該理應幫忙解救眾生之疾苦,奈何玉皇早有圣旨,著我等在此看管藏經(jīng)樓諸多玉頁金章,不敢怠慢半分?!?p>  申公豹聽聞,只得起身說道:“既如此說,我還有事情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辭!”

  二位圣老留他吃些仙果,奈何不好耽擱,只吃了一個萬年紫紋水桃,不肯多留,只得放行,他這才駕起黑虎離了此崖。

  別了此處后,又轉(zhuǎn)過數(shù)百余座山峰,來至一處聚仙洞府門前,正在觀看,洞門開處,從里面出來兩個道童,都生的是唇紅齒白。

  申公豹認得是碧云童子,青云童子,問道:“兩位師侄,眾道兄們可都在洞府嗎?”

  二童道:“師傅們都不在家,之前去了瀛洲島太平峰,演練陣法去了,不知何時才得回來。”

  申公豹道:“既如此,我便去瀛洲島太平峰那邊找你師父們,你兩個自己看守門戶吧!”

  說完,就駕起坐騎,拍動黑虎,離了蓬萊仙境,未行多時,早見了瀛洲仙境,登上仙島,仔細觀看,果然也是好去處,怎見得?

  但見:

  大勢崢嶸靈脈厚,諸峰嵯峨接老天

  迭迭條條紫霧繞,飄飄蕩蕩彩云飛

  深林百鳥朝鳳凰,古洞千獸俯麒麟

  嶙峋怪石放豪光,高流赤泉生瑞氣

  白鶴每來棲松柏,玄猿時復掛藤蘿

  錦鯉澗底戲蛟龍,崖前常見龜蛇盤

  建木珠樹斗秾華,天青地白爭嬌艷

  金童玉女采奇葩,清凈羽士笛音高

  往來真人送經(jīng)書,左右異輩傳秘信

  宮殿道庵浮云海,茅棚竹屋伴煙霞

  說甚么五岳獨尊,瀛洲洞天盤圣曹

  凡夫俗女臆其景,壺中寒暑難記年

  這瀛洲仙島,離東岸三萬零四百億里,方圓縱橫大有五百萬里,高峰峻嶺繁多,里面道觀宮殿無數(shù),仙童仙翁來往,鐘磬悠揚,著實果正,怎見得?有詩為證。

  詩曰:

  山河神秀正果濃,貝闕玉豪瑞光涌

  世人到此絕塵埃,游仙停留別鉛華

  長生奇花有異色,不死瑤草把味弄

  澗泉清甜還魂湯,朝霞香馥延命寶

  金烏盤繞扶桑木,靈龜口銜紫葉芝

  壺中日月滄桑景,象外春秋閻浮夢

  道情彌漫沖碧漢,無邊喜氣出靈臺

  龍脈非常真勝境,瀛洲福地神仙寵

  申公豹縱黑虎,也只是稍稍看罷風景,依舊輕車熟路般,在其中左轉(zhuǎn)右拐,過了數(shù)萬座峻嶺。

  正然走處,在那前面林間,珠樹丹崖前,有九個鶴發(fā)童顏之仙,美髯壽眉之輩,正在那壁廂里高談闊論,著棋對局,飲酒作樂。

  但見:

  祥云光滿遮天際,瑞靄香浮起大地

  靈龜對對出潭底,仙鶴雙雙舞崖壁

  玉液金波為案酒,龍肝鳳髓作食物

  丹桂紫李添壽節(jié),綠茶朱果增精力

  有時聞詔朝玉皇,仙符有籍書寶箓

  萬千元會命算長,大福厚祿豈浪夸

  逍遙自在隨浪蕩,散淡無劫任清幽

  周天甲子難拘管,乾坤四海皆歡喜

  原來是瀛洲九位圣老,正于丹崖珠樹下,朝元洞天之外享樂,申公豹都認得,那些仙翁圣老聽見動靜,紛紛抬頭,朝這邊觀看,也認得他。

  九老都道:“申道兄,那里去?”

  申公豹道:“去見二十四天君!”

  眾仙翁道:“下來喝幾杯再去罷!”

  申公豹聽見相邀,只得停下來,上前與眾仙翁圣老說了幾句,陪著喝了一杯百年碧靈綠茶,一杯千年金波,又吃了一粒萬年丹桂。

  這才要去,眾仙翁都不肯放,那申公豹說實在是有要緊事情得辦,不好耽誤,眾老這才放他。

  申公豹跨虎離開此地,又行了片刻,繞過幾千座山峰,到了太平峰頂之上,落下云頭。

  這峰甚高,有五十萬丈余,頂上平平,常年云霧繚繞,異常寬闊,故而喚作太平峰。

  此時峰頂,有二十四位道者,各有異相,正在演練陣法,談論山海奇聞異事,聽見動靜,眾位天仙都看過來,皆前來迎接,雙方都認得。

  其中有何尚天君,身披道服,面黃肌瘦,手提一根拂塵,問道:“申道兄怎肯前來?”

  申公豹下了坐騎,答道:“實不相瞞,今日迫不得已到此,乃是請各位道兄做主的!”

  眾天仙都道:“何事?”

  何尚天君也道:“道兄,有事且就明說,何必吞吞吐吐?不是我輩所為!”

  申公豹道:“唉!想我脫劫以來,就被那寶象國王李道,給封為右國師,位高權重,不曾想如今那姜子牙仰仗法力,前來破我關隘,殺我門人,卻是異常兇頑,連我也沒有辦法,只能逃至此處,尋求諸位道兄幫助,也好出口惡氣?!?p>  眾仙聽聞,都自煩悶,多有微詞,那何尚天君乃是金仙,也不岔道:“聽聞這姜子牙乃是天界昆侖高士,怎如此不分好歹,隨意大開殺戒?”

  所謂金仙者,其實還是天仙,只乃是天仙中的極致,九轉(zhuǎn)圓滿,只待積蓄無量量劫法力,就能成就元始,故而喚作金仙,以為區(qū)分。

  申公豹道:“這姜子牙異常狡猾,非是一般人物能夠降伏,我知諸位都是天仙位高手,故此前來邀請,前去與他見個高低?!?p>  其余那二十三位天仙,都聽何天君的,何天君道:“也罷,申道兄不必怕他,我等諸仙前去解釋一番,又有陣法在手,不怕他有什么手段。”

  申公豹大喜,問道:“眾位道兄都在鴻蒙教下聽過道,有何陣法?到底還讓我見識見識!”

  何天君笑道:“我連同諸位道友,共煉有天地人三才大陣,分為天罡陣,地煞陣,人絕陣,最是利害,我敢夸口,無人能破!”

  申公豹大喜道:“如此最好!”

  眾人被申公豹蠱惑,那何天君乃是師兄,由他帶頭,領著眾仙,收拾妥當,別了申公豹,紛紛騎了坐騎,真?zhèn)€往那西梁關而去。

  申公豹又往他處去不提!

  且說坑道人當時分頭行事,因為路近,早先就去了方丈仙島,騎著坐騎蒼狼,且行且看,他以前經(jīng)常往這海外走動,自然知道路徑。

  方圓縱橫兩千萬里,到處都是高峰羅列,神木參天,瑞靄紛紛,好去處!有詩為證!

  詩曰:

  方丈勝境光搖曳,巍峨峻峭列奇色

  玲瓏紫府會圣路,煙霞常隱丹頂閣

  金樓銀殿如凌霄,翡堂翠殿更奇哉

  祥云縹緲每照耀,異香撲鼻漫福澤

  開劈寰宇稱上尊,三界六道盡評論

  莫夸極樂有禪師,林內(nèi)永駐神仙客

  奇花瑤草顯嬌姿,起死回生延壽算

  清凈無邊脫塵埃,喜居福地樂心間

  才看麒麟轄萬獸,又見鸞鳳聚千禽

  童男時傳天帝旨,美娥常寄王母冊

  仙翁圣老隨來往,不記人間又萬年

  世人皆嘆壺中景,大品靈脈真寶舍

  這方壺仙境離東岸三萬零六百億里遠,其中仙翁圣老,金童玉女,奇珍異獸,自然多不可數(shù),坑道人也無心游玩景色,匆匆忙忙,只是偶爾隨意飄上幾眼就罷。

  正縱坐騎,穿峰躍澗,往前行時,只聞得香風撲面而來,叮當環(huán)音響個不停,在那壁廂有個神仙,手提拂塵,自煙霧中,踏祥云飄然而來。

  但見:

  漫空道道搖彩霞,紫霧靄靄透青霄

  錦衣輝輝飄瑞香,映襯翩翩起白光

  腳踏芒鞋祥云簇,手提拂塵沒鉛華

  說盡輪回滄桑事,笑談大千諸般劫

  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貌若童顏身體健,滿面春風樂開顏

  葫蘆儲有不老丹,寶菉書就長生篆

  萬紀千旬豈浪夸,百元億會任西東

  人間數(shù)次現(xiàn)禎祥,閻浮幾番消厄愿

  成仙路前蓋寶章,瑤池會上餐壽宴

  教化生靈脫樊籠,降妖伏魔法力宏

  也同王母玩物華,常去凌霄參圣面

  尊號東華大帝君,煙霞第一神仙眷

  坑道人認得這大帝君,不敢怠慢,連忙下了坐騎,上前見禮,拱手道:“帝君,見禮了!”

  這大帝乃是采藥而回,聽見亦回禮道:“原來是九天濟世府伏魔大元帥,有禮!有禮!”

  坑道人道:“向時虧蒙大帝記錄,貧道之名始能在御前立案,腰懸寶菉,脫離塵埃,得享天宮勝境,莫大之恩,未展些許之報,永不敢忘!”

  東華帝君笑道:“該是你的,不消多講,且請洞天奉酒,前日兜率宮老子,著仙童送了我五壇輪回瓊液,還未曾開封,正好一起去嘗嘗罷!”

  原來是前幾年,玉皇著玄清祖師,推薦鴻蒙教下人才去天庭執(zhí)事,這坑道人得其法旨,先來東華大帝君處記了仙名,后上天受玉皇親自加封,乃是實打?qū)嵉娜馍沓缮瘢莆仗毂?,位高權重?p>  那玉皇大帝著玄清,玉清,二位道門祖師,凡是當時只要是封神榜上沒有名號的,抽選幾個道力高的弟子去天宮當職,都受玉皇加封,皇帝圣旨一旦傳出,無論是誰,都違背不得。

  坑道人就是如此,才得了大元帥之位,當真是老天爺無常,他何曾想過有今日成就?

  坑道人不好推脫,只得隨著大帝去了洞天,說不盡的紫府玉閣,看不完的金宮銀闕,進得深處朱凌丹臺之上坐定,著道童置辦酒水來奉。

  待酒喝罷,帝君問:“此時乃是神仙殺劫,天宮也暫時關閉,你應該在大羅天上侍奉圣人,如何再得有空來我這方壺境界?”

  坑道人只得備陳一番,說完又道:“我正準備游離仙境,尋找眾仙,不期先是遇見帝君!”

  帝君道:“但我已受老子相請,明日要去兜率宮同他煉些九轉(zhuǎn)金丹,準備給玉皇下屆開的丹元大會,我雖是神仙之祖,卻也不好輕易就沾染紅塵是非,眾仙恩怨情仇,都自有天定?!?p>  坑道人道:“既如此說來,我還有要事,不好多留,待封神事情完畢,我再來拜訪帝君!”

  那帝君也不好太過強留,只是又留著他吃了一杯萬載空青,一顆黃中仙李,這才拜別而去。

  噫!他們兩個言語,不想被旁邊道童聽見,乃是東方塑,卻有些想法,暗道:“乘著帝君明日正好有事,要去兜率宮,待我后面拿幾件法寶,去西梁關耍耍,豈不是異常快活?”

  心里想著,大喜不已,也不動聲色,想來他也是在這般無上仙境住久了,卻也是膩味了。

  坑道人離了此地,又轉(zhuǎn)過五千余座大峰,八萬條溝壑高崖,才看見一座芙蓉峰,高達有三十余萬丈,縱橫二千余里遠,落下云光,有一座洞府開在石臺后面的峭壁之上。

  一條瀑布從頂上流下來,嘩啦啦大響,仿佛水簾帷幕一般,遮住洞門,澗底幽泉溪流匯聚,水簾帷幕前,有幾顆老松斜抓峭壁。

  一團水霧四面升騰,又有一群千年玄鶴棲息松枝上,雙雙鳴叫玩耍,平臺畝田大小,那洞府上方有塊石條,鐫刻幾個大字,乃是不老洞天。

  下了坐騎,前去敲門,稍時片刻,有禁制不停閃爍,洞門往兩邊開去,出來一位童子,身披素白道服,手提一根拂塵,只有十余歲。

  “噫?原來是坑老爺駕臨!”

  那童子出來,看見是坑道人,就遠遠喜道,他們都是熟識,自然認得,從不面生。

  坑道人聽見,笑著問:“白玉童兒,你家老師可在嗎?我找他們有些事情商量!”

  白玉童子道:“老師都在洞中煉劍,不得空閑,聽見外面有動靜,讓我出來看看?!?p>  說著,童子把坑道人引進洞內(nèi),洞門關閉,外面依舊是那么風和日麗,瑞霧縹緲升騰。

  進得里面,自然是有天地,來至后洞,那洞廳當中有兩位道者,正在合力煉寶。

  一位面黃肌瘦,端坐蒲團,發(fā)結(jié)道髻,身披道服,絲絳麻鞋,年紀稍輕,背著大葫蘆。

  一位面白肥胖,也坐蒲團,身披道服,長須飄飄,仿佛中年,腰間別一桿拂塵。

  前面有一座紫金爐鼎,周身繪刻七星八卦,高有五尺余,三足兩耳,蓋子蓋著,有三個小小的圓孔,直往外面冒煙,隱隱還見里面真火燃燒。

  坑道人知道關鍵,不好打擾,只得先安靜坐在一旁的蒲團上,那童子卻是上前幫忙去了。

  那位年輕背著黃皮大葫蘆的道者,手中正施展法決,書符畫印,口中念著稀奇咒語,胖點的道人運轉(zhuǎn)玄功,控制爐中純陽火候。

  稍時片刻,年輕道者吩咐道:“把輔助材料都取出來,分別投進爐中,好增加飛劍威力?!?p>  那童子依言,拿過旁邊的花籃,從里面取出諸般奇珍材料,都是凡間難尋的絕世寶物,這樣靜觀煉器的機會非常難得,坑道人看得仔細。

  只見好多寶物,有采自元洲的黃龍玉,聚窟州億年玄鐵,東海血玉珊瑚,火山焰心赤銅,北極萬載寒鐵,萬丈高峰鉆石精晶,天南荒漠精沙。

  有取自鳳麟洲的鳳血玉,祖洲地脈元精,靈空天界的紫金,灌愁海中白臘金,壬寅金箔金,乙未沙中金,丙丁真金,西方庚金。

  白玉童子揭開頂蓋,坑道人離得稍遠,也感覺有一股極大的熱流撲面而來,忙運天眼觀看,只見那爐中世界,乃是一片火海,升騰不息。

  溫而不烈,浩大純正,乃是正宗純陽丹火,在那火中,有兩口劍胎已經(jīng)成型,皆渾然一體,身畫咒文,其材質(zhì)乃是西方太白元精。

  童子把這些珍材,分撥按五行投進爐中,只待全部溶解合煉,以丹火匯聚精金,送進劍胎內(nèi),就算得上是功成大半了,又蓋好蓋子。

  諸多珍材雖然堅硬,但還是受不住純陽丹火的熔煉,如此三個時辰,就融化如琥珀色液體,透出五色光華,照得整個爐中都很明亮。

  兩位道者,突然運起全身法力,雙手拍動爐鼎圓圓胖肚上,把那諸多的液體都給送進劍胎,兩兩最終相合,渾然一體,年輕道者連忙用手一指。

  那蓋子打開,中年道者也停了火候,只見里面是霞光縷縷,瑞彩紛紛,兩口飛劍,自動飛出爐鼎,就要破空而去,卻被兩人分別鎮(zhèn)住。

  年輕道者連忙取下葫蘆,從里面倒出一股股清香四溢的仙藥汁液來,分別淬煉兩劍,只見是噗呲呲的做響,待白色煙霧散去后。

  兩口飛劍,大功告成,皆薄如蟬翼,長有二尺五寸,三指寬闊,劍身盡是鎮(zhèn)魔符文,以及諸般伏妖陣法,都與飛劍完美融合。

  兩道劍芒吞吐間,皆是白氣分光,可達數(shù)十丈來遠,鋒利異常,兩道人大喜連連,旁邊坑道人上前笑道:“恭喜兩位道兄!”

  那年輕道者,名喚勸善大師,中年道者名喚和溫大師,皆是從人間地球新時代時期,得前古道書傳承,修成正果,才得以飛升而來,到如今已有百萬多年了,乃是山野散修,名聲不顯。

  之前還去煙霧山聽過道,都是金仙人物,非常厲害,有勸善大師道:“我二人于洞中合力煉這太白分光劍,早已經(jīng)有一個甲子火候了,如今才得功成,多有怠慢,坑道兄莫見怪!”

  坑道人雖然趕時間,但不在乎這點時辰,自然是沒有什么言語,那和溫大師又吩咐童子辦茶來奉,雙雙坐定石桌,待靈茶吃畢。

  二位大師問:“不知道兄來此何事?”

  坑道人道:“有些阻礙!”

  勸善大師道:“是何阻礙?在那里遇到,還請明說,我等也好裁決一二,免得耽誤!”

  坑道人就口吐蓮花,漫天言詞,備陳前事,又分說道:“還望二位道兄起身相助,到底是感激不盡,總是一門,豈能受別人欺負?”

  二位大師聞言,也真是悶道:“常聽島中眾多圣老道友說起,那姜子牙乃是玉虛宮高明之士,就是在人間成道前,我等也曾聽聞過傳說,卻不曾想這般造孽,莫非也是欺世盜名之徒?”

  勸善大師道:“我等也算是同門,你不必太過擔心,等我兄弟前去勸勸他,再看看形勢,他要是能夠懸崖勒馬,也是一場功德。”

  坑道人聞言,大喜道:“有勞兩位,如果成功卻也是功德無量,解救不少人道生靈!”

  前后說罷,也不過多耽誤時間,那兩位大師收拾一番,連同白玉童子,真?zhèn)€一起騎了坐騎,去那西梁關前勸姜子牙了。

  那坑道人又去了別處不提!

  噫!畢竟不知這一去吉兇,還能不能回來,功果到底是如何,也未可知,還聽下回再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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