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凌軒早早起來,在外面伸展四肢。兩頭魂鷹也都醒來,翱翔在天空中,相互追趕。
二樓上,龍羽站在窗戶處望著遠處,看著遠方天空的白云,看著那在空中追趕的一大一小兩魂鷹。
凌云天也醒來,他跌跌撞撞出來房間下了樓梯,站在房門處,望著凌軒,喊道:“叔叔。”
凌軒望向他,露出笑容,收起動作朝他走過來。
“醒了,那就打點水洗洗臉吧?!绷柢帗崦念^,說道。
凌云天應了一聲,走到屋子旁的大缸處,打了半瓢水倒入盆中后,又打了一瓢倒入其中。
將瓢放回原處,蹲下開始洗臉。凌云天洗好想要站起時,凌軒取來毛巾,遞到凌云天面前,凌云天接過毛巾擦干臉,又重新打了盆水將毛巾洗干凈。
他也想把毛巾扭得很干,但是力氣不允許他達到目的。他將不滴水的毛巾遞給凌軒,凌軒接過,輕松的扭處許多水來,掛回繩索上。
“一會我們就要走了,走之前跟龍姑姑道別一聲?!绷柢幎紫?,拍著凌云天的肩膀說道。
龍羽已經(jīng)走到樓下,走出房門。
“誰允許你早上離開了?”龍羽面無表情的說道,朝著二人走過來。
凌軒很無語,就不能配合自己一下呀!
“中午吃飯再走,下次一起吃飯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時候了?!饼堄鹫f道。
這是在道別,在凌云天聽來并沒什么感情,但是在凌軒聽來,就如同十年之久,感時傷事。此次一別,不知又是多久才能相見,或許又是十年,甚至更久。
“好?!绷柢幋饝?。
凌軒覺得愧對龍羽,曾經(jīng)的一份愛情,不僅沒有認可,而且二人還相隔了十年之久。
太陽已經(jīng)掛在樹尖,龍羽開始煮飯,凌軒的早練已結(jié)束,凌云天的少陽拳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停下,他正坐在地上無意識的拔草。
“叔叔,我們要去遠方?”凌云天問道。
凌軒表現(xiàn)得很和藹,說道:“嗯,我們要去你的一位叔叔家修行?!?p> “那我們什么時候回去呢?”凌云天問道。
凌軒面帶微笑,道:“既然是修行,時間當然要久一點?!?p> “哦。”凌云天答道,心中卻似乎若有所思。
凌軒坐下來冥想,凌云天只能跑去和魂鷹玩耍。當他跑著揮手的時候,兩頭魂鷹似乎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想法,皆從空中落地,并且就落在凌云天面前。
凌云天與兩頭魂鷹還是嬉戲,小魂鷹和凌云天追著大魂鷹跑,大魂鷹故意的減緩速度,被抓住到后又反過來追趕凌云天和小魂鷹。
就這樣反反復復,他們并不覺得無聊,若是大人看來應該會覺得很煩吧。
孩子的世界大人琢磨不透,雖說每個大人都是從孩子度過來,但是真正還保持童真者又占多少?
然而大概是因為社會的關(guān)系,許多人喪失了童真之后反而去嘲諷那些童真尚存之人。
凌軒在冥想,他能聽得到外界的聲音。聽著凌云天與兩頭魂鷹嬉戲的聲音,他有一種喜悅感,或許是為凌云天此時的歡快而喜悅,或許是因為那便是他自己的童年的感覺,或許是因為……
龍羽從廚房走出來,站在窗戶處往外看,看那一直無聊的追趕的凌云天和一大一小兩頭魂鷹,看那正在冥想,周身白光覆蓋的凌軒。
她已經(jīng)將飯煮熟,只是遲遲沒有炒菜。她望向他們,面容輕盈的微笑。
直至中午,龍羽終于炒好了菜,她又站在窗戶處,望著外面。凌軒正在練武,長槍揮舞若行云,而凌云天及兩只魂鷹居然安靜的坐在一旁觀看凌軒。
她將菜從屋里抬出來,放在外面的石桌上,全部抬出來后,望向凌軒。
“開飯啦!”龍羽喊道。聲音并不大,但是不遠處的凌云天等已能聽到。
大魂鷹聽到龍羽的聲音立即站起來,朝凌云天看了一眼就跑向屋子去,小魂鷹和凌云天也都站起來追著大魂鷹。
凌軒練完這一式,收起長槍,朝朝石桌走來。
龍羽已經(jīng)在石凳上坐下,凌云天跑過來坐在了龍羽對面,兩頭魂鷹則站在一旁。龍羽見凌軒走來了,便點了一下頭,大魂鷹軒羽便知道可以開吃了,抱著大桶肉準備到一邊享用去。當它要走時,發(fā)現(xiàn)石桌對面還有一個桶,準備抱著這個桶去抱那個桶。
“還想要?那可是晶晶的?!饼堄鹫f道。她手中綠光浮現(xiàn),藤蔓從地而起,拴住桶遞到龍羽近前,伸手間將那裝有半桶肉的桶提起。
小魂鷹晶晶跑過來,抱著桶,看了大魂鷹一眼,好像是在嘲諷。大魂鷹轉(zhuǎn)身,抱著滿桶肉一邊獨享去。
凌軒來到,坐在凌云天旁邊。
“可以開吃了嗎?”凌云天拿起筷子,望著龍羽問道。
龍羽微笑,說道:“當然可以,就當在自己家一樣?!?p> 一聽這話,凌軒沒敢動筷,說道:“母親告訴我要讓長輩先吃,所以我在家都是爺爺或父親先吃?!?p> “是嗎?可是這里沒有爺爺也沒有父親呀,那是不是就可以你先吃了?”龍羽笑著說道。
凌軒也笑了,這凌云天還真是可愛呀。
凌云天二話沒說,開始動筷夾菜。
“我們下一次一起吃飯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了?!饼堄鹫f道。
是的,凌軒一去邊塞就是十年,此次離去不知又是多久。龍羽知道,凌軒一定會回邊塞的,邊塞戰(zhàn)急,強者眾多,誰能保證不會戰(zhàn)死?這些事情,龍羽不太敢去想,但是它們卻時常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中。
“是啊,從我們?nèi)朔謩e,轉(zhuǎn)眼間已有十年之久了?!绷柢幰膊唤袊@時間的流逝。
“還不是因為你,非要去邊塞?!饼堄鹫f道,語氣里并沒有責備之意。
“真正的強者從來不干涉內(nèi)政,他們寧愿隱居起來,不問世事。而我不一樣,我還是弱者,我能在邊塞磨礪本身。”凌軒說道。
正在的強者,只會觀望,不會出手干涉弱者,就比如虛空圣王之類的大人物,就不會出手干涉。
以其說這些強者有隱居之雅興,倒不如說他也有所忌憚。整個幻域,達到圣王境界也不能稱霸,因為或許還會有更強者。所以,大多至強者決定隱居起來,不干涉州與州之間的戰(zhàn)爭。
“邊塞的戰(zhàn)事不過是為了滿足皇室貴族的野心罷了,無論是哪方戰(zhàn)勝,受害者都是州國的子民,受益者都是皇室貴族,這樣的爭斗根本毫無意義?!饼堄鹫f道。
她就是龍州貴族,早就對龍州上層的做法有所不滿,才會隱居這玉林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