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澹臺真人寒暄一番之后,凌寒借了一處地域,突破化神境去了。
“不曾想在偏遠(yuǎn)之地,能遇到一個有趣的小子?!蓖韬x去的身影,澹臺真人捋了捋胡須輕笑道。
“觀主,用膳了?!绷韬x去不一會兒,那道童端來飯菜。
“好,放桌上吧?!卞E_真人說道。
“是?!钡劳Q是,放下飯菜后就退了出去。而這道觀只有澹臺真人和道童二人,再無其他人。
再說凌寒得到澹臺真人解答之后思緒也隨之打開,結(jié)合這幾十年的凡俗生活,凌寒對凡的體悟更深,也明白了自己今后要走的路。結(jié)合“九轉(zhuǎn)金身訣”的記載,修至渡劫境飛升時,需褪去這具凡身,重凝聚仙身。而如今的他要走的路卻是要以凡身成道,以凡身化仙身,卻是逆了正常修仙之路。此為凡道仙路逆。
只是如何做到這凡身成道凌寒并不知如何做,只是隱隱感覺到突破點在這九轉(zhuǎn)金身和生息功上。
“一切隨緣,眼下不宜思慮太多,還是突破化神境的好。”凌寒輕語,隨后便盤膝端坐,隨著生息功和九轉(zhuǎn)金身的運轉(zhuǎn),天地間靈氣如潮,瘋狂向他涌來,于是他將二部功法催至極致,他面色凝重,額上青筋浮現(xiàn),全力引導(dǎo)著這股龐大的靈力匯聚于丹田之中,體內(nèi)金色血液也隨之快速流動,周身氣血也在增長,隨著丹田內(nèi)的靈力也隨之增長。
而在九轉(zhuǎn)九轉(zhuǎn)金身決和生息功的作用之下,丹田內(nèi)的靈力開始化做金色的靈液。
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快就過去了一年。
這一年里,凌寒丹田內(nèi)的靈力已全部轉(zhuǎn)化為金色靈液,如汪洋大海一般,匯集在丹田之內(nèi),而自身脈絡(luò)也衍生而出與丹田相連,將丹田內(nèi)的金色靈液吸取,輸送至全身,形成了一個循環(huán)整體。
在金色靈液和金金色血液的作用下,凌寒的九轉(zhuǎn)金身決早已突破第五轉(zhuǎn)朝著第六轉(zhuǎn)之境提升著。
而那本該離體立于自身三寸的元神也并未離體,而是如穩(wěn)如泰山的屹立丹田內(nèi)金色汪洋大海的中央,本該突破的化神境他,卻在這一變化之下,直接越過了化神境,直接突破到了合體境。
隨著凌寒的破境,一股強大的氣息席卷開來,云霧被沖散,周圍的山石樹木皆瑟瑟發(fā)抖。凌寒只覺腦海中一陣清明,仿佛掙脫了某種桎梏,踏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這就,突破合體境了?”他緩緩睜開雙眼,眸中似有星辰閃耀!此時的他,超凡脫俗,周身散發(fā)著神秘而強大的氣息。感受著自身那強大的修為,感覺上是合體境,但直覺告訴他,這并不是真的合體境,也許這樣的變化只是開始。
只是容不得凌寒多思,只見那蒼穹之上,狂風(fēng)呼嘯,雷云滾滾如墨般翻涌在天際。凌寒身影孑然而立,他身姿挺拔如松,手中緊緊握著那把跟隨他多年的長刀,刀刃閃爍著寒芒,似在呼應(yīng)著天空中即將降臨的劫雷。
凌寒仰頭望向那密布的雷云,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反而透著一種決然與堅毅。
轟隆
一道霹靂響徹天穹。
只見第一道劫雷轟然落下,如一條張牙舞爪的巨龍,帶著無盡的威壓與毀滅之力。凌寒見狀,不退反進(jìn),腳尖輕點地面,身形如電般沖向劫雷。手中長刀猛地?fù)]出,一道凌厲的刀氣破空而去,與劫雷狠狠相撞。
“轟!”巨響震天,光芒四射,凌寒只覺一股巨大的沖擊力襲來,饒是他體魄強橫,但在這雷劫之力的沖擊下還是略顯吃力,費了極大的氣力才抗住了這一擊。然而,還未等他喘息,第二道劫雷緊接著落下,威力更勝之前。
凌寒面色凝重,于是他將靈力灌注于長刀之上,再次揮刀。
刀芒如匹練般迎上劫雷,在半空之中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角力。雷光與刀光交織在一起,照亮了整個蒼穹。
隨著劫雷一道接著一道落下,凌寒逐漸感到壓力倍增,他的衣衫也在雷擊中變得破碎不堪,身上也出現(xiàn)了傷痕。
“再來!”凌寒輕喝,他越戰(zhàn)越勇。
在一次又一次的交戰(zhàn)中,凌寒的心境變得無比空靈,他仿佛與手中的刀融為一體。每一次揮刀,都帶著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將那一道道劫雷生生劈開。
隨著時間的推移,雷劫之力也逐漸變小,于是凌寒也將部分劫雷引入體內(nèi),以之淬煉己身,直到最后的劫雷被他吸入腹中時,天空中的雷云漸漸散去,陽光重新灑落大地。
凌寒也隨之降落在原地,盤膝打坐煉化劫雷,恢復(fù)自身修為。
就在凌寒盤膝恢復(fù)修為,鞏固境界的時候,遠(yuǎn)處道觀中的澹臺真人很是驚訝的望著凌寒這里,口中輕語道:“此子竟可越一境突破至合體,且引下天劫。同輩之中,能與之比肩者,罕有。想來也快到宗門招收弟子的時候了吧,到可借此將之納入門下?!?p> 原來自凌寒到此,澹臺真人便看出了凌寒資質(zhì)上佳,便起了愛才之心,于是對于凌寒的提問,澹臺真人也是細(xì)心回答。不曾想,破境后的凌寒竟然有引下天劫的妖孽天資,更是展現(xiàn)出了卓越的斗戰(zhàn)天賦與實力,更是憑一己之力度過天劫;須知對于一般修者而言,只有到了渡劫境才有資格引下天劫的,當(dāng)然也有一些妖孽資質(zhì)的修士能在渡劫境之前引下天劫,但大多數(shù)都是到了化神境以后才會,這也使得澹臺真人有了將之收歸門下的心思。若讓澹臺真人知道凌寒只是融靈境就可引下天劫,可能直接就收凌寒為弟子了。
再說這澹臺真人本是仙靈道宮的太上長老,一身修為已至散仙境,在宗門待乏了,比便來到了這道觀清修,收了道童為記名弟子,于是師徒二人在此地平靜的生活著。自身修為也隱去,凡人看去是一仙風(fēng)道骨的真人。修士看去,也只是一般的金丹境修士。
直到凌寒的到來,使得澹臺真人的生活有了漣漪。
閑話休徐。
再說渡完劫的凌寒盤膝打坐調(diào)息,恢復(fù)著修為。
十日過去。
“這便是合體境的修為么?”凌寒睜開雙眸,感受著體內(nèi)那磅礴的力量,經(jīng)過十日的調(diào)息,傷勢盡復(fù),境界也徹底鞏固;九轉(zhuǎn)金身訣也突破至第六轉(zhuǎn)之境。
而從劫雷開始到結(jié)束凌寒都未曾使用‘屠龍’的刀法,憑借自身之力成功戰(zhàn)勝了劫雷,突破了自我;前昔渡劫,還需要使出‘屠龍’刀勢才可以渡劫,如今使用最本能的戰(zhàn)法去與天雷戰(zhàn)斗,也可勝之。
山風(fēng)徐徐,凌寒負(fù)手而立,心中感慨萬千。一路走來,歷經(jīng)無數(shù)磨難,今日終得突破。但他深知,這只是漫漫長路的一個新起點,前路還有更多的挑戰(zhàn)與未知等待著他。
良久之后,凌寒才回了道觀。
在此間居住了數(shù)日之后,才告辭離去。期間凌寒向澹臺真人詢問了一些修行之上的事,澹臺真人都詳細(xì)的解答,這使得凌寒受益匪淺。
而凌寒離開之后,澹臺真人朝著仙靈道宮發(fā)出一道飛劍傳音,將凌寒的信息傳回,責(zé)令門中務(wù)必將凌寒收歸門下。經(jīng)過數(shù)日的相處,澹臺真人自是知道了凌寒的來歷,以及宗門。
再說凌寒辭別了澹臺真人,一路返回了藍(lán)月湖所在的住所。
然而當(dāng)凌寒到達(dá)居所時,卻望見百修士將宅院團(tuán)團(tuán)圍住,卻被一道光幕擋在了宅院之外。只聽聞一男子冷聲道:“魏瓔珞,今日你插翅難逃,乖乖出來受縛,或許還能留你一條性命?!?p> 院內(nèi)的魏瓔珞聽到此言,冷聲道,“哼,就憑你們也想捉拿我?有凌爺爺這光幕在,爾等休想踏入半步?!?p> “哼,看你能嘴硬到幾時?!彼浜吡艘宦?,元嬰境初期的修為大開,聯(lián)合其他幾位元嬰修士共同祭出法寶,光芒閃耀間,開始對光幕發(fā)起了猛烈的攻擊。而其他人也紛紛祭出法寶對光幕發(fā)起了攻擊,一道道法術(shù)光芒如流星般砸向光幕,發(fā)出陣陣轟鳴之聲。
光幕在這強大的攻擊下,泛起層層漣漪,光芒明滅不定。魏瓔珞心中微微一緊,但她依舊堅定地站在屋內(nèi)緊緊的抱著林小巖,而目光緊緊地盯著外面的動靜,只是輕聲呢喃“凌爺爺,您快些回來吧?!?p> “砰砰砰!”攻擊如暴風(fēng)驟雨般持續(xù)著,云山宗修士們不斷變換著攻擊手段,試圖盡快突破這層光幕的防御。隨著時間的推移,光幕的光芒逐漸黯淡下來,似乎有些難以承受這如潮的攻擊。魏瓔珞的秀眉緊蹙,雙手緊緊握拳,心中暗自思忖著應(yīng)對之策。
“給我破!”修士們齊聲大喝,使出全力一擊。
光幕終于不堪重負(fù),發(fā)出一聲清脆的破裂聲,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空中;云山宗修士們見狀,面露喜色,立刻朝著院內(nèi)沖去。
望著沖進(jìn)院子而來的眾人,魏瓔珞心生絕望,然而就在此時一道絢麗的光芒從天而降,如一道彩虹般落在宅院之中,待光芒散去,一襲青衣的凌寒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爾等竟敢在此放肆!”凌寒冷冷出聲,低沉而威嚴(yán),同時專屬于合體境的強大威壓從凌寒周身散出,將眾修士逼退。見狀,為首的元嬰修士驚聲道:
“前輩息怒?此女乃是我云山宗出逃的罪人,還望前輩莫要插手此事!”
“哦,是么?據(jù)吾所知,此女乃是炎城林家之人,而林家則被你云山宗聯(lián)手其他幾家滅之,只剩下了這母子得生,如今卻成了你云山宗的罪人了。”凌寒瞥了一眼為首的元嬰修士。
“這......”誠如凌寒所言,云山宗為首的元嬰不知所言。
“行此欺壓弱者之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廢爾一身修為,已做懲戒,可服?”凌寒冷聲說道,言罷凌寒朝其點了一指,一股強大能量從凌寒指尖衍射而出,剎那間來臨,還未等那元嬰修士做出抵御,便被擊飛,重重的落在地上,奄奄一息。
“多.....多謝..前輩不殺之恩?!甭勓阅窃獘胄奘刻撊醯牡懒艘宦曋x,就暈了過去。
“此女乃吾之故人,吾要保她,爾等可有異議?”凌寒又朝著另外的修士說道。
“無異議?!北娦奘總兠婷嫦嘤U,心中雖有不甘,但感受到凌寒身上那絕強的氣息,最終還是咬咬牙,選擇了低頭。
“既無異議,那便離去吧?!绷韬_口。
于是眾人帶上被廢了修為的元嬰修士,退了出去。
待眾修士們離去后,魏瓔帶著林小巖向凌寒者道謝。凌寒?dāng)[擺手,“無妨,先回屋吧?!?p> 說完便踏步進(jìn)屋,魏瓔珞緊隨其后;
一番了解之后,才知這群人正是云山宗的人,昔日凌寒擊退之人將凌寒的存在告知,因凌寒是元嬰境修士,而宗內(nèi)元嬰修士還在閉關(guān),于是云山宗眾人并未輕舉妄動,而是靜待宗內(nèi)元嬰修士出關(guān),待其出關(guān)之后,為了確保此行萬無一失,又請了幾位元嬰修士,這才才帶著其他幾家的修士來了這里。
一番試探之后,小院被一道光幕籠罩,于是才有了先前的出言威脅以及眾人合擊的一幕,也幸好那元嬰閉關(guān)時日較長,若再早些,魏瓔珞怕是真?zhèn)€不幸了。
休整了數(shù)日,凌寒便帶著魏瓔珞和林小巖朝著云溪宗而去。
很快的,凌寒三人便到了云溪宗。
“許久不見,別來無恙?!绷韬驹谠葡诘纳介T前,心中涌起萬千感慨。遙想當(dāng)年,他初入云溪宗,還是一個懵懂少年,不覺間,已經(jīng)過去了百多年。微風(fēng)輕拂,吹起他的衣角,凌寒輕邁著步伐踏入了這熟悉又陌生的宗門。沿著蜿蜒的山路前行,兩旁的樹木郁郁蔥蔥,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故事。
不多時,便來到了昔日與好友們一同修煉的地方。那塊巨大的青石依舊靜靜地躺在那里,上面似乎還殘留著他們曾經(jīng)的歡聲笑語。凌寒緩緩坐下,回憶如潮水般涌來。
正沉思間,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小師弟,是你么?”
凌寒轉(zhuǎn)頭,卻是昔日的丹霞峰的七師兄寧珂。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