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電沼澤中,四個參悟完畢的天才開始返回落月城了,他們可不敢在雷電沼澤中戰(zhàn)斗。
青年們的臉上有著難以掩飾的興奮,距離城門還有一段距離,沖天的戰(zhàn)意就已經(jīng)壓迫得守城士兵們難以動彈。
“收起你們的靈壓,否則你們將被禁止入城!”一道女子的厲喝傳來,止住了四人的腳步。
“很抱歉,我們剛剛有所突破,還不能自如地控制靈壓?!币粋€青年開口了,可語氣上沒有一點道歉的意思。
一名身材高挑的黑衣女子攔在四人面前,手中皮鞭一甩,道:“那么,你們就呆在城外,直到能對自己的靈壓控制自如為止!”
“這可不能,我們可不想露宿在城外?!闭驹谧钋懊娴那嗄隃喩砩舷露纪钢铗堉畾?,毫不退讓。
他們在雷電沼澤中已經(jīng)呆了十天,現(xiàn)在再用這個借口就有些牽強了,這個理由顯然沒有一點誠意。
“你們該不會,認為我是在征求你們的同意吧!”黑衣女子的皮鞭上隱隱有雷光閃現(xiàn),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佐道臨,她是什么人?不用穿執(zhí)法隊的隊服嗎?”孫雨雯奇怪地問。
現(xiàn)在執(zhí)法隊成員為了表明身份,都已經(jīng)換上制服呆在城墻上了。
“她叫冷凝,不是執(zhí)法隊的人,而是軍部的?!弊舻琅R解釋道,“不過,不在軍部的正常編制之內?!?p> “原來如此,不過軍部也有擅長單打獨斗的人嗎?”孫雨雯有些奇怪,軍部一般是以戰(zhàn)陣為主的。
佐道臨神色有些黯然,道:“軍部不歸執(zhí)法者管轄,所以有單獨的執(zhí)法機構,那里的人不比執(zhí)法隊差?!?p> 孫雨雯看到佐道臨的神色,就沒再問下去了。
人族是個很奇怪的種族,最強的編制是執(zhí)法隊,是用來對付人族自己的,以抵抗外敵為主的軍部,最杰出者依然是用來對付自己人的。
冷凝就是專門負責審判軍部內部的人,她和執(zhí)法隊一樣,手上沾的同族血比異族血還多。
為首的青年打量著冷凝凹凸有致的身材,露出垂誕之色。
“美女,如果……啊——”
一名青年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被冷凝一鞭子抽到了臉上,將他抽飛了出去。
“你!”
“啪!”
另一個青年剛說一個字,一道鞭影就落在了他的臉上。
“這么弱的人,也敢惹是生非?”冷凝毫不客氣地嘲諷道。
“能在雷電沼澤呆十天的人就這點心性?”
站在城墻上觀戰(zhàn)的紀誠感到很不可思議,那么直觀的感受天地之威,就算實力不提升,心境也應該變得開闊一些。
佐道臨猜測道:“可能是實力剛有了重大的突破,一時得意忘形,看,另外三人不也變得清醒一些了?”
紀誠聞言有些尷尬,佐道臨雖然不是故意的,但也剛好說中了他剛領域未來感的心態(tài),因此他也不再有什么疑慮。
而且在那個為首的青年挨了一鞭子之后,四人的桀驁之氣也散去了不少。
不過孫雨雯聽了佐道臨的話,眉頭微皺:“可是,我總覺得他們的情緒變化很不正常?!?p> “是的,他們的前后變化太統(tǒng)一了,簡直就像一個人。”梁堯目光露出疑惑之色。
冷凝手中的軟鞭化為漫天鞭影,將另外兩名青年也抽飛到一旁,在他們臉上的鞭痕消退之前,應該是沒臉再出手了。
場中只剩一個青年不停地閃躲著,看似艱難又驚險地閃躲,實際上身上卻沒有一點傷痕。
“我叫楊晉江?!鼻嗄晖撕罅艘欢尉嚯x,開口報上了自己的名字,顯然他已經(jīng)將冷凝視為可以一戰(zhàn)的對手了。
冷凝也收起了鞭影,報上了自己的名字:“我叫冷凝?!?p> 其他三名青年趁此機會灰溜溜地離開了戰(zhàn)圈,初戰(zhàn)慘敗的他們若不想成為笑柄,就只能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安安生生,盡量不惹事生非了。
“紀誠,你說他們誰會贏?”
沈清茹隨口問道。
“那個楊晉江的靈魂非常強,應該隱藏了實力,甚至可能是身具傳承的人?!奔o誠道。
“冷凝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既然她屬于軍方的執(zhí)法隊,那她就不應該接話并且報上名字?!弊舻琅R道。
冷凝手中的軟鞭再次舞出漫天鞭影,楊晉江只是在一直閃避,絲毫沒有反擊的意思,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閃避空間越來越小。
在雷電沼澤中的天才們察覺到外界的動靜,紛紛看向兩人,然后略帶失望地回過頭來,繼續(xù)修行,這兩個人的戰(zhàn)斗實在沒什么看點。
“奇怪,他為什么不用兵器?他之前是有機會拿兵器的?!?p> 梁堯看著一直閃避的楊晉江,很是疑惑,如果不是他身上的戰(zhàn)意還在,他顯些以為楊晉江已經(jīng)放棄戰(zhàn)斗了。
“難道他根本不用兵器?”沈清茹猜測道。
佐道臨笑道:“應該不太可能,靈力發(fā)揮的程度越高就越難掌控,會對自身造成很大的傷害的,只有用強大的兵器來代替承受,才能發(fā)揮出全部的力量,否則,不等傷到對手,我們自己就先受傷了?!?p> 孫雨雯道:“難道你忘了?不依賴兵器戰(zhàn)斗的人我們身邊就有一個!不用兵器就把你放倒了,還順手補了一悶棍!”
佐道臨臉色浮現(xiàn)出一絲尷尬,那確實是他的污點:
“那只是個意外……不對!”
佐道臨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隊長不是喜歡散播這種事的人?!?p> 知道這件事的人并不多,紀誠和沈清茹也不是會喜歡隨意外傳這種事的人,至于和他同隊的隊員們,那就更不可能了。
“你認為我會把獲取情報的渠道隨便告訴你嗎?”孫雨雯道。
佐道臨:“……”
“他身上的戰(zhàn)意很不正常,如果他是在尋找或等待反擊的機會,那他應該會本能地收縮戰(zhàn)意,等到出手時才發(fā)出致命一擊才對?!奔o誠察覺到了楊晉江的詭異之處。
出拳之前先收拳,出劍之前先收劍,這樣出擊的時候才會更有力量,這是常識,也是烙印在每個人身體上的戰(zhàn)斗本能。楊晉江即使剛剛有所突破有些狂妄,他的本能也不會犯錯。
“他肯定在暗中謀劃著什么,這戰(zhàn)意是偽裝的?!睂O雨雯道。
紀誠用帶著詢問的眼看了一眼沈清茹,沈清茹搖了搖頭,道:“不是陣法或符文之類的旁門?!?p> 沈清茹已經(jīng)將萬道之書完全凝形,雖然還做不到精通所有的道,但一般的手段已經(jīng)瞞不過她了,既然她說不是,那就一定不是。
“是幻術!”一個身穿白色素衣的絕美女子不知何時來到了他們身邊,聲音猶如天籟之音,令人沉醉。
她恬靜素雅的完美身姿猶如夜空中的皓月,甫一出現(xiàn)吸引了附近所有人的目光,并再也挪不開來。
“好美!”連沈清茹和孫雨雯都有一刻為之失神。
紀誠上前一步:“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沈清茹瞬間警醒,用力踩在紀誠的腳上,而紀誠則裝作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仿佛被踩的人不是他。
小姑娘見紀誠竟然敢無視自己,雙眼冒出怒火,抓住紀誠的手臂就要一口咬下去,卻被一只來自身后的手強行拉走。
“唔唔唔……”
沈清茹想要掙脫孫雨雯的懷抱,卻怎么也掙不開。
“放心,紀誠不會被勾引走的?!睂O雨雯笑著摸摸沈清茹的頭,將暴怒的小姑娘安撫下來。
被說中心事的沈清茹小臉通紅,掙扎的動作緩了下來。
“我叫月心,是月圣的傳人?!?p> 月心毫不在意地將名字和自己的底細都報了出來。
周圍的眾人都被月心的話驚到了,她居然是月圣傳人,月圣的傳承終于選擇主人了!
“我原以為幻術只是小道,看來是我小瞧它了?!奔o誠笑道。
月心身上的魅力漸漸減弱,雖然還是那么完美無瑕,卻已經(jīng)沒有了一開始的驚心動魄,巔倒眾生。
“這么容易就把底細說出來,你不怕被有心人針對嗎?”
孫雨雯有些奇怪,一般來說,獲得圣君傳承的人都是會盡力隱藏傳承創(chuàng)造者的身份的,知道了傳承的底細就能想出克制的方法,而人族最不缺的就是敵人。
月心的表情依然寧靜:“我之前一直在隱藏,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連月圣的神通道法也沒有顯露過?!?p> “那你?”孫雨雯疑惑道,聽她的話,顯然她并不是無腦之輩。
月心綻放出自信的微笑:“當然是不需要隱藏了呀!就算公示天下,又有誰能奈何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