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大人明知故問,這戒指的主人是你自己!”暴風(fēng)天賜說道。
青銅墨聞言,臉色一變?!澳憔尤恢肋@戒指的來歷?”
“我當然知道,來之前,王后跟我說了一切。”暴風(fēng)天賜說道。“當年,青銅大人還是個游學(xué)的少年。在路過奎狼國時,與一個貴族女子私定了終身,并將這枚戒指送給女子作為信物。只可惜,造化弄人,這個貴族女子被年輕的奎狼選入宮中,做了王后。青銅大人飲恨離開奎狼國,從此再也沒有跟這個女子相見。不過,這個女子一直記得青銅大人許下的諾言。青銅大人說過,若是有朝一日,這女子有求于你,你必然鼎力相助,萬死不辭?!?p> 青銅墨聞言,苦笑道:“我的確許下過這種諾言,可是她現(xiàn)在貴為王后,有什么事是她解決不了的,還用的著我嗎?”
“青銅大人謙虛了,普天之下,誰不知道您的本事?您是秋之國第一智者,很多棘手的事到了您這都是小菜一碟!”
“瀟然林能找我,想來真的遇到難處了!”青銅墨嘆息道。“說吧,她讓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的,一定全力以赴!”
“大人肯幫忙,實在是太好了。大人您應(yīng)該知道,奎狼王野心勃勃,對銀霜國發(fā)動侵略戰(zhàn)爭,已經(jīng)占據(jù)了銀霜國一半領(lǐng)土??峭醯倪@種行為,勢必會給國家引來毀滅性的災(zāi)難!本來,奎狼王年年事已高,戰(zhàn)爭會隨著他的去世而終結(jié)??墒?,四王子蒼狼寶金得到了奎狼王的賞識,將會成為又一個暴君!所以,王后想求您設(shè)法除掉蒼狼保金,救奎狼國于水深火熱之中!”
“什么?殺死蒼狼保金?”青銅墨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開什么玩笑,要我去殺一個王子,這太瘋狂了!”青銅墨搖頭道。
“青銅大人,我聽說過您的手段。只要您肯做,一定能做到!”暴風(fēng)天賜極力勸說道。
“你說的不錯,我若是誠心想除掉一個人,這人想多活一天都難!可是,我聽人說,蒼狼保金這個人非常殘忍,將有能力繼任王位的幾個兄弟全都殺害了。若是我除掉蒼狼保金,奎狼國將來連個像樣的國王都選不出來,豈不是滅亡的更快?”
“王后大人當然想到了這一點,早有安排。其實,奎狼國還有一流落在民間的王子。有人曾預(yù)言,這位王子將登上王位,成為奎狼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王!”
“居然有這種事!”青銅墨滿臉困惑。
“千真萬確。這個王子,是王后的第一個孩子,因為某種原因被遺棄到了秋之國。我此翻奉命潛入秋之國,除了要除掉蒼狼保金外,還有一個艱巨的任務(wù),就是找到這位王子,將他帶回王后身邊。我四處查訪,已經(jīng)找到了這位王子?!北╋L(fēng)天賜說著,一指身邊的暴風(fēng)云武?!按巳?,就是那位預(yù)言中的王子。他叫暴風(fēng)云武,是一名巡捕軍。他真正的名字,叫做蒼狼寶鋒!”
原來,暴風(fēng)天賜所說的的流落民間的王子,居然是暴風(fēng)云武!
暴風(fēng)云武咧開大嘴,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對青銅墨說道:“青銅大人,有勞您了。我自幼在京城混跡,聽說過很多關(guān)于您的事跡。我知道,只要你跟出手,蒼狼保金必死無疑!”暴風(fēng)云武說著,將背上的箱子取下,打開蓋子。箱子里面,放著一枚漆黑的鐵骨朵。
這把鐵骨朵,正是奎狼的國寶,居然落到了暴風(fēng)云武的手里!
“青銅大人,這把鐵骨朵,象征著奎狼國的國王。今天,我對著鐵骨朵起誓,若你能幫我除掉蒼狼寶金,他日我登上王位,絕不會忘了你的恩情!”
“好!既然是蕭然林求我,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管。但是,你們得幫我辦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我們能做到,絕不推遲!”暴風(fēng)云武信誓旦旦的說道。
“我有一封信,要講給蕭然林,希望你們能幫我送到!”青銅墨說道。
“沒問題,請先生現(xiàn)在就寫信吧!”暴風(fēng)云武爽快的答應(yīng)了。
青銅墨滿意的點了點頭,取出一張信紙。寫道:
親愛的王后蕭然林,你的請求我已經(jīng)收到。半月之內(nèi),蒼狼保金必死,請恭候佳音。
寫完這段,青銅墨又拿出一張新的信紙,寫了一封密信,塞進了第一張信紙的夾層里。
這種夾層信紙,是青銅墨請人特制的,專門用來夾帶隱秘信息。其實,他的密信,也不過是些敘舊的話,只是不想讓這兩個年輕人看到。
整理好了書信,青銅墨將信件交給了蒼狼保金。“王子殿下,有勞了,希望你能親自把信交給你母后!”
“青銅大人放心,我一定照辦。接下來,還是商量一下殺死蒼狼保金的方法吧!”暴風(fēng)云武說道。
“殺蒼狼保金的事,我會全權(quán)處理,你們就不用操心了,等我的好消息就行了?!鼻嚆~墨冰冷的說道,帶著極度的自信。他沒有吹噓,但凡是他想鏟除的人,沒有一個還活在世上。“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這酒席是王都里最高規(guī)格的,兩位好好享用吧!”丟下這句話,青銅墨拂袖離去。
“我早就聽人說,這老家伙架子很大,今天終于見識到了。”等青銅墨徹底離開,暴風(fēng)云武開口說道,語氣中帶著不滿。
“王子殿下,我們下一步怎么辦?”暴風(fēng)天賜問道。
“還能怎么辦?先把這桌宴席吃了吧,你恐怕不知道,這至尊英雄宴,一桌要十個金幣,別浪費了?!闭f到這,暴風(fēng)云武已經(jīng)流出了口水,迫不及待的倒了一杯酒。
看著暴風(fēng)云武的丑態(tài),暴風(fēng)天賜的心情有些低落。他沒法接受,預(yù)言中的王子,會是這個德行。如果奎狼國將來的用這樣一個人當國王,還不如讓蒼狼保金繼位!
“暴風(fēng)天賜,你愣著干什么?快吃呀,要不都涼了!”暴風(fēng)云武一邊吃著,一邊催促暴風(fēng)天賜。
“我胃口不太好,你自己吃吧。對了,青銅大人的信你收好了,千萬別丟了!”暴風(fēng)天賜叮囑道。
“暴風(fēng)天賜,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會把信交到母親手里吧!”暴風(fēng)云武說著,將信件掏出,隨手丟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暴風(fēng)天賜滿臉詫異?!巴踝?,你這是干什么?”
“暴風(fēng)天賜,你想想,青銅墨這老色鬼,過去跟我母后是相好。他給我母后寫信信,肯定沒按好心!若是真的把信送到了,沒準我父王的腦袋就綠了!”暴風(fēng)云武說道。
清晨,王宮的正門前聚集了上百人。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新覺醒的英雄將受到國王的接見。秋之國的重臣、王塔的祭師、新覺醒的英雄都在王宮門前,等待傳喚。
王宮的守衛(wèi),一個個精神飽滿,銀色的裝甲擦拭的雪亮,守衛(wèi)在大門兩側(cè)。
一陣鐘聲響起,王宮的的大門開啟。文武官員、王塔祭師、新的英雄,按次序進入王宮。
眼前,是一條銀色的大道,徑直通向了一座恢宏的建筑。這座建筑,就是秋之王的大殿。
就在這時候,一列銀甲士兵迎面而來。
帶隊之人是個少女,看裝扮,應(yīng)該是王宮的侍女??吹竭@個少女,眾人停住了腳步。
“青蓮姑娘,你有事嗎?”站在隊伍前端的老者問道。
“首相大人,我奉王后之命,臨時召一個人進見?!鄙倥f道。
“王后要召見誰?”首相問。
“王后聽說,有一個叫做霜夜的人打破了幾十年的記錄,得到了十國勛章。王后想親自召見這個人,讓我前來傳喚?!?p> “青蓮姑娘,現(xiàn)在大家正要去拜見國王,這不太合適吧!”首相說道。
“我只是負責傳達王后的命令,可不是來跟你商量的。首相大人,難道你想讓王后親自來求你不成?”蓮花姑娘冷冷的說道。
首相聞言,現(xiàn)出惶恐之色,說道:“不敢,既然王后要召見這個人,就讓他去吧!”
白帝沒有想到,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召見霜夜,心中有些不安?!八梗氵€是不要去了,這里邊肯定大有文章!”白帝提醒道。
霜夜聞言,笑道:“放心吧,我是不會有事的,你不用管我,只管去見國王!”
霜夜說著,脫離了隊伍,跟著少女和一干守衛(wèi)而去。
等到霜夜離去,人群中傳來了議論之聲。
“我聽說,秋之國的國王是個病鬼,什么事都聽從王后的安排,看來此事絕非謠傳。秋之國讓一個女人當家,早晚得亡國!”一個西陵國的武士說道。此人名叫鵝黃坤,是西陵國的一位親王。
鵝黃坤的話,引來了海棠香的不滿?!芭嗽趺戳耍覀兩訇巼念I(lǐng)主全是女人,也沒比你們西陵國差!”海棠香說道。
見兩人發(fā)生口角,蒼狼保金在一旁打圓場?!扒镏畤膰?,雖然事事都聽王后的,但王后也不是真正的掌權(quán)者?,F(xiàn)在的秋之國的軍政大權(quán),都握在攝政王幽夜親王的手里。這個幽夜親王,武技蓋世,是上代國王龍銀霧涯最優(yōu)秀的兒子??墒沁@個龍銀霧涯卻昏了頭,把位置傳給了一個病鬼。這王位,早晚要易主?!?p> “哈哈,這位王后,肯定是空虛寂寞冷了。聽說來了一位擁有十國勛章的勇士,直接就召見了過去。不過,這位霜夜勇士,還不滿十八歲呀,這可觸犯了十國的禁忌!”鵝黃坤調(diào)笑道。
“禁忌?秋之國的王族心里,還有禁忌嗎?”蒼狼保金的語氣里,充滿嘲弄的意味。“當今的這位小國王,是她母親十六歲時生的,這樣的人都能當國王,還有什么事是不能發(fā)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