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驚愕的目光下一秒,漸漸沒有了原來的神情,露出一絲并不明顯的隨時開搶的表情,嘴角露出的貪婪鎖在了白逝辰手中的地炎破玄石。
白逝辰先是一愣,下意識退了一步:“喂,我錢都付好了,這是我的東西了?!?p> 說著,收入口袋中,心頭不由得泛起一絲驚恐,生怕后者三人下一秒就是變臉,殺人越貨。
要知道,靈母的誘惑力,足以令任何人可以不顧一切瘋狂殺人,然而,即便如此,白逝辰似乎也是想多了。
“你想哪去了?隨便變個臉你就猜疑,我們是那種人嗎?”林欣然瞥了一眼白逝辰,看了看一旁的二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去一個明顯的眼神,笑呵呵說完,夕門雨逸點了點頭:“就是,白逝辰,你想多了?!?p> 三人原本負(fù)于身后的手下意識無奈的擺了擺,這不,這一擺,將三個人手中的利刃沒有一絲阻攔的映入白逝辰的眼簾。
令后者瞳孔猛的一縮,炸雷般,頭輕輕向后一仰,驚恐的目光投向三人手中的利刃。
“咕嚕?!?p> 三個人見狀,這才注意到白逝辰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手中的利刃,一時間,如凝固的寒冰一般有些尷尬的氛圍靜得可怕。
“哎呀,被發(fā)現(xiàn)了。”金瑩一臉驚愣的神色說道。
夕門雨逸嘴角一個詭異的弧度揚(yáng)起,冷然一笑:“既然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那就動手吧?!?p> “啊!殺人了!”
三人剛邁出一步,白逝辰的呼喊聲震天般吼出,惶恐的向后逃去,一個趄趔,流星似的從夢心雪的高樓上掉下去。
“嘭?!?p> 沉悶的落地聲落下音幕……
林欣然三人對視一眼,一時間忍不住笑出了聲,打破剛剛凝固的氛圍,一下子熱鬧起來。
“撲哧—”
“哈哈哈,他這也信,太天真了,哈哈哈。”
林欣然捂住肚子不禁大笑起來,金瑩遮住口嘴,盡力忍住心中忍不住的笑意,和一旁的夕門雨逸擊掌一聲。
“啪。”
痛笑聲下在寂靜得月夜下格外響亮。
“林欣然,他們在笑什么?”楚夢羽睜開惺忪的睡眼,略微支起一點身子,顯然是被他們的笑聲吵死,武朔凡懶懶的眼也懶得睜開,說道:“這么晚還不睡,這么精神,夢羽,別理他們?!?p> 說罷,又睡下去,一個轉(zhuǎn)身,一只手無意識的落在楚夢羽的胸口,下一秒,楚夢羽一個刺激,紅著臉,將后者的手輕輕挪開,帶著紅云又睡下去……
“咳咳咳,混蛋,敢戲弄我,好痛啊,算了,就在這睡了,這么高的樓,要死人的。”白逝辰睜開疲憊的雙眼,仰望著頂天柱似的高樓,聞聲說道,下一秒,也疲憊的合上眼,軟軟睡下去……
“一塵師兄,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見,師兄,多加保重?!?p> “同出師門,師兄,為何?你竟然殺師,為什么!”
“士別一年,沒想到師兄你成這樣的人了,今日,我要為師父,替天行道,除去你這大逆不道之人?!?p> “轉(zhuǎn)眼百余載,師兄駕到,師弟有失遠(yuǎn)迎?!?p> “來吧,不就是一劍嗎?我愿入魔不復(fù)輪回?!?p> “殺父之仇,今日你不殺我,我定要你百倍還。”
“嚓?!?p> “……”
“?。 ?p> 一聲響亮的喊聲回蕩在四周寂靜的林子里,支起身,豆大的汗珠,浸濕了衣服,接連著不大的喘氣聲。
白逝辰從噩夢中嚇醒過來,擦去額頭上的汗珠,像是剛剛運(yùn)動過,喃喃自語:“呼,為什么?總是那個人,他到底是誰?為何總出現(xiàn)在我的夢中,殺戮,仇恨,那個人的目光,為什么我會感到悲傷?是愧疚嗎?”
說罷,頭一愣,目光掃視四周,將目光落在了眼前還遠(yuǎn)的湖面,在月光下粼粼波光一片又一片,雪霜似的魅力,和四周寂靜的林子里傳來“沙沙沙”的風(fēng)聲倒構(gòu)成一幅極好的風(fēng)景畫。
“這里是,哪兒?我怎么會在這?”白逝辰驚愕一聲,不解的目光環(huán)視四周,迫切想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當(dāng)然了,白逝辰怎么想也不會想明白的。
“醒來了?”
細(xì)想著,一聲深沉的聲音將目光轉(zhuǎn)向身后的斗篷男子。
“前輩是誰?為什么會在這?”白逝辰支起身,并沒有太多的警惕心,抱拳恭敬的問道。
又或者說,白逝辰還未長大的童心已經(jīng)讓他失去最基本的防范之心,對男子沒有一點警惕,不知,還說好還是不好。
“我是誰?呵,你現(xiàn)在還沒資格知道我是誰?!蹦凶虞笭栆恍?,陰暗的面容在斗篷下遮住。像是無盡的深淵一般,給人一種感覺,只有神秘。
“這句話,我好像在哪聽過?!卑资懦揭宦牐嘈σ宦?,喃喃道。
男子負(fù)手面向如披上霜的湖面,繼續(xù)說道:“你叫白逝辰,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神屬性,煞靈,史夜寂的學(xué)員,是否?”
說完,白逝辰先是一愣,不解一聲:“這個世界?前輩難道不是這個世界的?”
男子回首瞥了白逝辰一眼,沉默幾秒:“想知道嗎?”
白逝辰一聽,下意識退了一步,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不,不用了?!?p> 且先不說白逝辰感覺到的,男子的氣息和靈氣截然不同,再說,從男子的氣息來看,可不是白逝辰這等實力能問的。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男子的目光中,白逝辰還沒看出一點殺意。
男子有些失神,將空洞的目光引向明月,不禁嘆氣一聲:“這些我以后會告訴你,只是,不是現(xiàn)在,唉,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完成任務(wù)回去,書秋也有六個月的身孕,好想她??!”
說著,男子略微垂下頭去,白逝辰苦笑一聲,心中不禁說道:“呃,這個書秋是誰啊?身孕?不用說著就把自己的家事說出來吧?!?p> 白逝辰回過神來,男子輕手一揮,一柄雪白色利劍撕扯著空間落在了白逝辰手中,白逝辰慌忙一接,不禁失神將目光凝視在手中散出一絲絲靈氣的雪劍,說道:“這是……”
雪白色劍身一條條奇特冰紋纏在了整把劍上,凄美的寒光刺入眼簾,冰雪中的至寶,純凈的令人窒息,仿佛連月光也要奪去光彩,尤其是劍柄處的金色圖紋,更是這柄劍高貴的象征。
“這還是你放在我這的至寶,現(xiàn)在物歸原主了。”男子擺了擺手,說罷,白逝辰接過手,苦笑一聲:“物歸原主?前輩,我不明白?!?p> 男子見白逝辰想要退還,并沒有接下,只是說道:“以后你會明白的,現(xiàn)在你收下便是?!?p> “可,我身上有一把劍,真的不用?!卑资懦秸菩囊晃?,杳渺劍淡淡出現(xiàn)在手中。
“看這把劍這么貴重,隨便掉個渣估計都比我貴,隨手送我?天知道他打什么主意,應(yīng)該不會殺了我吧?”白逝辰露出的笑顏下心中心思道。
“執(zhí)劍之客,怎能丟棄自己的佩劍呢?”男子不容再說下去的口氣拒絕掉白逝辰的歸還,一股氣息漸漸纏于周身,絲毫令人察覺不到這氣息的恐怖實力,像是隨時要炸開的炸雷一般,下一秒便是動手一戰(zhàn)。
“前輩,你我素不相識,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把我?guī)У竭@,但,這份貴禮我真的不能要?!卑资懦揭娔凶咏z毫不理睬自己的杳渺劍,屈指一動,收回了劍,說完,男子原本嚴(yán)肅的面色漸漸緩和下來,淡然一笑:“劍乃兵器之王,可攻可受,這把劍更是這天地間唯一的至寶,若不是你的,恐怕,我早也奪去了?!?p> 話音剛落,白逝辰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前輩只管拿去,我真的不能要?!?p> “可不要后悔,而且,這也由不得你?!?p> “叮?!?p> 一柄紫色金紋的利劍下一秒,在男子手中閃爍著凄美的光芒,宛如劃過的紫色雷龍一般,不等白逝辰反應(yīng)過來,直線揮去。
“當(dāng)。”
白逝辰來不及接住,便被那劍氣震退數(shù)米,止住步子,難掩的恐懼神色在瞳孔猛的一縮,一道令人眼花的寒光閃過眼簾,白逝辰回過神,下意識將手中的雪劍開出了鞘,在月光下,刺眼的金紋雪劍,像是奪盡了月亮的皎潔,就連月光也黯淡幾分,輕手一揮,接住男子一劍。
“前輩,你……”白逝辰咬牙驚愕一聲。
“尊我一聲前輩,可不要折了我的腰,看樣子,既然開鞘,那就當(dāng)你接受了。”男子淡然一笑,說罷,撞在一起的利劍發(fā)出“刺刺刺”的聲音,如若男子說的是真的,那么,男子手中的利劍恐怕也差不到哪里去,要知道,在如此至寶下不會因此折斷,足以說明男子手中利劍的珍貴。
男子劍身一轉(zhuǎn),緊貼在雪劍上,順勢滑到劍尖處,輕手一震,將白逝辰持劍的最薄弱處破開。
“哐當(dāng)?!币宦暵涞?,白逝辰皺著墨眉,強(qiáng)忍那疼痛感,虛弱的身子不禁為那剛剛的震動顫抖著,一股強(qiáng)烈的暈闕感沖進(jìn)大腦,又一次昏過去。
男子掌心一握,手中的紫劍淡淡消失,嫣然一笑,食指與中指合并,嘴角略微一動,像是在念什么口訣,一絲一絲纏于指尖,點向昏去的白逝辰的額頭,將一團(tuán)紫氣送入白逝辰頭腦中,消失不見……
“娃娃,吾乃永恒龍啟霄,希望下一次見面時,你有資格站在我面前,這把千月玄羽劍就物歸原主,留個紀(jì)念,期待著你的成長能有一個不錯的經(jīng)歷,渡過這一劫,我們,終歸會有回歸的一天?!?p> “……”
“啊!”
又一聲響亮的呼喊聲回蕩在安靜的房間里,猛的支起身,和之前的情況一樣,不同的是,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不一樣。
“夢中夢嗎?還是真實的?永恒龍啟霄?”白逝辰喃喃自語,回過神,環(huán)顧四周,驚愕一聲:“咦?這里是哪里?我怎么會在這?”
吃驚一聲。
“咔?!?p> 白逝辰先是一愣,似乎碰到了什么,將目光投去身旁的雪白利劍,下一秒,瞳孔猛的一縮,驚愕神情下失聲一句:“千,千月玄羽劍!這是真的!”
空蕩的藍(lán)色房間內(nèi)瞬間只能聽見白逝辰自己的呼吸聲,炸雷一般,令后者失去意識似的,驚愣許久未能回過神。
“吱—”
開門聲后,一時寂靜的氛圍就此打破,丁泉般聲色將白逝辰從失神中拉回現(xiàn)實,令原本詫異的目光又轉(zhuǎn)向門邊的少女,再一次的驚訝幾乎快要讓白逝辰反應(yīng)不過來。
“你醒來了?那就起來吃飯吧?!?p> “荷雨琳!”
“怎么?這么吃驚干什么?”荷雨琳莞爾一笑。白逝辰漸漸回過神,不解的問道:“我怎么會在這?”
“昨晚,我看你睡在外面可伶,就把你帶回來了,勉強(qiáng)讓你住下,不用感謝,要付錢的哦,十個金幣,不貴吧?”荷雨琳吐了吐香舌,帶著魅惑的藍(lán)色迷人大眼,開個玩笑的說道。說完,讓荷雨琳驚訝的是,白逝辰不僅沒有為此而發(fā)瘋,反而,像是失去靈魂似的,整個人愣在床上許久,抓狂著自己的頭發(fā),像是受到了什么折磨,眼神空洞的看向疑惑不解的荷雨琳。
“喂,白逝辰你怎么了?太貴了嗎?我不收你錢就行了?!焙捎炅諏⒑笳弋悩拥难凵瘢械绞虑榈牟粚?,來到床邊。
“不,這一定又是一個夢,不可能的,這不是真的,銘燚,啟霄,等等,這些名字是哪來的?我怎么知道的,你,你到底是誰?啊!”
看著瘋狂拍打自己腦袋的白逝辰,荷雨琳秀眉顰蹙幾分,趕忙按住后者的手不讓后者繼續(xù)拍打下去,坐到床邊,目光中露出一絲不解的害怕,說道:“白逝辰,你怎么了?什么你到底是誰?白逝辰你不要嚇我?!?p> “咔?!?p> 一聲輕微的晃動聲一時令荷雨琳的目光投向自己身旁的千月玄羽劍,秀眉皺起,心中驚愕一聲:“這把劍,怎么這么眼熟,似乎在哪見過。”
“白……”荷雨琳正要問白逝辰這把劍哪來的,話音未了,一雙手不知何時纏上了荷雨琳的纖柳細(xì)腰,下一秒,一朵紅花綻放在整個房間里,像是沉寂千年的火山終于爆發(fā)一般,下一秒,在火熱的唇瓣,觸電似的,陡然一顫的身子,一片紅云沖上整個桃容,像是給大腦停機(jī)……
終于,沉寂幾秒,火山,爆發(fā)了……
“啊—”
“??!”
木葉落矣
寫作于:2017年4月22日至26日之間。 發(fā)布于:2019年1月3日。 求推薦票,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