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思念的人是一個怎么樣的人?”銀曲兒小心的問道。
是什么樣的男子可以讓一個女人這么的死心塌地?她就不信了有什么人可以比師傅癡情,雖然師傅溫文爾雅卻還是會給人一種很冷清的感覺。
聽他們說在幾百年前,他的妻子死了他這一百年來就一直守在和他妻子初見的地方。
“他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冷冷的有時候會有些不近人情,可卻是一個很體貼,很溫柔,很善良的人,他總是為別人著想………”說著說著煙雨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不過…”煙雨有些愁容了,自從來到這里已經(jīng)好久都沒見過夜了,不知道他好不好。
他找到他的弟弟了嗎?他有沒有自己回到塵世呢?這里給自己的感覺很不好,不知道為什么總是覺得大家好像在監(jiān)視自己似的,走到那里都有人跟著…。
“不過什么?”銀曲兒問道,這個人真是奇怪,動不動就在這樣子老是發(fā)愣。
“不過……我也許再也見不到他了”煙雨眼中含有淚水,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好像越來越喜歡哭了。
如果被夜知道,或許會生氣,因為之前每一次自己哭他都皺眉。
看到她這副樣子曲兒心里也不怎么好受“你真的很想見到他?”
“嗯……”煙雨不停地點頭。
“我和我哥打算這幾天就離開這里,你可以假扮成跟我們一起,出了這個冰宮,你就可以出去找你要找的人了這事兒,包在我身在”曲兒拍拍胸脯保證到。
這樣做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到時候我就去找那個幾個家伙他們還是挺有趣的,一個放蕩不羈,另一個呢冷冷酷酷的。
對了還有那個女的和哥什么關(guān)系啊,對大哥這么言聽計從的,那個穿紫衣服的女人好像很厲害的感覺。
“你說的是真的,謝謝你曲兒謝謝你啊…”煙雨抓住她的手不停地搖晃。
曲兒收了收手“好了好了”不就是幫她出去嗎?至于這么激動嗎?感覺像是這輩子,都沒出去過似的…。
“到時候你好好的坐在我們的馬車里,一起離開”曲兒一副萬事包在她身上自信滿滿的樣子。
翌日,曲兒和銀竹乘坐著馬車離去,因為寒晨的反咬再加上從三山傳來銀竹師傅的書信,關(guān)于雪獅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在冰玉與三山的邊界之處,大祭司趕到攔住了他們。
銀竹雖然對妹妹嚴厲,可卻也是十分的寵自己的妹妹,所以關(guān)于讓煙雨同行的事情,沒有多大反應,而大祭司的到來卻讓銀竹很是不爽。
車子里的銀竹對著隱約在車簾前的人不屑的說“怎么大祭司還有什么事指教?。俊?p> 這個人陰晴不定難以分清是敵是友,冰域有他在,三山會在四界中一直處于弱勢。
“界主似乎帶了不該帶的人離開?”大祭司站在馬車前云淡風輕的說。
“哼,我想帶什么人離開,就帶什么人離開,你覺得你管得到我嗎?”
盡管這個人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可是天生的傲骨不允許自己在他的面前誠服。
大祭司笑道“界主你太見外,只要是你想要帶走的人,不管是誰,你都能帶走?!?p> “不過……凡是都是要有代價!”想就這樣的從我的眼前帶走人,哼也太不把冰域當回事兒了吧。
“你什么意思?”銀竹有些捉摸不透了,這個人到底有什么預謀?
“哥…”銀曲兒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銀竹抬手阻止,煙雨有些為難則打算起身的時候,曲兒一把抓住她。
“我想和界主做一個交易不知道界主有沒有興趣?”哼要不是你有百仙園你以為我還會需要你?你只是這條蘇醒之路上的一顆棋子而已。
“說吧,你想要我?guī)湍阕鍪裁矗俊鄙頌榻缰饕欢ú荒茌斄俗约旱纳矸?,大家所謂的驕傲,都僅僅是為了面子而在虛假外殼。
“你只要答應我救一個人就行了”總有那么一天她會需要的,為了復仇必須步步為營,她必須安全的活下去。
“她受了怎樣的傷?”能讓大祭司親自出馬的人想必并不簡單。
大祭司緩緩地走近“她并未受任何傷害,目前是這樣,不過以后可就很難保證了”
“看來這個大祭司還挺看得起我的,不過我可不是一個隨叫隨到的俗醫(yī)……”
寒晨聽完,臉色冷若冰霜眼睛變成了紅色冷而霸道的反問“是嗎?”
“我的醫(yī)術(shù)有限,要是她受了我救不好的傷,哪怎么辦?”
大祭司嚴肅的看著他“你必須救她,如果她不能活下去,那么你也會死,而整個三山的人都得死”
“實在是太狂妄了,這個人太過分了。”曲兒氣憤的想要掀開車簾的時候,煙雨滿臉擔憂的看著窗外的人。
銀竹卻拉住曲兒的手大笑道“哈哈哈哈有趣,好,我答應你,現(xiàn)在你可以放我走了嗎?”
大祭司淡笑“可以了,界主請!”說完他讓出了道路。
清風吹來掀起車窗的簾子,煙雨正好和大祭司對視,那眼神是那么的冰冷其中夾雜著太多的東西,
那是煙雨之前沒有見過的眼神其中居然還有悲傷?
黑色的冰層,午夜時分到處是哀嚎聲,一行人繼續(xù)向前走著,不知怎么得逝月的腿很痛。
為了不影響大家,他也只得緊隨其后,可腳上的疼感卻越來越明顯。
紫霖突然腦中快速閃過一個模糊的畫面,腦子里面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停下…停下你受傷了…”
不知不覺的紫霖說出“停下”大家不解的回頭看著她,她回過神來淡笑“哦那個……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現(xiàn)在休息有點太早了,我們還沒有走多久?”玄夜像陳述事實一樣的說。
“不想走就自己留下,我可不想跟個拖后腿的人慢慢搖”降雪不客氣的說。
冰凝忙拉了一下降雪“你少說兩句吧”在崖上她可沉淀的夠久了,之前不明白姐姐的做法,翻看了冰域的那段黑暗的歷史的時候連自己都感覺自己發(fā)生變化。
聽降雪這么說自己,紫霖陰陽怪氣的說“是啊,本來好好的為什么會成為拖后腿的人呢?說到底啊還的多謝某個指路的人啊”
聽她這么一說降雪心中的愧疚之情油然而生,轉(zhuǎn)過身不說話。
冰凝忙調(diào)皮的拉著絳雪的胳臂討好的說道“行了別生氣了,其實我也有點累了”
玄烈一聽忙看向玄夜“哥…”玄夜轉(zhuǎn)過身點頭表示默許。
冰凝拉著紫霖的手調(diào)皮的看了一眼降雪“看在我在崖上收留過你的份兒,可不可以讓降雪幫你看看你的傷口?
她可是最討厭幫人家治病的哦,你就幫我懲罰懲罰她的魯莽”
說完走降雪身前,別有用意的推了一下降雪。
紫霖忙坐在了一塊大巖石上伸出腳“冰域的圣女怎么感覺比冰域之母的還要大?”言外之意就是讓她聽冰凝的話,幫自己弄傷口。
降雪很不情愿的在冰凝的推動之下幫紫霖療傷,看著紫霖的樣子降雪有些火了,可是看到冰凝期望的眼神她只得幫她醫(yī)治。
逝月一手扶住一塊石頭一手捂住自己的腿,玄夜似乎看出了他的反常忙走到他的跟前。
玄夜伸出手把住他的脈搏,又是上次的那種情況,等等這一次還有點不對?
突然他一臉驚訝的看著逝月,他身上屬于魔的氣息一點一點的消失,他到底怎么了這太不尋常了。
逝月忙向他示意,希望他不要說出去,而紫霖早就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嘴角微恙。
雖說冰域是永遠白色,可它還是有夜晚的,只是山太白映得整個世界都是有些發(fā)亮。
夜晚很快就到了,大家都休息了,紫霖突然睜開眼睛,起身了走到逝月的跟前將他弄醒。
逝月有些不解,紫霖拉著他走到一旁說“你身上的魔氣正在消失,你不覺得不尋常嗎?”
“你知道我的魔氣在消失?為什么會這樣?”逝月一把抓住她。
“別忘了你是人,并不是真正的魔!想必你身上的魔氣是你父王輸給你的吧”
“你怎么知道?”
“你不需要管我怎么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怎么補救。相信你在魔界的地位,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得到的吧”
“怎么補救?你有辦法?”
紫霖自信一笑“這個世界我不知道的事情還真的是不怎么多?!笔旁?,我不能等你的回答,你必須要立即成為我臨時的盾。
紫霖頓了一下又說“風魔珠,只要你能得到它,你身上的魔氣就只會增加不會減少而你的法力自然也能提高。到時候你可就不用在依靠你的父王了怎么樣?”
逝月有些難以相信的看著她,這一點都不像她,她怎么可能會這么好心的提醒自己?逝月冷笑“你有什么目的?”
一聽他這樣說紫霖忙微笑“月再怎么說,我們可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就不能為你著想?
我也是怕你被你的父王逐出魔界,到時候你這么多年的努力可就全部功虧一窺了,還有你喜歡煙雨可別忘了你還有一個強大的情敵呢。
你覺得煙雨會喜歡怎樣的人?難道你就不渴望權(quán)力和愛情嗎?你內(nèi)心深處的傷口是什么?”
逝月心中顫動一下,看著她仿佛想從她的眼中看出什么,可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讓逝月心產(chǎn)生莫名的感覺。
就像記憶中那個模糊的女人一樣,她向他伸出手,可他卻花了很多年也沒抓住那雙手。
“我可以相信你嗎?”逝月有些不確定的看著她。
紫霖心中某個部位觸動了,她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些什么卻什么也沒說出來。
只見他果斷的說“在哪里?”
“在一個深淵里”
“帶我去!”
紫霖轉(zhuǎn)身帶路,逝月緊隨其后,兩人來到了一片純白色峽谷,峽谷之下深不見底眼中是無盡的白,時而泛起巨大的響聲高高的浪花。
逝月看著峽谷下面問“這里怎么會有如此大的響聲?”
“是風魔珠,風魔珠的威力遠遠不止這些,只要你拿下它,你就能控制整個俗世的風之力量,到時候你的父王也要敬你怕你”
“怎么下去?”這風魔珠我勢在必得!哼紫霖你可能會后悔帶我來這里。
紫霖看了一眼逝月有些擔憂的問“月,你會一直保護我的對不對,就像小時候?”
小時候她自己一個人在魔界差點就混不下去了,東西魔用盡各種手段想要吃了自己,而正是眼前的這個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保護了她,這樣才有了獄蒼山那個暫時安全的地方。
逝月看著此刻這個一直孤傲冷漠,他永遠猜不透的女子,不知道怎么去回答的時候。
紫霖看著他的樣子恬然一笑“看來在你心里,我實在是不怎么討人喜歡”說完紫霖縱身一躍跳下了深淵
“紫霖!”
逝月還未反應過來,她已經(jīng)跳下去了,他就這樣看著她跳進了白茫茫的浪花中,而自己卻怎么也動不了,此刻逝月著急不已。該死她做了手腳!
逝月看著這個畫面,心中不停的念道“不能,讓她就這么死去……她不能死,風魔珠是我的,怎么能讓她去拿?”隨即他快速的沖破障礙縱身跳下去了。
層層浪花的下面是一頭巨大的章魚,紫霖站在章魚頭上觀察著周圍的一切,而章魚確實各種不服氣一直搖晃用觸角打她。
紫霖一氣之下,手一甩一把長劍出現(xiàn)在她的手上,她拿起長劍向章魚刺去章魚太硬了怎么也弄不傷。
她急了,正打算努力的刺穿章魚的時候,章魚一動,有些不穩(wěn),她只有于是蹲下等待風停。
她無意眼神一瞥發(fā)現(xiàn)章魚頭的側(cè)面一塊黑色的小區(qū)域,這是什么?
”一塊石板?“這上面的圖案有些奇怪?如果說這張石板有什么用呢?
水里面的是什么?這只章魚有點奇怪?為什么它看起來有點奇怪?它的腳?
紫霖趕緊跳下章魚頭。游到下水深層尋找線索,隱約在水中可以看到章魚腿一個個都被困在鐵鏈上。
她一走近鐵鏈發(fā)現(xiàn)鐵鏈就像有生命似的圍著她動,紫霖忙躲開,然而鐵鏈的襲擊越來越大。
突然她身后一片黑暗襲來,紫霖忙回過頭,一個巨大的黑影向她倒來,只聽”嘭“的一聲章魚被分成了兩部分。
紫霖驚訝的看著前方,滿臉鮮血的逝月手拿長劍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逝月瞪滿眼猩紅看著紫霖”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你怎么會下來?“
”風魔珠我要自己拿“說完逝月忙雙手一揮將章魚的幾只腳弄斷了
接著幾塊充滿火焰的石板向紫霖和逝月襲來,逝月赤手抓住石板看向紫霖,紫霖忙將手中的石板遞給他。
他將石板湊在一起,立馬這里的水消失了。
一扇很奇怪的門出現(xiàn)在兩人的眼前,逝月將石板按照順序插在門上。
門嘭的一聲就打開了,只見一個滿頭白發(fā)的鮫人坐在一個巨大的荷花樣的石盆里,盆子周圍有很多的珍珠,她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向向門口眼中滿是驚訝。
”你們是他派來接我的人嗎?“鮫人的眼中滿是欣喜的看著他們。
看著他們那陌生的眼神,以及短暫的錯愕,那鮫人開始搖頭,落淚,淚水落在地上變成珍珠了”為什么?為什么他還不來“
逝月盯著她手中的風魔珠,剛要上前,紫霖忙攔住他”讓我去“
她試探性的問“你是鮫人?
鮫人并不理她,只是一副傷心的表情,盯著門口看。
紫霖緩緩走近”傳說中的鮫人都是生活在三山與天盡頭的邊界——忘海里,她們不老不死青春永駐,但是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不會來找我了,不會了....”鮫人痛苦的留著淚水,淚水啪嗒的變成珍珠落在地上。
“為什么,他要這么對我!?”
紫霖再走得近了些謹慎而溫柔的問“他是誰?”
鮫人捧著著風魔珠痛的哭泣“他是我愛的人,我們一起在水里嘻嘻歡笑,他帶我離開忘海,他送給我很多東西,他說他喜歡我的眼淚因為它們可以變成那個樣閃閃發(fā)光的東西,可是有一天我的眼淚不能變成珠子了,他不再喜歡我了”
白發(fā)女鮫人看著紫霖傷心道“他說,讓我在這里等他,我偷偷跑出去了,發(fā)現(xiàn)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他很生氣。
他欠下了好多賭債,他們要殺他,我們一起逃跑,他丟下了我,我被他們關(guān)在了這里。我以為他會回來救我,可是那個人告訴我他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他是對的……小姑娘你告訴我,人心是怎么樣的?為什什么他會不要我了?……”
紫霖看著她的樣子輕聲回答“可能不愛吧”
女鮫人聽到這里微愣,突然她痛苦不已激動的大叫“你騙人!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在騙我!我要殺了你!”這時周圍開始劇烈的晃動。
鮫人用力甩著尾巴,紫霖被狠狠的打在墻上“還是讓我殺了她吧!”逝月說完,他猛的一劍刺穿她的胸。
逝月無情的用力拔出劍,突然她大叫一聲“啊……”
重復著“他不愛我!不愛我……”突然淚水變成了紅色,剛落下就變成了血紅色的珠子。
紫霖看到她這副樣子有些于心不忍,忙上前扶住她。
女鮫人睜大藍色眼睛看著她,將手中的風魔珠拿給她“這是在忘海時奶奶給我的,幫我送回忘海好不好?
我不聽娘的話,固執(zhí)的離開已經(jīng)很多年了,我沒有臉回去了,我好懷念在忘海里游動,聽姐妹們唱歌的日子……”
紫霖聽到這里有些同情她了,別有用意的看向逝月,逝月不語。
“我會幫你,帶回忘海的”
紫霖接過風魔珠,鮫人閉上眼睛輕聲問“小姑娘,人心到底是什么?”說完她就變成金光閃閃的細屑消失了。
紫霖看著空空的兩手,心里有種莫名的觸動,片刻后她起身將風魔珠扔給逝月“拿去吧?!?p> 逝月接過風魔珠冷笑”我以為你真的會將這顆風魔珠交到忘海去“
紫霖只是心有感慨的看著這個地方“都說魔狡詐殘忍,沒想到你們?nèi)烁酢!?p> 逝月冷笑“魔和人不都是一樣嗎?”
紫霖不屑一笑從他身邊離開。葉逝月當你你得到某種東西的時候也就是你失去另一種東西的時候。
紫霖出來后,空中一陣鷹叫,她一伸手一只黑鷹飛到她的手上,紫霖對著黑鷹冷而霸道的說“風魔珠換半顆心,這筆買賣很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