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歌笑顏淡淡,眸光清冷,就這么站著,就這么看著,便讓李翠熄了大半的氣焰。
李翠的聲音明顯弱了三分,“昨兒說好的,驅(qū)了邪就給三兩銀子,可現(xiàn)在那邪沒驅(qū)干凈,你是怎么辦事的?趕緊還錢?!?p> 鳳歌美眸微瞇,“昨兒究竟是怎么說的,你是真不記得還是假不記得?沒關系,我?guī)湍慊貞?。昨兒你也是這時候登的門,說你家小兒子得了怪病,讓我去治。是不是?”
李翠點頭:“是!”
“我讓你先給了前日欠下的三兩銀子,然后又約定治好你小兒子,并提前給三兩銀子,是不是?”
李翠又點頭:“沒錯,錢我也提前給了,可你卻沒把事辦好,自然得還錢?!?p> 鳳歌擺手:“話還沒說完呢。我再問你,你小兒子我治好了嗎?他現(xiàn)在可還中了邪?”
李翠愣住,他小兒子好好的在家里,并沒有中邪。只是這中邪的人換了一個,成了她丈夫,王老二。
“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李翠似乎有點明白了,可依然想求證清楚。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們約定的事,我已經(jīng)做到,其他什么亂七八糟的事,不在約定范圍之內(nèi),與我又有何干?”鳳歌從來都不是個喜歡斤斤計較的人,可王老二和李翠這對極品夫妻實在讓她做不出大方的事來。
“話,話可不能這么說,那可是三兩銀子,你既然拿了銀子,就該——”李翠的話還沒說話,話頭便被鳳歌截了去,“就該什么?我拿了你三兩銀子,就該管你們?nèi)胰说乃阑??管了今天還要管明天?管了明天還要管一輩子,是這意思嗎?”
李翠見鳳歌冷了臉,連面上原本敷衍的淡笑都散了個干凈,她心里也虛的很,畢竟是自己有求于人。
“不,也,也不是這意思!”李翠囁嚅著開口。
“不是這意思是什么意思?”鳳歌涼涼一笑,“難不成你還想讓我白給你那當家的驅(qū)邪?”
李翠算是聽明白了,說一千道一萬,她這分明就是還要錢嘛。
昨日事昨日了,今日事今日言。
“可我們家現(xiàn)在拿不出來了,一共就這么點銀子,已經(jīng)全都給了你,我實在是——”
鳳歌擺手,“得,這種話你也用不著跟我說,出去吧?!?p> 李翠有些懵,她這是什么意思?轟她走?
“要我辦事,就得拿錢,規(guī)矩就是這樣,懂嗎?”鳳歌又甩了甩手,一臉決然。
她可不信李翠沒錢,只是不愿給罷了。
她鳳歌也不是觀音菩薩,肯做免費普渡的事。
李翠被顧嫂推出門,就在那房門將要關上的瞬間,她伸出腳卡在門縫里,急急喊道:“我給,我給錢還不行嗎?”丈夫中邪可比兒子厲害的多,在家里發(fā)狂砸東西,還狂吃猛喝,就一晚上的功夫,家里的吃食幾乎被他一個人吃干凈,住的房間里已經(jīng)沒有齊整的物件,要不是晚上天太黑不敢出門,她哪能等到現(xiàn)在。
鳳歌朝顧嫂點了點頭,顧嫂這才將門再次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