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燦爛的云霞靜靜地鋪瀉在澄澈如鏡的河面上,一座高大華貴的商船迎著落霞與孤鶩緩慢的前進著,伴隨著船只的行駛,平靜的河水被緩慢而又有力的推開,千傾碧波碎,萬道金鱗起。猶如一幅華美畫卷。
陸安平一身竹青色的繡金公子服站在甲板上,一頭漆黑如墨的長發(fā)并沒有披散在身后,而是簡單的梳了上去用一支紫檀木的木簪隨意的固定了一下,幾縷發(fā)絲隨意的垂在胸前,在河風的吹拂下竟顯出幾分恣意。
靠在護欄上的陸安平感受著迎面吹來的涼風,側(cè)過身子望向自己身后不遠處的萬三千和上官海棠。
這兩個人坐在陸安平身后不遠處隨意的閑聊著,椅子的中間放著一個小桌案,桌案上擺滿了萬三千準備好的冰鎮(zhèn)果盤。
上官海棠換上了她那一身白色的桃符換回了女扮男裝的模樣,手中拿著一柄精致的折扇,正在隨意的搖晃著,嘴角掛著一抹隨意的笑容,正在和萬三千低聲說些什么。
萬三千白白胖胖的臉上掛著和氣的微笑,手中拿著一個橙黃飽滿的橘子,正在細致的撕掉果肉上的白色絲絡(luò),不時抬頭溫柔的看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上官海棠
這兩個人,一個作為天下第一莊的莊主,一個作為支持天下第一莊成立的天下第一富商,他們湊在一起,如果想要找話題的話,那當真是三天三夜也聊不完,所以他們之間的氣氛,一時之間盡是異常熱絡(luò)
看著眼前這副和諧的場景,陸安平挑了挑眉毛,感到有些無聊,自從那一日陸安平殺人立威之后,一路上便不再有那些不長眼的人前來挑戰(zhàn),而這段平和的日子被萬三千抓住機會,沒事便對上官海棠大獻殷勤,并且為了怕上官海棠拒絕自己的單獨邀約,每一次還要帶上陸安平。
只可惜這一段時間的猛烈攻勢下來,成果感人…
實在是讓陸安平忍不住想要感嘆,舔狗沒有未來
搖了搖頭,陸安平不由有些感嘆,果然處于戀愛中的人都是沒有頭腦的,按理說萬三千作為天下第一首富,平時也不是個缺女人的主,什么類型的女人沒見過,偏偏就栽在了上官海棠的手中。
整個人笨拙的要命,和那些情竇初開的小男孩沒什么兩樣,按照陸安平的說法,你身在古代封建社會,就不要玩現(xiàn)代社會那一套自由戀愛的套路。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直接和朱無視提親,以他的性格,面對這樣一個能夠進一步拉攏萬三千的機會,實在不大可能會拒絕,而上官海棠目前這個時間段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誰,到時候出于從小的教育和對萬三千不算太差的印象,也不會拒絕萬三千的提議,到時候直接娶過門,生米煮成熟飯。
何必像現(xiàn)在這樣磨磨蹭蹭的,拖上一大段時間,時間拖越久變數(shù)就越多,就像原著中一樣,舔到最后一無所有,還搭上自己一條命。
也許是察覺到陸安平的目光,正在低頭傾聽萬三千說話的上官海棠,突然抬起頭看向陸安平這邊。
時間是接近黃昏的時候,光線不是很明亮但也不是很暗,陸安平因為是站在上官海棠的前方背對著光線側(cè)過身子的,所以從上官海棠這個角度看過去發(fā)現(xiàn)他俊朗的面容幾乎全部被掩蓋在陰影中,顯得有些模糊不清,只有一雙漆黑的眼眸顯得十分明亮。
“一直就很想詢問陸兄,陸兄在刀法方面的造詣如此之高,不知道師承何人,不知道方不方便告知一二,也讓小弟開開眼界?!?p> 和陸安平對視一眼的上官海棠心中一動,順勢便問出了這個一直隱藏在自己心底的問題。
看到上官海棠爽朗的笑容,陸安平扯了扯嘴角,明白她這是職業(yè)病發(fā)作,習慣性試探他的來歷,也不生氣,隨意的轉(zhuǎn)過身,將兩條手肘向后搭在欄桿上,語氣有些慵懶。
“我的老師啊……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向你們介紹他,不怎么好形容,嗯……你就當他是神仙吧?!?p> 陸安平歪了歪頭,語氣有些猶豫,心中琢磨了幾遍之后還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師承。
“陸公子真是風趣,既然陸公子不方便多說,那便是海棠冒昧了?!?p> 聽到陸安平的話上官海棠笑了笑,并沒有在意,對于陸安平的話,她一個字都不相信。
看著上官海棠的神情,陸安平也有一些無奈,雖然說沒有描述清楚,但是他所說的話可基本都是實話,畢竟雖然沒有被正式收徒,但是陸安平所修煉的基礎(chǔ)刀法便是來自某不知名高等級位面中的一個名為【刀崖】的門派中的某個長老遺留下來的批注版秘籍。
說他是那位長老的半個不記名弟子也不為過,而那種高等級位面中的修煉者,對于天下第一這個世界里面的人來說,的確算得上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如此算來,陸安平可不算是在說謊。
可惜的是對于這句真話上官海棠并不相信,接下來上官海棠只是隨意的又試探了幾句之后,發(fā)現(xiàn)完全沒辦法從陸安平的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于是便以天色已晚為由,選擇了回房休息。
看了一眼上官海棠離去之時的灑脫背影,又轉(zhuǎn)過頭看了看坐在一旁神色迷離的望著上官海棠的萬三千,陸安平搖了搖頭,走上前,拍了拍萬三千的肩膀。
“老萬啊~你說你這是在瞎忙活些什么,真要是喜歡你就直接說出來啊,在這和人家姑娘家家的打什么啞謎?!?p> 聽到了陸安平的調(diào)侃,萬三千無奈的笑了笑道:“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能感覺到海棠他并不愛我,我如果貿(mào)然開口,恐怕會被拒絕?!?p> “所以說你這不是本末倒置了,不是瞎忙活是什么?”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她的婚姻大事,難道還能由她自己做主不成?還是說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誰會拒絕天下第一首富給他做女婿的?”
說完,陸安平也不去看萬三千的神色,而是隨意的轉(zhuǎn)過身,晃晃悠悠的走進船廂當中,進行每天例行的打坐。
深夜時分,打坐結(jié)束的陸安平隨意的靠在窗邊,看著江河間的一輪明月,隨意的感受著從江面吹來的清風,突然一只灰黑色的鴿子,從萬三千的房間方向飛向天空,看著這只飛向遠方的鴿子,陸安平嘴角掛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忍不住哼起了一首不成調(diào)的歌。
綠光在哪里
觸電般不可思議
像一個奇跡
劃過我的生命里
不同于任何意義
你就是綠光
如此的唯一
……
三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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