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人是嚴銘澤,那就不一樣了。
他說的話,他不得不信。
嚴銘澤不做其他回應(yīng),只是反問了一句:“傳言有多少是可信的?”
是啊,傳聞能有多少可信的?
都說越王爺有龍陽癖,但知道其中內(nèi)幕的人,才知道越王爺在等一人長大。
他也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才知道的。
記得那天,他見冷清寒與金鈴二人深夜往郊外而去,故而多看了兩眼,誰知竟發(fā)現(xiàn)二人被跟蹤。
后來又出現(xiàn)了一個淳于越,將那個尾隨者滅掉了。
他才知道,原來越王爺心里的那個人,竟是冷三小姐!
這下可好玩了!
北都城的女子,不知道要哭濕多少條帕子呢!
呃……
安君浩發(fā)現(xiàn)自己的思緒好像飄飛的太遠了?。?p> “先靜觀其變吧!希望無痕接近冷家,不是帶有目的性的……”嚴銘澤有些擔(dān)憂道。
“我覺得倒不至于!”安君浩分析:“無痕是青云會紫堂堂主,擅長毒術(shù),屬于核心人員……青云會不至于缺人到要讓無痕出手,且,我們的暗線并未傳出對方有這樣的安排……”
“凡事都得留心,無任何害處!”嚴銘澤提醒。
“是!”安君浩頷首。
這邊。
卿柏川與淳于子謙分開后,就馬不停蹄的回了太傅府,都等不及小廝通報,就直闖進他爹的書房。
“爹……爹……”未見人,先聞聲。
卿太傅看著匆匆忙忙往里走的卿柏川,不悅的皺眉:“何事慌慌張張?連規(guī)矩都忘了?”
卿柏川也不計較這些,走近書桌前問道:“爹,我是不是有個兄弟?”
他語氣里透出些愉悅與期待。
卿太傅雖然沒懂自己的兒子在說什么,卻是能聽出他希望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卿太傅斥道:“說的什么胡話?你有沒有兄弟,你自己不知道的嗎?爹就你一個兒子,你上……”哪兒來的兄弟?
可是他話未說完,便想起一事……
他的手有些顫巍巍的伸向那合了一半的畫卷……
依稀可以看出,那是位窈窕女子身!
卿柏川也注意到了自家老爹的動作,他好奇的問道:“爹,這是……?”
卿太傅沒回答他的話,而是陷入了回憶里。
那時,他還年輕……
“義哥,嫻兒在家待你中榜歸來!你安心上京,家中的事情嫻兒會照顧好,義哥不必掛心!”一位梳著新婦發(fā)髻的年輕女子將手中的包袱遞給男子。
男子,就是年輕時候的卿太傅。
卿仁義見周圍無人,迅速的將眼前的美婦人拉進懷里,偷了一吻,又快速的松開。
女子反應(yīng)有些遲緩,怔怔的看著眼前偉岸的丈夫,雙頰瞬間浮現(xiàn)緋紅。
男子也有些羞澀的低垂了下頭,嘴角卻是勾起滿足的笑容。
這是他的愛人啊!
他從小就心屬的女子!
他終于在昨天將她冠上了他的姓!
想到自己要去趕考,要離開她一段時間,他就無比的難受。
但想到可以為她帶來更高的榮耀,他又感覺無比的自豪!
能為自己心愛的女人賺來榮耀,他覺得一切都值!
那天離別的一幕,仿若昨日發(fā)生一般……
他每每想起,還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加速跳動,一如當初看著她嬌羞的模樣,他忍不住想擁入懷呵護的沖動。
可,也無比的心痛!
他從未想過,那一別,竟會是永遠……
他帶著喜訊回到家的那一刻,她……
早已不在。
父親緘默不答,母親卻是多次詆毀……
她的為人,他又如何不知?
他問遍了所有認識她的人,找遍了所有她可能會去的地方……
卻是了無音訊。
仿佛人間蒸發(fā)了一般。
他發(fā)了瘋的在大街上呼喊著她的名字,哪怕周圍投來異樣的眼光,他都看不見了……
他只想要她回到他身邊!
頹廢了三個月,最后還是受皇命,前往異地任職。
失去了愛妻的他,如暴怒的猛獸,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
兩年時間,屢立大功。
被太上皇破例入京為官,連升三品。
在宴席中喝多了幾杯,無意闖入如今他夫人的更衣間……
最后只好為負責(zé),而到她府上提親。
這么些年,他從未忘記過嫻兒,府上也從未納過妾侍!
眾人都傳他與夫人是如何的伉儷情深,也只有他們自己心里知道……
他,已經(jīng)無心了!
哪怕是對如今的夫人,他也并未有過半分動心。
他的愛,很少……
不夠分給兩個人的!
……
“哥哥,你好像特別崇拜無痕大哥呢!”回府的路上,冷清寒說。
“嗯,無痕兄人很好!之前在五毒谷,如果不是他,我可能都無法完好無損回來……”
冷清寒聽出了里面的驚險,急切的問道:“怎么回事兒?”
冷子俊才察覺自己嘴快了,連說:“沒事兒沒事兒,就遇到毒蛇蟲罷了……是無痕大哥當時出現(xiàn),驅(qū)散了它們……”
冷清寒聞言,才將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不忘提醒道:“哥哥以后可得當心些!要保護好自己,遇事兒不要悶頭上,打不過就跑!沒什么大不了的!”
“是是,我們寒兒說的是!哥哥聽我們寒兒的!”冷子俊連忙點頭學(xué)乖。
冷清寒拿這樣的哥哥也沒辦法。
感覺哥哥在自己面前,瞬間就化為了妹奴……
妹妹說什么就是什么,妹妹說什么都是對的……
我還能說什么呢?
……
“金鈴,你對陳曉峰是什么感覺?”回到晨露苑,冷清寒就直接切入重點,問道。
金鈴眼神有些閃躲,裝傻道:“什么什么感覺?”
冷清寒決心要問的事,又怎么會讓她蒙混過關(guān)?
“你也別跟我裝愣了,說說吧!”
金鈴絞著手指,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著:“那個呆子…他…他就會氣人…我怎么會…怎么會對他有什么感覺……”嘴上這么說著,卻是心虛的轉(zhuǎn)過身,不敢看著冷清寒。
“金鈴……我想說……”輕掣更適合你……
還未說完,就被金鈴打斷了。
“輕寒,你放心吧!我也不小了,我會認真看清楚自己的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