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奇怪的夢(二)
“龍哥,龍家阿哥在嗎?”屋外傳來一個黃鶯般的喊聲。
聽到聲音我走到屋外,看著這個朝我走來的美麗女子,很熟悉原來正是在森林里遇上的那個有著上位者氣質(zhì)的女子,不過此時的她那種氣質(zhì)早已蕩然無存身上滿滿地都是鄰家女孩的氣息。
“哦,原來是吳家阿妹呀,找我有什么事嗎?”
“哦,也沒什么事就是剛剛看到龍哥從外面打了好多獵物回來所以就過來看看有沒有需要我?guī)兔Φ??!迸訜崆榈卣f道,“哇!果然是收獲頗豐呀,那就讓我來幫龍哥處理這些獵獲吧”說著女子更是直接從我手里將獵物接了過去然后朝吊腳樓里的其中一個房間走去(此時的吊腳樓已經(jīng)擴建過了有好幾個房間),那里正是廚房所在??此臉幼语@然對這個房子非常熟悉可想而知她經(jīng)常出入這里。聽著從廚房不時傳來的處理獵獲的聲音我嘴角微微上揚,其中有一絲寵溺又有一絲欣慰,那是一個哥哥看著自己懂事的妹妹時才會流露出的笑容,這一瞬,我將打開門不見伊人時的一絲不安都拋棄了。
“咦?胡家阿姐還沒有回來嗎?”突然從廚房傳來一個略帶訝異的聲音將我拉了回來。
“嗯,我剛回來沒見到阿妹,你知道她去哪了嗎?”
“我也不知道,不過不久前我好像見到阿姐被白家小妹叫去幫忙了,可能還在那邊吧。”
“哦,好的,那我過去看看她們忙完了沒,說不定還能幫上點忙?!蔽以挍]說完就已經(jīng)抬腳朝屋外走去。
白家位于這個小村子最西邊的地方,家里只有兄妹二人相依為命,白家阿哥是村里最好的獵人而白小妹也是個心靈手巧的好姑娘,故而一家人的日子倒也過得不錯。白家的吊腳樓一共只有前后兩個房間,前半間稍大充當(dāng)了客廳、廚房和餐廳的功能,后半間則是兩兄妹休息的地方只在臥室的中間用一個簾子隔開。當(dāng)我來到白家的時候只見木門大開卻是不見人影,而在桌上則擺放著很多的草藥其中大部分都是用來治療外傷的,當(dāng)然還有一些是我不認(rèn)識的。難道白家阿哥打獵時受傷了,所以白小妹才找阿妹來幫忙?看來很有可能雖然阿妹不是醫(yī)生不過她家祖?zhèn)饔胁簧僦蝹姆阶?,也許還缺少什么藥材所以阿妹和白小妹一起去尋找了吧,這么一想我決定暫時在這里等她們回來然后再接阿妹回家。于是我直接進(jìn)到屋里一邊翻找著桌上的草藥一邊等阿妹歸來。正在我試圖辨認(rèn)那些不認(rèn)識的藥材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輕微呼吸聲,當(dāng)這聲音傳到我腦海里時先是一陣驚喜緊接著隨之而來的是無窮的恐慌。聲音是從里間的臥室里傳來的,聽在耳中使我冷汗直冒,雙腳猶如拖著千斤重物,懷著僅存的一絲希望——“肯定是太累了所以白小妹才讓她在自己的床上躺著休息一會兒”我慢慢地舉步朝里間移去。我從沒想過時間會過得這么緩慢,僅僅是幾步路的距離我竟然用了將近5分鐘才走完。終于來到了里間的門口撩起那充當(dāng)房門的一整塊獸皮,我舉目望去,只見在一張不大的木床上一男一女兩個腦袋緊緊地依偎在一起發(fā)出均勻的呼吸,兩個肩膀裸露在外面,他們彼此臉上都帶著滿足的笑容沉沉睡去。
男子有著一張方正不阿的臉龐那如同刀削斧劈的五官使他更具有男性魅力,而女子的面容也異常美麗特別是那挺翹的瓊鼻為她增分不少,細(xì)看之下才發(fā)現(xiàn)那女子的容顏并不是任何一個我所認(rèn)識的人但是我知道那就是我的妻子或者說是龍哥的妻子。這一刻我的腦子是混亂的,沒有憤怒亦沒有狂暴,同時又感覺無比的清醒就如同一個正在看電視劇的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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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滿月之夜,我從睡夢中醒來身邊同樣是一個美麗的女子斜伏在我的胸口沉沉睡去,她似乎正在做著一個美夢因為睡夢中的她嘴角微微上揚帶出兩個好看的酒窩,這是一個少婦的容顏,正是吳家阿妹也就是在森林中遇到的那個女子。此刻的女子臉上又多了一份成熟的氣質(zhì),如果細(xì)看之下你不難發(fā)現(xiàn)她的容貌與某個被供奉的女子雕像很相似。我再次打量著房間里的環(huán)境,要比第一次滿月時的那個房間奢侈得多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而對于這些奢華的家具我毫無感覺,目光很快轉(zhuǎn)向了房中另一邊的那張小床上,此時正有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家伙睡得香甜,小家伙看上去已有六七歲的樣子非??蓯邸?p> 尤記得那個打獵歸來的下午,我呆呆的在那簡陋的臥室門外站了好久,嘴角不停地流下一抹鮮紅都不自知,直到一陣鉆心的疼痛后我兩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當(dāng)我恢復(fù)意識時已然過了數(shù)天,后來才知道那幾天都是吳家阿妹日夜守在床邊喂水喂藥地服侍才將我從鬼門關(guān)拉了回來。然而那時的我并沒有對她抱有一絲的感激甚至有點恨他為什么要把我救回來,因為我早已心如死灰。直到某一天她告訴我自己的真實身份以及我已有一個四五歲大的兒子時我才重拾活下去的信心,原來這吳家阿妹不是別人正是我那正式拜堂成親的頭人家千金,當(dāng)初在森林里他們想要尋找的“老爺”正是我,因為就在我消失的第二年我的“頭人老爹”也因思成疾而去逝并將家產(chǎn)及頭人的位置都傳給了尚未滿周歲的小孫子,所以我也就順理成章地成了“老爺”。我曾問她何時知道我就是龍家少爺而不是那一對年青人中的男子時,她神秘地告訴我說:其實在森林里遇上我時她就知道了因為我們是“夫妻”,她說一個人不管他的外貌如何改變靈魂的氣息是永遠(yuǎn)改變不了的,而做為名符其實的夫妻她對我的靈魂氣息自然是不會忘記的。就是因為這一番話使我懷著對她的愧疚接受了這份感情并試著用心去經(jīng)營,也許我對她的愛只有那么一絲但我愿意用自己的余生去背負(fù)這個新家的責(zé)任。
至于那個她已被我深深地埋進(jìn)了記憶深處,外面還加了無數(shù)把的“鎖”。而白家在那個下午的第二天已經(jīng)從這個小村子里消失了同時消失的還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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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外面?zhèn)鱽硪魂囍刂氐那瞄T聲隱約間還夾雜著“喂!愛做夢的,死了沒?”這樣的吼聲,我一驚睜開雙眼習(xí)慣性地朝窗外望去,這是一個滿月之夜。
夢先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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