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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清寒

第十二章:江湖亦有千萬愁(2)

溢清寒 世一渣 2137 2018-03-28 15:00:00

  金槍狼五爺雖然殺人如麻,但卻很講義氣和原則,是個地地道道的江湖人。救人也并非是徒他們有所回報,只是一方面見這些婦孺老幼可憐,另一方面又恨那官府鄉(xiāng)紳入骨,所以才毫不猶豫的將眾人救下。當(dāng)然也是二人命不該絕,在五爺做完一單后才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否則他們還沒被官府追上,恐怕就已都死于五爺?shù)慕饦屩?。(前文提到:天狼盟有個規(guī)矩,每天只能出手一次,不論掠得多少財物,當(dāng)日都不會再打第二伙人的主意,這也就是為何還有這么多人甘愿趟鬼門關(guān)的原因所在。)

  后來那些官兵和那個惡紳就再沒出現(xiàn)過,因為他們都已被五爺派的人殺的一干二凈,并留下“天狼盟”三個字作為挑釁。這鄉(xiāng)縣中的官府,捕快加起來都不過一百人,哪敢去惹這數(shù)以千計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所以只能暗中把這消息封死,隨便找了幾個替死鬼用來向上頭交差。

  可能有人會問這些當(dāng)官的為何不把這個消息往上報,然后派兵剿滅天狼盟。因為他們知道地方官府聯(lián)合起來都無法傷天狼盟分毫,天狼寨不但易守難攻,還有火炮強(qiáng)擼架在上山的必經(jīng)之路,四周被厚厚的高墻阻斷,高墻之上不論晝夜都有人輪流把守,可謂固若金湯。朝廷縱然派幾萬精兵過來,沒個數(shù)月時間也根本拿不下來,而且必定傷亡慘重。既如此,朝廷又怎會興師動眾派兵來剿滅這些為禍一地的賊匪,只要他們不造反不明里與官府作對,掌權(quán)的人又豈會將此事放在心上。

  所以新上任的官吏只能兩不得罪把這番命案就這么搪塞了過去。

  言歸正傳,五爺將他們帶上山安頓好了以后,見小冷和阿望會些武術(shù),做事又比較謹(jǐn)慎,所以便讓他們在寨北的哨塔上值夜哨。

  “亥時快過完了吧,再熬一個時辰,就可以換崗了,這深夜的風(fēng)可真是冰冷刺骨??!”小冷雙手哈著氣道。

  阿望打了個寒顫,低聲問道:“自七姐來了以后,咱哥倆就再沒碰過女人了吧!”

  “噓!你不要命了嗎?”小冷連忙站起來看了看,見四野無人,才繼續(xù)說道,“大哥他們現(xiàn)在都不敢有這個念頭,我勸你不要為了一時之歡而丟了自己小命,你雖然不怕死,但是別忘了還有一家老小…”

  不待小冷說完,阿望就搶話道:“切聽兄弟我把話說完,七姐雖然給我們定了很多規(guī)矩,但心地十分仁慈,我們只要不干殺人放火的勾當(dāng),她絕不會怪罪我們,至于大當(dāng)家他們,有五爺給我們撐著,也不至于挨什么處罰?!?p>  “等會,找女人還不是大事?七姐可是再三囑咐我們?nèi)说娜耍辉S欺辱良家婦女,誰若犯了這條,輕則打斷雙腿,重則亂刀砍死?!毙±湔f話的聲音顯得有些發(fā)抖。

  “兄弟,七姐沒來之時我們都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之事,我說的女人指的是山下鄉(xiāng)縣里ji院的ji女,這個總沒有違反七姐的規(guī)定吧。”阿望嘻笑著道。

  小冷這才恍然大悟,但是轉(zhuǎn)念一笑,嘴上還是說著“不可!不可!”

  “怎么不可?”

  “我們每天戌時到子時都要在此站哨,哪有時間下山,再說了此事要是被你我二人的妻子所知,哭鬧著捅到七姐那去,總歸不好,如今可不比以往大哥當(dāng)權(quán)的時候,吃喝piao賭乃是常事…”

  “這個你放在心上,我自有妙計,附耳過來,我說與你聽?!?p>  小冷把耳朵湊到阿望嘴邊,聽著聽著神情變得喜悅起來,不由得脫口贊道:“妙啊妙啊!兄弟果然機(jī)智過人!”

  兄弟倆一想到可以下山尋歡,心情都變得舒暢起來,很快便聊到換班的時間點,崗哨交接后便各自回到自己家中偷偷的取了些銀兩,然后約在離寨門最近的火盆處會合。

  寨門口值哨的哨兵見阿望、小冷并肩走來,因為燈火昏暗沒看清楚二人模樣,高聲喝道:“二位兄弟這么晚出去,可有當(dāng)家的批示?”

  “兄弟!我們只是下山看望老家的長輩,今天戌時還要趕回來值哨呢?!卑⑼麑δ钦f話的哨兵笑道。

  哨兵一聽聲音好生熟悉,仔細(xì)一看原來是阿望和小冷二人,知道他倆和寨中五當(dāng)家關(guān)系匪淺,所以語氣立馬變得十分緩和,“原來是阿望和小冷兩位兄弟啊,我方才沒認(rèn)出來是你們,說話有些重還請不要放在心上。不過,事關(guān)整個寨子的安慰,還是要多問一句,此番下山你們可請示過五爺?”

  小冷聽罷臉色一變,正在擔(dān)心不知如何分說的時候,阿望笑道:“我們剛輪完哨,五爺已然入睡,之前也沒想到這茬,所以此時還未像當(dāng)家的稟告…但是兄弟盡管放心,如若我哥倆沒準(zhǔn)時回來或者期間出了什么亂子,你就對總瓢把子直說我們假借五爺命令擅自下山便是,到時候各位當(dāng)家定然不會怪罪與你,再則,這里還有這么多一同放哨的兄弟給你作證?!?p>  “話都說到這份上,我們再不放人可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但最后我還是要提醒二位兄弟,切忌不要做從前我們做過的事,七姐雖然善良,但總歸嫉惡如仇。”哨兵說罷便讓哨樓下的兄弟開門放行。

  “多些慷慨放行,方才你說的話我們一定牢記于心,晚上回來的時候我們哥倆請兄弟幾個喝酒,屆時還請諸位賞光?!?p>  “都是兄弟,不必客氣,路上多保重!”

  二人出寨門后口中連聲稱謝,直到走遠(yuǎn)以后才興奮的笑了出來,就像剛出獄的囚犯一樣,眼前的點點滴滴都是那么美好。

  “小冷,我們下山后去集市中隨便買些吃的東西給各自的親戚,然后直奔翠煙樓,聽說這妓院新弄來幾個不錯的小妞…”阿望說到這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如此甚好,五爺查下來我們也有個擋箭牌。”

  “快些走,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天將泛白,唐七便已醒來,屏退了兩個丫鬟,換了身藍(lán)底紅紋的齊胸襦裙,對著銅鏡梳了個飛仙髻,伴著剛睡醒的神態(tài),更顯得楚楚動人。

  每天這個時辰,唐七都會準(zhǔn)時起來,然后用完早飯就坐在戲月樓的露天臺上望著寨門口,只要“做事”的人一下山,她便跟著下山督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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