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才入初秋,北方的天氣已是讓人有些難以忍受,然而,再嚴寒的天氣,也不能凍住一個男人的熱血,尤其是一個為了一統(tǒng)天下而生的男子。
在大陸的極北之地有一座巍峨的巨山,當?shù)赝寥朔Q之為永生神山,人人供奉永生山神,那是他們傳承千百年來而未曾改變的信仰。
“永生山神,佑我大遼帝國誅滅南夷,一統(tǒng)天下!”此時在永生山腳下,正有一人,站在一處登天高臺上,身披黑甲獸衣,頭戴黑甲犄角盔,左手持獸頭骨,右手持人頭骨,雙手舉天,對著永生神山,高聲吶喊。在高臺之下,站著一群勇士,均是身穿獸甲,手持獸骨兵器,雖然都不相同,稍顯參差不齊,但難掩他們的那股血腥剽悍之氣,此時眾勇士也都齊聲跟隨著吶喊道:“永生山神!佑我大遼!誅滅南夷!一統(tǒng)天下!”伴隨著他們的吶喊,四周響起了不同的獸吼聲,有虎嘯,有狼嚎,更有鷹啼,似乎是在響應(yīng)著這一群人的召喚,將要沖出永生神山!
臺上之人緩緩轉(zhuǎn)過身來,只見他棕發(fā)紫眸,面部十分的粗獷,濃眉大眼,棱角分明,尤其是他的那一對紫色的眸子,攝人心魄,紫的耀眼,更增添得他似乎有一股神秘的魔力,這是北地蠻族人最純正的血統(tǒng),棕發(fā),紫眸,白色皮膚,這個男子,正是如今北地蠻族的領(lǐng)袖,這一代的蠻王蕭凈天,百年前,當時的蠻王蕭正天率領(lǐng)蠻族十萬大軍,聯(lián)合胡族精兵數(shù)十萬,南下侵奪中原,只不到一月就奪中原近半壁江山,所到之處,哀嚎遍野,男子為奴,女子為妓,孩童更為口中餐食,整個中原北方大地如人間煉獄,百姓們紛紛往南逃亡,蠻族士軍窮追不舍。
在廣袤的中原大地上,有一條南北縱向的大河,名為長生河,這條大河的源頭,正是永生神山,而在長生河的中段,又有一條長生河最大的支流,東西走向,名為渭河,渭河之大,猶如我們所熟知的長江,而這僅僅只是長生河的一條支流,由此可知長生河是多么的雄偉。
北方蠻族侵略中原正是順著長生河而下,長生河東岸由蠻族攻略,長生河西岸則由胡族攻奪,兩族大軍順河而下,凡有抵抗,一律殺無赦。百年前,中原朝廷,內(nèi)亂不斷,分崩離析,各地諸侯都只顧自家利益,而蠻胡兩族正值鼎盛之時,一路燒殺搶掠,幾乎無人可擋,唯有小部分勇敢之士,自組義軍,游擊抵抗,然而效果也是微乎其微,不到一月,蠻胡兩族就已將百姓們追趕至渭河北岸,中原百姓見蠻族又要殺來,紛紛駕船欲渡渭河,可是船只有限,能過河者,寥寥無幾,其中落水溺亡者更是不計其數(shù),待蠻族人殺至渭河北岸,百姓已經(jīng)十不存一,有的人怕落入蠻族之手,生不如死,皆是攜兒帶女的投河自盡,而留下來的,要么是貪生怕死,要么僅僅是為了能拉上一個蠻族人一起上路,然而蠻族人到了渭河岸邊,卻都不再對百姓們伸出屠刀,而是對著渭河叩拜起來,口中更是不停的念道:“永生山神,佑我圣族!”他們口稱自己為圣族而非蠻族,如此叩拜九遍之后就都緩緩地退了回去。
然而胡族人在長生河的西岸,他們沒有渭河來阻擋他們,他們也都不信仰永生山神,他們只是北方草原的游牧民族,他們只知道自己的名族必須要利益最大化,于是不理蠻族的勸阻,一路高歌猛進,占領(lǐng)了幾乎整個中原西大陸。
胡族人在長生河西岸建立了龐大的帝國,稱為達靼,他們將所有黃色皮膚,黑色頭發(fā)的人都稱為奴種,進行殘酷的統(tǒng)治,而蠻族人也在渭河北岸至永生神山建立了帝國,稱為圣朝,國號為遼,蠻族人雖然也奴役中原人,但因為他們本來人口稀少,因此鼓勵與中原人通婚,大量繁衍人口,因此在遼國的中原人,生活并非十分的艱難。
其后數(shù)十年,中原諸侯只得龜縮在大陸的東南面,也就是渭河之南,不敢有任何的反抗,然而中原雖弱,卻從來不乏有志之士,游擊義軍的實力經(jīng)過數(shù)十年的發(fā)展,越來越強,他們主要是活躍在西大陸之上,保護著受到無盡摧殘的“奴種”同胞們。
也許是上天并沒有拋棄我們黃種人,數(shù)十年間,胡族內(nèi)部矛盾日益加深,直到爆發(fā)內(nèi)戰(zhàn),羌人攻擊氐人,氐人不敵,又請出鮮卑人,羌人也是不安,又聯(lián)合了匈奴人,最后羯人又加入混戰(zhàn),這一打,整整持續(xù)了五年,最終以鮮卑,羯和氐族的聯(lián)合軍勝利而告終,達韃國也因此分昆侖而治,分為東西兩達靼,胡族實力也因此從盛轉(zhuǎn)衰,而游擊義軍也恰在這五年間渾水摸魚,或者說是借助天時,地利,人和,真正的發(fā)展出了自己的正規(guī)軍,人數(shù)十萬,番號“黃勝”寓意黃種人必勝之心,并在東達靼正式起義滅胡,從者不計其數(shù),短短數(shù)月間就發(fā)展到五十萬之眾,由長生河畔的“興漢”城一路打到東達靼的京城上京,東達靼雖然在與西達靼的戰(zhàn)斗中取得了勝利,奈何已不是眾志成城的黃種人的敵手,又不過一月,上京城破,東達靼皇室望風而逃,直接逃到了昆侖山外,與已經(jīng)嬴弱不堪的西達靼聯(lián)合,總算是穩(wěn)定了下來,但是也不敢再出昆侖,也算是休養(yǎng)生息了。
至此昆侖山以東,長生河以西,又重新掌握在了黃種人自己的手中,數(shù)月后,義軍一眾將領(lǐng)央求義軍統(tǒng)帥吳昊登基稱帝,以安民心,為所有百姓謀取一個天下太平,吳昊推辭再三不過,終于登基,建國,都長安,國號為“漢”因為義軍起義于“興漢城”,自此所有黃種人都稱自己為“漢人”。
又過數(shù)年,吳昊勵精圖治,大漢國民上下一心,再加上風調(diào)雨順,大漢朝實力越發(fā)的強盛起來,而龜縮在東南大陸的各諸侯,卻是每日都過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身怕遼國朝廷一不順心就打?qū)⑦^來,滅了他們,眼見著大漢國日漸強盛,各諸侯就都有了依附之心,于是暗中聯(lián)絡(luò)上了大漢的朝廷。
而此時的遼國朝廷,經(jīng)過了近百年的發(fā)展壯大,已經(jīng)是鼎盛異常,如果他們想要滅亡渭河以南的各諸侯,只是彈指間的事而已,然而,不知是他們過于自大,不屑為之,還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一直都沒有南進的意思,直到大漢朝的建立,似乎讓蠻族人看到了威脅,他們開始不斷地對南方諸候施加壓力,要求他們隔三差五的向蠻族朝廷進貢,逼迫日盛。
大漢朝既知南方諸候的意愿,于是就開始大造船只,三年后,在一次大霧彌漫的天氣下,大漢與諸侯的聯(lián)軍從長生河與渭河的交叉口以無數(shù)的小船,偷渡過河,直襲江邊的巨城武州,一夜之間武州五萬守軍,被大漢聯(lián)軍盡數(shù)斬滅,大漢朝乘勢而上,遼國內(nèi)口稱自己為“漢人”的黃種人日益增多,大勢已成,遼皇族蕭氏率蠻族軍且戰(zhàn)且退,大小數(shù)十余戰(zhàn),一路退到了永生神山下,至此,蠻族精銳士兵僅剩一萬人,其余皆為老弱婦孺,竟有數(shù)十萬,而吳昊御駕親征,統(tǒng)軍一百萬,駐扎在永生神山之外,欲一戰(zhàn)滅盡蠻人,求永世太平!
蕭凈天持刀跨獸,立于軍陣之前,刀名“虎骨戰(zhàn)天”,長二米五,通體皆是虎骨所制,乃是早些年,蕭凈天斬殺了一頭巨大的虎類蠻獸后,取了它的整個脊骨及虎尾,再加上蠻族特有的煉器之法,制作而成,此刀不僅極其鋒利,吹毛斷發(fā),而且似有虎魂附著其上,兇戾異常,更兼多年來,蕭凈天以此刀斬首無數(shù),暴飲人血,“虎骨戰(zhàn)天刀”已經(jīng)成為一把令人聞風喪膽的絕世兇刀。獸名“麟首玉獸”,也是永生神山中一頭蠻荒異種,全身長滿鱗片,因其首像極傳說中的麒麟,而且骨骼晶瑩如玉,而得此名。
數(shù)百米外,漢帝吳昊也是“執(zhí)戟縱馬”而出,戟名“黃漢斬神”原名為“黃天斬神”建立漢朝后,更名為“黃漢斬神”,意為以此戟斬滅永生山神,戟長二米一,為稀世“皇金熾鐵”所鑄,戟身熾熱,若非修有同類功法者不能持有,由于它的熾熱無比,被此戟所殺之人必定灰飛煙滅,猶如上蒼在凈化世間一般,因此它也被譽為人間“圣兵”,當然,在敵人眼中,它也是一把無比可怕的兇兵,漢帝坐騎名為“蒼炎”,因為此馬通體蒼青色,奔行之間,馬與主人心意相通,渾身如一團“蒼炎”,由此而得名。
兩人均已脫去身上戰(zhàn)甲,緩騎來到兩軍陣前,相隔百二十米站定。
漢帝吳昊率先開口道:“遼帝蕭凈天,吾已應(yīng)約而來,可戰(zhàn)否!”“哈哈哈……”蕭凈天一陣大笑道:“漢帝吳昊,如此情形之下,你尚敢應(yīng)約,天下諸多英雄,我蕭凈天,唯敬你一人!”原來,此戰(zhàn)前數(shù)日,蕭凈天下戰(zhàn)書給吳昊,書中只有九字:“解衣獨戰(zhàn)于陣前,敢否!”
在收到這封戰(zhàn)書的時候,吳昊就已是哈哈大笑,而且是暢懷大笑,對于這一位蕭凈天,在吳昊心中,他不僅是平生最大的宿敵,更有心心相惜之感,若非是不同的族群,他們倆必定會成為一生的摯友,所以在接到戰(zhàn)書的一剎那,吳昊就懂了,蕭凈天降了,雖然他沒有說投降二字,但這封戰(zhàn)書的隱意,他已經(jīng)讀出來了,“你我二人單獨一戰(zhàn),無論勝負,只保我族不滅即可!”吳昊當即提戟出戰(zhàn),左右大臣們都勸他不用出戰(zhàn),只須百萬大軍壓上,一戰(zhàn)就可定天下,況且其中若是有詐,將吳昊殺死后再絕地反擊,那豈非功虧一簣!然而吳昊卻只說道:“朕敬他,他亦敬朕,死而無憾!”說完便是馳馬而出。
吳昊又開口說道:“蕭兄,你既然愿意棄了你的‘神武戰(zhàn)甲’約我陣前斗戰(zhàn),如此盛情,在下豈能枉負!”“好!好一個蕭兄!吾不枉此生!既如此,戰(zhàn)!”說完,蕭凈天刀背一拍麟首玉獸,向吳昊疾馳而來,吳昊也是微微一笑,一夾馬腹,沖向蕭凈天,兩人之間只相隔百米的距離,以這兩頭天下間數(shù)一數(shù)二的坐騎的腳程,只瞬息間,兩人就已經(jīng)沖到了近前,只見吳昊與“蒼炎”神駒似融為一體,后發(fā)先至,如一團熊熊燃燒的蒼炎,順著手中的黃漢斬神戟,直撲蕭凈天的面門,蕭凈天刀勢沉凝,不慌不亂,斜刀而上,迎上這團蒼炎,卻聽“哧”得一聲,一陣白霧升騰,直接籠罩了那里,只見刀光戟影,不停地翻飛,兩人攻速都是奇快,刀戟每次接觸都會升起一團白霧,數(shù)十招后,兩人的周圍已是霧氣彌漫,看不真切,縱使兩軍觀看的將領(lǐng)中也有絕頂高手,卻也只能模糊地看到兩團人影,不停地交錯而過,漢人這邊越來越是坐立不安,要知道,吳昊不僅是他們的帝王,同時也是中原第一高手,更修有熾炎焚天內(nèi)勁,配上黃漢斬神戟,在其手上,難尋一合之敵,更何況現(xiàn)在兩人已交手近百回合,雖也早就聽聞遼帝蕭凈天神勇無敵,但在中原人眼中,這不過是蠻族人見識淺薄,未曾見過真正的高手而定下的評論,誰曾想,蕭凈天竟能與漢帝爭個旗鼓相當,又是一次轟鳴,兩騎快速分開,烈陽照下,場中迷霧迅速散凈,露出了場中稍作站定地兩人,只見此時漢帝吳昊持戟右手上虎口崩裂,左臂上更有一條細長的口子,在不停地流出血來,而反觀蕭凈天那里,依舊神情自若,未見任何損傷,只嘴角似有一點點的血跡,但外人難以發(fā)覺,見此情景,蠻族勇士齊聲歡呼,為他們心中的第一勇士喝彩,口中不停地發(fā)出“吼!吼!吼!”的叫吼聲,不像是叫吼聲,更像是他們蠻族所獨有的一種儀式!蕭凈天一抬長刀,吼聲立刻停止。卻聽吳昊笑道:“好!哈哈哈!甚是痛快,許久沒有如此暢爽的戰(zhàn)斗過了,再來!”一振長戟,驅(qū)馬又是向蕭凈天沖來。
蕭凈天喉頭滾動,心下卻是驚異,雖早就聽聞吳昊武藝中原第一,但此前交鋒下來,卻仍舊遠超自己的想象,自己所修,“極寒破冰”內(nèi)勁乃是傳自圣族遠古祖先,是不世出的功法,一直由圣族皇室所修,外人全不知情,當年圣族祖先幾乎以此功法無敵于天下,沒想到今日與吳昊的對決竟然還要稍遜半籌,自己雖然還沒有祭出殺招,但吳昊也必定未盡全力,一想到此,蕭凈天也是心中暗嘆,若是自己的“神武戰(zhàn)甲”在身,吳昊必然不是自己的對手,但若是自己穿了神武戰(zhàn)甲,吳昊又怎么肯與自己斗陣,他也必然不會明白自己的心意,思忖罷,蕭凈天卻是哈哈大笑,“人生得一對手,當盡興而為!”一提長刀,騎獸直奔吳昊而去,心下已定,殺招即出!
兩騎迅猛接近,只一霎那,但見“蒼炎”火團一化為二,一上一下,原來吳昊奔至半途,卻是高高躍起,借胯下蒼炎神駒之力,身體高速旋轉(zhuǎn),帶著斬神戟,如一團“蒼炎龍卷”直襲蕭凈天,顯然也是用上了必殺之招,兩人何其的心有靈犀,蕭凈天見此,笑容更甚,一捏麟首玉獸的頸項,蠻獸會意,一聲嘶吼,聲震群山,自身更是有白汽升騰,此白汽卻是不同于之前蕭凈天與吳昊交戰(zhàn)之時所產(chǎn)生的白霧,而是如同水蒸氣一般,由玉獸體內(nèi)升騰而出,是玉獸通過某種天賦能力,燃燒自己的生命之能所產(chǎn)生的,蕭凈天手中虎骨戰(zhàn)天刀從后至前,由下而上,一卷升騰至周身的白汽,左手迅速在自身幾處隱**道狂點數(shù)下,這是極寒破冰勁的最后殺招,引爆藏于自身體內(nèi)的冰屬性內(nèi)氣,顯然蕭凈天已想畢其功于一役,勝負只在這一式了。
只見蕭凈天一夾獸腹,玉獸四蹄同時用力,以常人難以想像的極速騰躍而起,沖向高空,人獸合力,直奔吳昊而去!天空一下似乎陰沉了下來,隱隱約約似有電閃雷鳴之象,雷云之下,蒼炎龍卷,極寒冰錐極速接近,繼而傳出轟鳴炸響,電閃隨之而下,穿透兩人之間爆發(fā)出的一團團白霧,直擊大地之上,漢遼兩國士卒紛紛躲避,但是同時下落的雷霆實在太多,一時間中雷者不計其數(shù),兩軍副將同時下令,后退數(shù)里,然而所有士卒似乎都有一股莫名的信念,全都不曾退后半步,只是仰頭盯著大戰(zhàn)的中心,他們心目中的兩位戰(zhàn)神,終究是要分個勝負的!龍卷與冰錐只僵持了片刻,就見冰錐突然擴大隱隱的壓住了龍卷一頭,龍卷也被冰錐緩緩地向后推移,顯然蕭凈天又是用上了拼命的手法。
眼看蒼炎龍卷氣勢漸弱,隱有熄滅的跡象,漢軍這邊卻突然爆發(fā)出驚天的喝喊聲:“戰(zhàn)!戰(zhàn)!戰(zhàn)!”“進!進!進!”不知是誰起的頭,亦或是他們發(fā)自內(nèi)心,不由自主的呼喊,對他們皇帝的崇敬,對他們戰(zhàn)神的信仰,以及對一統(tǒng)天下,結(jié)束亂世的渴望。
冥冥中似有氣運之類的事物,而吳昊也許正是這個受上天所眷顧,受民心所愛戴之人,吳昊所攜龍卷隨著一聲聲的吶喊,似乎在吸取著冥冥之中的能量,逆勢而上,突然壯大,反超蕭凈天的極寒冰錐,只一瞬,乎的一閃,天空卻是失去了蒼炎龍卷的影子,甚至沒有留下一點蒼炎的火星,只有一團湛藍的冰錐懸浮天穹,似是找不到它的對手,如此的寂寞,靜靜的停滯了下來。
漢軍陣營突的鴉雀無聲,難道剛才也只是曇花一現(xiàn)的爆發(fā),最后卻是被蠻王打的煙消云散?不,他們不愿接受這樣的事實,漢軍群情激奮,仰天怒吼,欲為他們心中無敵戰(zhàn)神報仇。轟!這一聲是他們整齊的踏地之聲。轟!這一聲是他們一齊兵器前指的聲音。轟!這一聲卻是傳自天穹,只見那湛藍冰錐突得爆碎,現(xiàn)出了其中蕭凈天的身影,他依舊是那么的威風凜凜,只是面色略有蒼白卻難掩他的英雄氣概,隱有吞天之勢。下一瞬,他轉(zhuǎn)過頭看向了他的子民,看向他們的永生神山,嘴角微微上揚,弧度越來越大,直至停留的那一刻,天空烏云盡散,陽光照射下來,照到了蕭凈天的身上,他開始慢慢的消散,猶如陽光下的一團冰雪,漸漸消融,微風一吹,他化成一片飛灰,慢慢地飄向那座巍峨的永生神山!原來蕭凈天所在的地方卻慢慢的出現(xiàn)了一團影子,漸漸凝實,漸漸的偉岸,吳昊!漢帝!最后勝利的終究還是他!只見他面無表情,看向了永生神山的方向,面上不見任何的喜怒。
漢軍將士看到這一幕也都安靜了下來,而蠻族這邊卻有人開始下跪,從一人到十人到百人到所有人,不知道他們是跪蕭凈天還是跪漢帝,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們降了!
漢帝盯著永生神山良久,一揮手,帶著他們大軍緩緩地退了,退出了永生神山的地界。
次年,漢帝下令,北地依群山而建一雄偉長城,將漢蠻兩地永世分隔,互不侵犯,更在長城與長生河的交匯口,修二座巨型雕像,一為漢帝,一為蠻王,意為永世修好,更派駐軍五萬長守于此,同一年漢帝“杯酒釋兵權(quán)”將南方各諸侯手上的所有權(quán)利回收,南方諸候迫于帝威,只得服從,只有五家弱小的諸侯,攜帶多年搜刮的大量民脂民膏,順著大海逃出大陸,逃到遠方東邊的琉璃島,號稱“五老會”盤踞下來,卻從此也只敢經(jīng)商,不再擴軍!漢帝也不再追究,更將東邊大海命名為忘海,意為遺忘他們。
自此天下一統(tǒng)!大漢族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