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由頂著極重的壓力,看了一眼自家主子難看的臉,再次開口:“屬下親眼所見,那伍號間里坐著的,正是顏相?!?p> 除了一些單獨(dú)的人,各間有勢力參加拍賣的都是不屑戴面具的。
“為何不早告訴本王顏相根本不在驛館?!”
綠由這是有口難言,那邊打探的消息是顏相一直守在自己夫人身邊,也沒說他離開了啊。
元策滿是怒氣地瞪了他一眼,沉了一口氣又坐了下去。
他這回知道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他想要結(jié)交的人一直就在他旁邊,而他不僅跟他搶東西,甚至還想用身份去壓制他。
元策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十分怪異。
不過好在顏相并不知道那人就是他,不然他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氣之后,又在琢磨著解毒丹被那不明身份的女子拍走,顏相此刻一定很苦悶。
若是他能幫他……
暗暗思量的元策并不知道,此刻在伍號間,他的行蹤也已經(jīng)暴露。
伍號間。
“如何?”
顏雄看著高臺上那把天道劍,聲音低沉道。
胡烈在他身后垂首道:“回相爺,屬下暗中跟著那探子,發(fā)現(xiàn)他進(jìn)了對面某間。屬下瞧了個真實(shí),那人對面那個,居然是元域的三王爺?!?p> “元三王爺,元策?”
顏雄微微皺眉,怪不得他之前覺得那聲音那么熟悉。
只是,元策為何要阻攔他?
此刻張?zhí)焓克朴兴?,上前一步道:“相爺,您不覺得這事有點(diǎn)不對勁嗎?”
“有何不對勁?”
“您想,您先是在宮宴上遇刺,隨后夫人中毒,您就收到拍賣場令牌,恰好拍賣場正在拍賣解毒丸,而這個三王爺又拼命想要拍回去……”
張?zhí)焓款D了一下,似在回憶道:“據(jù)相爺當(dāng)時所言,當(dāng)時那個女刺客的武功并不高強(qiáng),絕對不是相爺您的對手,如此光明正大的行刺,圖的到底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
“除非,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要行刺的,其實(shí)就是夫人!”
顏雄猛然抬眸,沒錯了,他們是算準(zhǔn)了柳娘會幫他擋這一劍,根本就沒想過能殺死他!
胡烈倒是聽得糊涂。
他皺眉迷糊:“可是他們?yōu)槭裁匆写谭蛉税。俊?p> 顏雄深謀遠(yuǎn)慮,想事情自然想的透徹。
聽到胡烈的話,他冷哼一聲,還能為什么?當(dāng)然是為了算計(jì)他。
先是傷了柳娘,后又奉上解毒丸,這便讓他欠了他們元域一個大人情。
“當(dāng)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顏雄不由再次冷哼一聲,轉(zhuǎn)身拂袖而立。
張?zhí)焓慷藢σ曇谎?,不語。
此刻外面的競價已經(jīng)到了八十萬兩了,之前好多沒有出價的人,都在這一場喊了價。
看來天道劍的誘惑力真的是很強(qiáng)大。
不過真是不來不知道,原來元域還有這么多有錢人吶。
顏傾單手稱頜,手指默默數(shù)著數(shù)。
一個有錢人,兩個有錢人,三個有錢人,四個有錢人……
“一百萬兩!”
一聲石破天驚的聲音一出,顏傾撐著下巴的手都滑掉了。
用手合上驚掉了的下巴,顏傾忍不住搖搖頭,首富之路道阻且長啊。
云衣兒喊出一百萬兩黃金的高價之后,果然沒有人再出聲了。
也是,一百萬兩黃金堪比四分之三個國庫了。
“師姐,這價是不是開的太高了?”
云奇看著寂靜無聲的拍賣場,自己也被云衣兒的出價給嚇到了。
這回倒不是云衣兒說話,反而是久未開口的卓一凡。
“無論多高,天道劍,一定要拿回山門?!?p> 云衣兒跟著點(diǎn)頭,本來他們此行就是為了這天道劍。
天道劍本就是他們山門之物,流轉(zhuǎn)至此,實(shí)屬無奈。
這次若是不能拿回去,師父定會怪罪。
云奇聽得云里霧里,雖然不懂,但既然卓師兄都這么說了,他也不敢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