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化雷云,還有劫雷誕生么?”望著突然出現(xiàn)的雷云,凌寒輕語。心中卻無懼,因在往昔度雷劫時,其威勢遠(yuǎn)超此時。唯一不同的卻是此間的雷劫是由羅子淞主導(dǎo),有了靈活性。
凌寒嘆息一聲,揚(yáng)起長刀,揮出了第五刀“寂滅”,剎那間一道刀光橫空,帶著無邊的寂滅之意,切開了天穹上的雷云;然而那雷云卻并未在這攻擊之下消散,而是瞬間恢復(fù),同一時間一道天雷落下,攻擊在了凌寒身上。
然在這猝不及防之下被擊中的凌寒如斷線的風(fēng)箏一般,掉落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坑,頓時煙塵四起。可天穹上的雷霆并未因此停下,而是一道又一道轟擊了下來。
被擊落在地的凌寒沖天而起,揚(yáng)起手中長刀,朝著迎面而來的劫雷揮出了刀。
剎那刀芒劃破了天際,與轟擊下來的雷霆相交。傳出一道道轟鳴聲,更有能量罩風(fēng)吹出,使得臺上觀戰(zhàn)的低階弟子?xùn)|倒西歪。
而凌寒扛住了一次又一次的雷擊之后終于找到了羅子淞的藏身所在,然后凝神揚(yáng)起長刀斬了過去。
“不好。”本來暗自竊喜羅子淞見狀不由得大驚,倉促間險而又險的避開了凌寒的攻擊。
“躲開了么?”眼見自己必中的一擊被躲開,凌寒喃喃輕語,卻不覺得奇怪,反倒是繼續(xù)大開大合的朝著羅子淞展開了攻擊。
既是被凌寒尋到了藏身之所,羅子淞便也不再隱匿,身化劫雷,以‘倉雷’為介,展開了還擊。
一時間天穹之上二人身形交錯,同時伴隨著雷光閃爍,還傳出陣陣轟鳴。終是羅子淞敗在了凌寒一輪‘屠龍’的連擊加成之下,力竭的他從天穹落下,被宗門長老接住,回了住處療傷。
至此,此次選拔大比只剩下了凌寒與獨孤云。
休整兩日之后,二人站上了擂臺。
在廣成子法器的壓制之下,獨孤云雖是化神初期的修為,但他的底蘊(yùn)太過深厚,周身散發(fā)出去的氣息,不下于半步合體境的威勢,畢竟在合體境的他可力戰(zhàn)合體境中期修士的。
“不曾想過了這么多年,我們二人還能以同樣的方式站在擂臺之上,角逐第一。此次我也不知能不能勝你,但也想全力一戰(zhàn),不留遺憾。”望著眼前的凌寒,獨孤云開口道。不禁回想起昔日與凌寒對戰(zhàn)的一幕,如今的自己已是合體境,對方雖說還只是化神,但直覺告訴他,眼前的凌寒想要一戰(zhàn)而勝之,怕是不易,更何論此時還是將境界壓制在了化神境初期。
“無需多慮。于吾等修士而言,誰勝誰負(fù),有那么重要么?既是切磋,需竭盡全力一戰(zhàn),亦要點到為止,方不負(fù)一生所學(xué)?!绷韬?,他知獨孤云自昔年敗于自己之后,雖修為絕強(qiáng),但還是有心結(jié),此番借此助其將之抹去,這樣也好使其真正的問鼎大道。
“是了,倒是某著相了。多謝!”聞言獨孤云面色大變,若非凌寒出言提醒,自己竟還有如此于問鼎大道不利念頭。既得凌寒開解,心中心結(jié)盡去,困擾自己多年的那瓶頸竟有了松動,此次大比之后,自己便可踏入合體境后期。
“無妨,那吾等便開始吧?!币姫毠略迫チ诵慕Y(jié),凌寒也舒了一口氣。
“好?!甭勓元毠略泣c頭,然后一柄長劍出現(xiàn)在其手中,本就一襲白衣的他此刻宛若劍神降臨。
是以獨孤云揚(yáng)起手中長劍朝著凌寒攻擊而去,凌寒亦是如此。
剎那間,二人刀劍相接,不過一個呼吸間,二人已然對攻了數(shù)百記;且二人每一次的攻擊所散發(fā)出的能量余波已然超過了化神的范疇。
見此一幕,觀戰(zhàn)臺上原本嘈雜的人群,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我的個乖乖,這二人真的是化神初期么?”這時有一人出了聲。
“你不行并不代表別人不行,知道什么是天驕,是妖孽么?這就是了?!庇忠蝗苏f道;
“你倆都給老夫閉嘴,仔細(xì)看比賽?!边@時一老者開口道,看一眼擂臺上的凌寒與獨孤云,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個弟子,老者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二人眼看自家?guī)熥鹑绱耍仓缓瞄]口不言。
“不錯,不錯?!弊谟^戰(zhàn)臺首位的廣成子捋了捋胡須,滿意的點了點頭。見二人在法器的壓制之下還能展現(xiàn)出超過化神后期的戰(zhàn)力,一時間懷疑自己法器出了問題,但仔細(xì)檢查一番之后確無任何問題。如此一說此二子皆是天資卓絕之輩,日后必定龍騰九天,此次是來對了。
再說擂臺上的凌寒與獨孤云二人身形交錯,時而劍影重疊,時而刀光橫空;
此時的他們已是達(dá)到了白熱化,但都并未施展最強(qiáng)絕技,以此分出勝負(fù),反倒是進(jìn)入了一種玄而又玄的狀態(tài)中,二人每一次每一次的攻擊都有大道漣漪散出。
觀戰(zhàn)眾人在這樣的氛圍之下也漸漸入定。
且不說獨孤云如何,此時的凌寒只覺心神通明,不自覺的收了長刀,以法力凝聚成兵器與獨孤云交戰(zhàn)。長劍時,直刺,橫斬、豎劈、挑刺、回旋斬、劍花、一招一式,行云流水。時而長刀,刀光橫空,厚重而大氣。時而長槍,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時而棄了兵器,以拳腳攻擊。許是凌寒體魄強(qiáng)悍,一系列攻防戰(zhàn)下來,并未受傷。
過了許久,二人才從那種玄妙的感覺中退出,神思回歸于自己,便又開展了下一輪攻勢,此時二人的攻擊,已然了沒了先前的那種的說不明白的道韻,而大比卻也是到了決勝度的關(guān)鍵時刻。
許是有了先前的頓悟,此刻二人施展出來的術(shù)法已然有了質(zhì)的提升。
退出頓悟之后的凌寒自然而然的就施展起了‘屠龍’,從第一刀的‘出行’到第七刀‘天涯’他都行云流水一般施展了出來,一刀沉重過一刀,很快的的就已到了第八輪連擊,直到第九輪的時候,每一刀都重若萬鈞,饒是凌寒體魄強(qiáng)橫,也有些吃不消。
然而另一邊的獨孤云則在凌寒這沉重的刀勢之下,也是倍感吃力,于是他借著未散去的道韻,將自身的所有法力匯聚,放空思緒,極限升華自己,終是施展出了他一直未曾達(dá)到的萬劍歸宗、劍心合一的一式,至此之后他再施展此招已然無了任何阻礙,這也為以后他成就劍圣之名奠定了基礎(chǔ)。
而另一邊的凌寒也完成了第九連擊,達(dá)到了施展第八刀‘無涯’的條件,然后毫不猶豫的揮斬了出去。
只見天穹之上出現(xiàn)了萬萬道劍影凝合成一柄長劍,此劍散發(fā)出了超過化神境達(dá)到合體境中期威勢,另一邊則是一道熾白的刀光,散著不下于劍影的威勢。
二者倏然撞擊在了一起,強(qiáng)大的爆破席卷全場,其勢已然隱隱達(dá)到合體境后期的威勢,饒是廣成子的法器是問鼎境級別的寶器,在這沖擊之下也有了顫動,有了不穩(wěn)的氣象,裂出了絲絲裂縫,有能量自其內(nèi)而出,恐怖的氣息將觀戰(zhàn)的低階弟子震得氣血翻騰,更甚者直接暈了過去。
且不論二人的最后一擊展現(xiàn)出了威力如何,反觀二人在施展出最后一擊后,自身已是竭力,釋放完最后一招的二人,便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從天穹掉落了下來,對于施展出最強(qiáng)一招之后的結(jié)果,也沒去多想。
這一幕使得臺上觀戰(zhàn)的廣成子心中大驚。恐凌寒二人出現(xiàn)意外,便直接閃身出現(xiàn)在擂臺之上,將二人帶出了擂臺,然后運(yùn)轉(zhuǎn)法力加持在‘封禁幡’之上,借此鎮(zhèn)壓二人比斗所爆出的能量。卻使得廣成子硬生生用了五成法力才將其鎮(zhèn)壓了下去,直到消散。
“此二子竟能施展出如此強(qiáng)大術(shù)法,還是壓制了修為的,若未曾壓制,又當(dāng)是如何一個場景,那時吾是否能將其鎮(zhèn)壓下來?!蓖杳灾亩?,廣成子輕語,隨后便不再去想。
就此宣布此局為平局,至此這場為期半月的大比也在此時落下了帷幕。
直到三日后二人才醒轉(zhuǎn)過來,也在這三日里廣成子也對一些有特長的弟子做了考核,最終有兩位天驕入選,一是丹鼎谷的丹玲,為丹鼎谷谷主丹辰子之女,五品初階丹師。另一位則是駱明非,為百煉宗少主,一身煉器手藝不下其父。
此次選拔的十名弟子確定了最終的人選也有了結(jié)果,其人分別是:凌寒、宗齊、羅子淞,獨孤云、孫璐、趙真、趙闊、龍葵、丹玲、駱明非。
選拔賽結(jié)束之后,廣成子又組織了一場為期一月的交流會,前三日他坐臺講法,之后的時間各大宗門的長輩也紛紛上臺講法,最后各大宗門天驕弟子也上了臺。
白天眾人交流心得,修者之間切磋印證。夜間還有交易會,眾修士都交換到自己所需之物。
一月很快過去,眾人才依依不舍的散去,這期間有許多修士修為都有了提升,有些修士卡了許久的瓶頸,也自此次的交流會中有了突破。
這也是為什么仙靈道宮明明只招收每一國只招收十名弟子,卻還是有無數(shù)修士來參加的原因所在,饒是五百年招收一次,參加的人也是絡(luò)繹不絕。只有參加過的人才知道其中的益處有多大,只是一場交流會都有如此提升,更別說入了仙靈道宮的弟子了。
這同樣也是仙靈道宮屹立于仙靈大陸之巔的原因所在,當(dāng)然還有與之齊名的一山‘九劫山’,只是九劫山皆是佛修,雖然也是招收弟子的時節(jié),但修道者還是略多于修佛的。
閑話休敘。
交流會結(jié)束之后,廣成子給了凌寒等人五日的時間休整。
五日后。
眾人齊聚于靈汐宗山門,然后廣成子便帶著凌寒等人朝著仙靈道宮而去。待到仙靈道宮邊境時,已然過去了一個月的時光,只因是仙靈道宮的仙舟,在這一路上無人敢阻攔,于是他們或是觀光他國山水,或是清除為禍四方的妖邪,不知不覺便橫跨了燕國,秦國境內(nèi)。
在將要到達(dá)仙靈道宮境內(nèi)時,見了同行的燕國的仙舟。凌寒則在燕國的仙舟凌寒遇見了一位故人,自然是兒時的玩伴————葉恒。
“姐夫?”燕國仙舟上的葉恒也望見了凌寒的所在,不自覺的出聲道。
“阿恒,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否?”聞聲凌寒開口詢問道。
而廣場子與燕國的帶隊者見凌寒二人相熟,自然地就匯聚在了一處,如此凌寒與葉恒二人也自然熟絡(luò)的交談了起來,期間凌寒向葉恒介紹了與自己一同前來的獨孤云等人。
葉恒則也是向凌寒介紹了自己的同行的弟子。見二人許多的話要說,眾人也很識趣的為二人騰出了地方。
時隔多年,葉恒已然是一位合體境中期的修士,而他的骨齡不過三百歲多點。
且不論凌寒與葉恒,另一邊的廣成子和葉恒的帶隊者名為青城子,也相互交談了起來,青城子更多是夸贊葉恒的天資。但當(dāng)他望見獨孤云幾人時不由得臉色難看了幾分,很顯然他那里只有一個葉恒拿得出手,反觀廣成子這里卻是有獨孤云、羅子淞、宗齊、孫璐幾人,其他幾人也是上上之選。
見狀青城子忽略掉了凌寒,廣成子不以為意,反倒是哈哈一笑,便帶著青城子到一邊閑聊去了,將此地留給了眾人。
又經(jīng)過了一日的趕路,眾人來到仙靈道宮的山門前停了下來,而此時山門前已然停了幾艘仙舟,卻是魏國、齊國、韓國的仙舟,加上凌寒所在的趙國仙舟,與葉恒所在的燕國,就只差了楚國和秦國的仙舟未到。
又過了一日,楚國仙舟到臨,最后是秦國的仙舟。
很顯然的凌寒在楚國與秦國的仙舟上望見了兩位熟人,一是楚國公主項欣兒,一是秦國太子秦政,如今的秦政已然到了合體境后期之境,距離問鼎也不過一步之遙。而他身側(cè)跟隨著一青年,與凌寒有了絲絲聯(lián)系。
“既然各國天驕已到齊,入宗考核正式開始?!辈淮韬嗨?,一道渾厚的聲響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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