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fēng)云武聞聲,回身觀望。
說話之人,是個光頭男子,穿著白卦,左手提著一個面板,右手握著一根搟面杖,一副廚師的裝扮。這個男子,四十多歲,體態(tài)有些臃腫,體重至少有兩百斤。
看到這個廚師裝扮的人,暴風(fēng)云武露出鄙夷之色?!按笥曜灾?,你來湊什么熱鬧,滾一邊去,別妨礙我辦案!”暴風(fēng)云武在這一帶,已經(jīng)摸索了半個來月,對這里的基本情況非常了解。這個大雨自助,就是這家面館的老板兼廚師。
聽到大雨自助這個名字,白帝更是火大。原來這個光頭廚師,就是黑店的老板!真是想不明白,這家伙這時候站出來干什么,總不會站出來幫忙吧。
大雨自助說道:“巡捕軍辦案,我可不敢阻攔,只不過我?guī)拙湓捯f。”
“有屁快放!”暴風(fēng)云武不耐煩的說道。
噗嗤!
暴風(fēng)云武的話音剛落,大雨自助竟真的放了個屁。
“怎么樣,我還是很配合巡捕軍的工作的吧!”大雨自助的話一出,引來了圍觀者的陣陣笑聲。
暴風(fēng)云的臉色非常難看,不過,他沒有言語,想看看這個廚子究竟要賣什么藥!
“年輕人,我希望你跟這些人走之前,能想明白幾個問題?!贝笥曜灾鷮Π椎壅f道?!笆紫?,你應(yīng)該想想,你拴馬的繩子怎么斷了!”大雨自助指著木樁上斷開的繩索說道。
白帝看到繩索,也是一驚。這條繩子,是用牛筋揉成的,非常堅韌,竟然斷了。繩子的斷處,非常整齊,分明是被利器斬開的!
“年輕人,你再看看,那個躺在地上的士兵,手里還握著劍,真是可歌可泣呀,死了都劍不離手,真是一名有覺悟的士兵!”大雨自助嘲弄道。
“行了,閉嘴吧,再胡說,連你也一起抓走!”暴風(fēng)云武呵斥道,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說著,從腰間摘下黑色鐵錘,直奔大雨自助而去。
聽了大雨自助的話,白帝恍然大悟,這伙人是想偷自己的馬,反而被馬踢傷,然后又反過來訛人!若不是這位好心的大叔提醒,他還要傻乎乎的束手就擒呢!想到這,白帝提起長槍,三兩步追上暴風(fēng)云武,擋在了大雨自助前面。
“獨眼龍,你好陰險,敢打我的馬的注意,今天我要好好教訓(xùn)你!”白帝憤怒道,舉起了銀色長槍。
“哈哈,教訓(xùn)我?瘋了吧,外來的鄉(xiāng)巴佬,也不看看這里是誰的地盤?實話告訴你吧,你的馬我相中了。你要是識趣,就乖乖的把馬送給我,沒準(zhǔn)我們還能做個朋友,否則……”
“我可不稀罕跟你這種敗類做朋友,趁著我還沒徹底生氣,在我眼前消失!”白帝憤怒道,絲毫沒有因為對方是官兵而感到懼怕。
“真他媽不想活了!”暴風(fēng)云武咒罵了一句,輪開鐵錘,轟向白帝的心口。
同時,白帝也輪開了銀色長槍,擋向?qū)Ψ降蔫F錘。
當(dāng)!
一聲巨響,暴風(fēng)云武的整條手臂遭到劇震,連人帶錘仰面翻倒在地。
此刻,驚雷孫等七人已經(jīng)抽出了鐵劍,從各個方向圍殺而來。
驚雷孫的身子輕,動作很快,最先沖到大雨自助面前。他知道白帝不好對付,準(zhǔn)備挑軟柿子捏!他抽出腰間的鐵劍,刺向大雨自助的小腹!
大雨自助見狀,露出一絲猥瑣的笑容,立起左手的面板,擋住黑鐵劍!
噗嗤!
鋒利的黑鐵劍刺入了面板之中,將面板崩開了一道裂紋。
不過,大雨自助卻沒有受到一絲傷害,只見他將面板一翻,鎖住驚雷孫的鐵劍,隨后輪起右手的搟面杖,拍在驚雷孫的腦袋上!
砰!
驚雷孫悶哼了一聲,昏了過去。
見驚雷孫被擊倒,剩下的六個士兵也傻了眼。這廚子的動作干凈利落,使的是軍隊里專用的盾鎖技法,分明是受過正規(guī)軍事訓(xùn)練!
“別大意,這廚子有兩下子,你們?nèi)齻€一起上,不許留情!”此刻,暴風(fēng)云武已經(jīng)從地上再次爬起,拿好鐵皮盾和錘子,又沖向了白帝!
白帝見狀,手中銀色長槍一展,劃出一道銀色光環(huán)。
暴風(fēng)云武見鐵槍揮來,急忙立盾格擋,他知道白帝的力量大,已經(jīng)做好了被擊飛的準(zhǔn)備。不過,事情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銀色的長槍,輕松的將鐵皮盾牌切斷,在他的手臂上劃出一條口子!
這把槍太鋒利了,切鐵皮盾就像切豆腐一般,連聲音都沒怎么發(fā)出!
暴風(fēng)云武忍著劇痛,退開半步,對身邊的三個手下說道:“別猶豫了,一起殺過去!”說話的同時,他自己卻退了兩步,轉(zhuǎn)身奔入人群里。
三個士兵信了暴風(fēng)云武的話,各持劍盾從不同方位襲殺向白帝。
白帝長槍橫掃,不等三人近身,便將三人抽翻在地!
第一個背抽中的人傷的極重,當(dāng)場吐血,昏迷不醒,第二個和第三個輕一些,一個被震碎了膝蓋,一個被震斷腿骨!
白帝不在理會三人,目光轉(zhuǎn)向大雨自助。
此時,大雨自助已經(jīng)放到了一個士兵,僅憑一根搟面杖跟兩個士兵纏斗!
嗤!大雨自助的搟面杖,被對方的鐵劍斬中,掉了半截。他沒有慌亂,將手中的半截搟面杖拋向?qū)Ψ降哪槨3弥鴮Ψ揭暰€被干擾,他抬起一腿,蹬在對方小腹上,將其踹翻在地。隨后,他抽出別在腰間的菜刀,劈向了另一個士兵。
士兵見刀劈來,持盾突進,擋住菜刀的同時,右手的鐵劍疾刺大雨的心口!
大雨側(cè)開半步,避開一劍,但還是慢了一分,衣服被豁開,心口出現(xiàn)一道血痕!
這下,大雨怒了,掄起一拳,轟在了士兵的后腦上,將其擊倒在地。
隨后,大雨自助搶步追到被踢倒的士兵面前,不等對方起來,一腳踩在對方的右腕上,對方吃痛,手中的鐵劍脫手。
大雨附下身子,騎在了士兵身上,輪起拳頭,一陣狂轟!“媽的,居然讓老子我掛了彩,剛才的那家伙昏了,這筆賬就算在你身上吧!”說話之間,大雨已經(jīng)揮出七八拳,將對方打成了豬頭。
這時候,街道上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圍觀的行人聽到聲音,回頭觀望,來的竟是一支將近百人的軍隊。他們穿著統(tǒng)一的制服,都是巡捕軍的人。為首的軍官,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容貌清秀,臉色有些蒼白,帶著一絲病態(tài)。
在青年身邊,有一個獨眼龍士兵,正是方才逃走的暴風(fēng)云武。
“團主,就是這兩個人在鬧事!”暴風(fēng)云武對青年說道,朝著白帝和大雨自助投來惡毒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