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突然,一道鈴聲急竄而來,而剛把小野豬弄到房屋角落邊上的阿富阿貴,在聽到這道鈴聲急竄之后,臉色大變。
“走,看看去?!?p> 說完便一個跳躍,越過地面上的野豬,右手緊緊的拿捏著斜跨在胸懷中的鐵弓。
鈴聲過后,相連著的房屋之中,很快的走出了很多的大人和小孩兒,皆是一臉的緊張,手中還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或刀或弓箭,甚至還有一些鐵鍬。
而與此同時,在村落的最邊上,唯一一個二層房屋之中。
此時,一樓的客桌上,兩杯茶水在晃蕩,而原本坐在這里的兩個人已經(jīng)消失了。
“你們站在這里不要動。”
看見那些人手持各種武器,朝著自己這邊走來,蕭詩勁皺了皺眉,右手朝著他們向下壓了壓。
“大人,可是賊子?”
人群之中,一個中年大漢揮舞了手中閃亮的大刀,吼道:“大人,若是賊子入侵,我等自然拼命!”
“對,拼命!”
“對,拼命!”
“……”
一時間,人群爆發(fā)出了響亮無比的聲音。
蕭詩勁內(nèi)心感嘆,也就是在這里了,還能遇到這么淳樸的一群人,在外面,人人勾心斗角,即便是普通老百姓,那也是時常鉆心眼的,更何況武人了,斗爭更加悲慘。
不過,感慨歸感慨,蕭詩勁卻還是下令道:“是不是賊子還不確定,你們老實的站在這里,沒有我的命令都不要動,一個字也不要說?!?p> “走?!?p> 蕭詩勁輕道一聲,和張全對望了一眼,然后朝著前方慢慢走去。
聚集的這些人,臉上皆是焦急的神態(tài),但是蕭詩勁下令之后,他們也確實沒有再往前走一步了,也不再說話了,皆是緊緊的閉著嘴巴。
他們心里焦急,自然是有道理的,自從蕭詩勁和張全的到來,雖然在一開始的時候鬧過一場不愉快的見面,但是之后,對蕭詩勁他們卻是由衷的感謝。
如果蕭詩勁他們沒有來的話,他們這群人,或許就是尋找合適機會捕捕魚,過著風(fēng)餐露宿的生活,雖然有著獵物,但是誰也不敢犯險,然之后,就是順應(yīng)天命了,唯有最堅強的才能活下去。
可是,蕭詩勁他們的到來,卻徹底的改變了這個局面,讓他們有了可以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有了可靠的食物保障,還能在他們手底下學(xué)習(xí)一些他們沒有見過的東西,最后能夠上山打獵。
總之,他們過上了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的生活,所以他們不想有賊子來打擾他們的生活。
蕭詩勁和張全兩人走得非常的小心,一步一步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的響聲。
“會是誰呢?怎么會來這里?”
蕭詩勁慢慢向前行進著,同時心里也在猜測著。
這個鈴鐺是一個預(yù)警裝置,就設(shè)置在他們那個二層房屋西北邊不到一里處
那個地方,是蕭詩勁和張全兩人反復(fù)探索之后確定的地方,那里植被覆蓋幾乎沒有,也不是一些動物活動的場所,是設(shè)置預(yù)警裝置的好地方,倘若有什么異動,他們建造的房屋之中的鈴鐺便會響。
從設(shè)置預(yù)警裝置后,這還是第一次被觸碰到了。
但是,蕭詩勁卻想不出還有誰會來這個地方,畢竟這個地方,是真正的人跡罕至,他沒來之前,是無法想象這里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即便是來到了這里,若非他乃修煉之人,待的時間若是長久,恐怕也會命喪于此。
“蕭詩勁,張全,別來無恙啊?!?p>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入了他們的耳朵之中。
“前輩?!”
蕭詩勁心里一咯噔,臉色震驚,猛地站起身來,抬頭一看,便見眼前白霧,而白霧之中,幾道黑影漸漸的往這邊走來。
“蕭詩勁,清醒點?!?p> 張全這邊卻是眉頭緊鎖,手中緊緊的握著一根小拇指粗細的鐵棍,警惕的盯著白霧之中走過來的黑影。
“嗯。”
蕭詩勁嚇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竟然在這個關(guān)鍵的時刻,放松了警惕,幸虧張全提醒,心中一下子也提升了警惕。
不過,在陳笠真正露面的時候,蕭詩勁和張全兩人緊繃的神情才慢慢放松下來,只不過在看到跟在陳笠后方的魯于等人,臉上也露出了一些疑惑。
“前,門主!”
蕭詩勁‘輩’字硬生生吞咽,然后才喊了一聲門主。
“竟然是真的?!?p> 魯于魯猴等人相互對望一眼,神色之中,皆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他們對于陳笠,自然是信任的,但是這件事情對于他們來說,還是有比較大的沖擊的,就如之前陳笠面容恢復(fù)第一次站在他們面前的時候,若非陳笠說出了他們的名字以及他們所經(jīng)歷的一些事情,也根本無法相信那個之前他們看在眼里,行將朽木的糟老頭樣子,竟然變成了一個青年人的模樣。
現(xiàn)在,他們在聽到蕭詩勁和張全兩人親口喊出門主兩個字的時候,他們心中的一點點疑惑,也隨之煙消云散。
不過,這冰城之中,即便是建立了一個門派,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看著蕭詩勁和張全,陳笠內(nèi)心又是一陣感慨,兩人是布福子派遣到自己身旁,在剛開始的時候,救了自己一命,在后來一系列的事情之中,兩人也幫了他不少忙,最后甚至幫他在這冰城,建立自己的門派。
而布福子也未曾再來信,要兩人回去,陳笠便明白了,布福子從一開始就是將蕭詩勁和張全兩人送到自己身邊的。
而也正是兩人的存在,自己也因此才能在后面的一系列事情之中,騰出手腳來。
自己無數(shù)次想要避開布福子,但是最終才發(fā)現(xiàn),似乎自己的每件事情,都有布福子的身影。
布福子這樣做的原因,陳笠自己知道,卻也只能苦笑,他救過布福子的命,而布福子也救了他的命,而且不是一次兩次,而是很多次,除此之外,還幫助了他很多的事情,否則他現(xiàn)在也不可能安然的站在這里。
一些感念,在腦海里掠過,陳笠嘴角露出一絲絲苦笑,轉(zhuǎn)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