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照顧沈清茹,紀誠在執(zhí)法隊附近購置了一個小院,沒有安排下人。
沈清茹雖然不太習慣沒人服侍起居的生活,卻也沒有任性地要求更多,好不容易得來的自由她可不原意因為自己的任性再次失去。
令紀誠奇怪的是,最近執(zhí)法隊員們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幽怨。
是因為在沈清茹的身上吃了大虧的原因嗎?
他們的氣度也太小了,一群大男人跟一個小姑娘斤斤計較。
不過這點小事無關緊要,重要的還是藥物。
要打敗敵人,首先要了解敵人,有沈清茹在旁邊,紀誠變得更加謹慎,畢竟失敗的話,代價會多一個人承受。
最初試藥的人都是死囚或者死士,紀誠以執(zhí)法隊審訊的名義向城主要了幾個試藥的死囚,名義上是審訊,實則是研究。
申請非常順利,兩個時辰就有五個死囚被送到小院來。
隨著幾位死囚一起送達的還有一份研究資料,這是城主府對偽極境的研究資料。
見紀誠有些奇怪審請為什么這么順利,佐道臨解釋道:
“城主府也希望找到這種藥的弊端,畢竟這藥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后果,多一個身具傳承的人幫忙,他們當然是很樂意的。”
紀誠擁有傳承并不是什么秘密,能夠煉制出秋殺那樣可怕的劍,沒有傳承才沒有人相信。
“就算是這樣,那研究這個藥物的人也會很多吧!一次就送五個死囚過來,他們夠分嗎?”紀誠有些奇怪。
死囚可以不用顧惜他們的生命盡情試驗,而其他服藥者就不能這么肆無忌憚地試驗了。
“他們研究的更多是怎樣從這種藥獲得最大利益,只有少數(shù)人會研究這種藥帶來的危害。”佐道臨道,“摸魚之前要先把水攪渾?!?p> 紀誠有些為那些搶著服藥的人感到不值,他們把這種藥當成打破階級束縛的工具,實際上根本沒有人把他們放在眼里。
事實上,即使這種藥物沒有削減壽命的副作用,在他們服藥的同時,就已經失去未來的希望了。
三天過去了,除了死了一個死囚之外沒有任何進展。
紀誠雖然懷疑是蠱蟲的作用,不過對蠱蟲的了解太少,還沒有任何證據(jù)能證明。
“他們的氣血很強,而且不可控,這是最大的弱點,應該針對這點來攻擊。”佐道臨忽然說。
“這點我們都知道,可這點弱點根本不算什么,有時反而會成為助力,那幾個死囚其中一個就是燃燒氣血才報仇成功的?!?p> 蕭紅裝瞥一眼佐道臨,這點不是眾所周知的嗎?
佐道臨的面色似乎有些不太自然,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
“那是我們沒用猛藥!蕭姑娘,能將氣血進一步加速進而失控的藥你應該有吧!”
“有很多??!通過食物、酒水甚至空氣生效的都有,可是不會有人會因為怕這個就放棄的,就像沒人會因為害怕武器的鋒利就放棄身體的修煉?!?p> “我是說,我是說那種能夠激發(fā)男性本能的藥。”
佐道臨說完已經漲紅了臉,準備接受眾人的嘲笑。
可是,在場的人沒有人嘲笑他,而且在認真討論這個方法的可行性。
“激發(fā)男性本能的藥,哪個方面的本能?”
紀誠問道,人體的本能有很多,佐道臨根本沒說是哪方面。
“這個主意,很好!非常時期就應該用非常手段。”
瞿鴻的表情很認真,“蕭姑娘,這種藥你應該有吧!”
蕭紅裝的臉上浮現(xiàn)出痛苦和掙扎的神色,但是猶豫良久,還是從口袋里拿出一個藍色青花小瓶。
“他們對這種藥的抵抗力都很低,一小瓶夠兩千人的用量了。用靈力催化后就可以從空氣中進入人體?!?p> 不愧是醫(yī)圣的義女,連他們對這種藥的抗性都測出來了??墒?,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呀!
佐道臨的心里隱隱感到莫名的不安。
“你們該不會是想叫上一些人,名義上是展示偽極境的力量,暗中用靈力把藥催化,讓一千人當眾表演……”
沈清茹的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火焰。
紀誠面紅耳赤地捂住沈清茹的嘴,把她接下來的話堵回嘴里。
為什么她也會想到這個方案??!沈清蕓平時都在教她什么東西?。∵??我為什么要用也?
“唔唔……”沈清茹還想再說什么,可惜說不出口。
“這個方案可以作為備選方案!”瞿鴻說很淡定的說,“丟人的印象比詳細分析優(yōu)劣給人的印象更為深刻?!?p> 佐道臨:“……”
他確實也是這么想的,壞印象比道理和利弊更有說服力。
可是,誰來解釋一下,為什么藥會是從口袋里拿出來的,而且還一次準備了兩千人的用量?
如果不是你們早就想到了這個方案,我就把藥連瓶子一起吃下去?。?p> 佐道臨心里在咆哮,但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不然可能會被滅口的!
本以為那個小丫頭是戲精,原來她真是最單純的一個啊!
沈清茹的演技是靠身上古怪的親和力,而眼前這三位完全是靠自身的專業(yè)素養(yǎng)??!
“幸好有佐兄在,不然我們直到現(xiàn)在還是一無所獲,這個任務到時候就交由佐兄來完成吧!”
瞿鴻向佐道臨表示誠摯的謝意,“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明天繼續(xù)商量其它方案!”
蕭紅裝將小瓶遞給了佐道臨,并在臨走時向佐道臨表示了真誠的感謝,絲毫不作偽!
至于感謝的原因,當然是對團隊的貢獻了,不然還能有什么!
佐道臨的內心其實是拒絕的,但是考慮到幾個人之間的實力差距,他還是把青花小瓶收進了懷里。
離開之后,被委以重任的佐道臨覺得功勞不能由自己獨占,執(zhí)法隊禍福與共,功勞也應該由執(zhí)法隊的兄弟們一起共享。于是轉身去了可愛的隊友們的住處。
紀誠再次到關押死囚的地方,開始日常研究,如果再沒有成果,那他可就要試試時儀之書新發(fā)掘出來的功能了。
溝通時間長河中逝去的英靈,借助過去的強者的智慧來解決現(xiàn)在的問題,不過這個能力還不能確定有沒有風險,上次是月圣主動找到他的,而不是他找月圣。
“你在想誰?”沈清茹發(fā)現(xiàn)紀誠的表情有點不對勁。
“想月圣前輩?!彼伎贾械募o誠本能地回答道。
沈清茹一臉驚恐地看著他,“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等等,你想到什么了?紀誠覺得很不妙,沈清茹這驚恐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你喜歡的居然是一個雕像!”沈清茹一副委屈的要哭的樣子,“也對,她是那么漂亮,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意中人,嗚嗚嗚……”
“咚!”
輕輕的一記爆栗落在沈清茹的小腦袋上。
“你干什么?很痛的!”沈清茹憤怒地看著紀誠。
“誰教你的這些東西啊!快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忘了!”紀誠怒道。
一定是沈清蕓教的,沒想到天之驕女沈清蕓平時教妹妹的居然是這樣的東西,原本純真善良天真可愛的沈清茹都被教壞了!
反正沈清茹是知道時儀之書的,紀誠也不瞞著她:
“我的時儀之書出現(xiàn)了新能力,可以與已經逝去的強者溝通。我用這個能力溝通過月圣前輩?!?p> “那為什么不再叫月圣前輩出來呢?圣君應該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吧!”
沈清茹有個天下最強的父親,在她眼里父親是無所不能的,和父親一個級別的月圣應該也一樣。
“逝者就應該安息,遇到困難就打擾逝者長眠是大不敬。不過,如果真沒辦法,那只能喚醒月圣了?!?p> 紀誠解釋道。
沈清茹皺著眉頭,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我好像聽我爹說過,月圣前輩沒有死?!?p> “什么!怎么可能!”
紀誠大驚失色,抓著沈清茹的雙肩,“圣君大人原話是什么,你能想起來嗎?”
月圣沒死?這句話傳出去會震驚整個世界的。
如果是其他人說的,紀誠一定嗤之以鼻,但既然是清水圣君所說,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好痛!”沈清茹驚叫,紀誠弄疼她了。
紀誠趕緊松手。
“那是我爹有次現(xiàn)身指點姐姐和我修行時說的,他說圣君即使魂飛魄散,生命印記也會存在于時間長河之中?!?p> 沈清茹回想了一下,“月圣是人族史上最強的圣君,她的生命印記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消散。他就曾經和月圣對話過。”
紀誠非常震驚,也就是說,他遇到的很可能是活著的月圣。
沈清茹接著說道:“不過是生是死有時和觀念有關的,在我爹眼里月圣沒死,但在別人眼里月圣和死了沒有什么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