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文去姚兮那才知道,柳如眉居然把海苔發(fā)生的事情全說了。而且不是一五一十地說,是添油加醋地說。
“兒啊……”姚兮的眼淚從王啟文進來以后就沒有停止過:“娘不是容不下一個女人,只是這女人,要毀了我王家??!”
王啟文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從表面來看,這一切危險確實都是因柳如眉、因柳家而起。
可是原王啟文才表過態(tài),她現(xiàn)在也沒辦法順姚兮的意,只能顧左右而言他:“娘,徐縣令似乎挺在意這個小姨母的,您做得太狠,恐怕也落不了好?!?p> “?。俊币庖恢倍紱]想到這個,現(xiàn)在聽王啟文一說,才猛然想起旭平縣已經(jīng)換了縣令,不禁恨恨道:“怪不得這女人突然改了性子,敢這樣忤逆我。先前倒是裝得乖巧得很,我還道官家教出來的女兒就是不一樣。”
王啟文抿唇不答。她也奇怪,柳如眉先前那樣溫吞的性子,怎么忽然就變成了這攻于心計的模樣?
姚兮仍自說自話:“兒啊,那現(xiàn)在可該如何是好?休了她吧,徐縣令恐不會輕饒了我們。徐縣令是我們頂頭的父母官,還不是想我們怎樣就會變成怎樣?不休她吧,京里又有人記恨我們,隨便做錯什么,搞不好就是柳家一樣的下場。這……這左右為難,可該怎么辦???”
湖蘭院今天不知是怎么回事,門外居然沒有丫鬟婆子守著,估計是因為姚兮又被氣病了,統(tǒng)統(tǒng)在里屋里照應。
紅藥屏氣凝神在中屋偷聽了許久,又聽見老夫人這么一番話。思前想后,紅藥決定不往下偷聽了,就把這些回給夫人。
晚上的時候,王啟文叫人拿了東西到書房里來,準備以后一段時間就在書房里睡覺了。
怒火也朝柳如眉發(fā)過了,她現(xiàn)在也沒多怨柳如眉,只是覺得……唉,家里一團亂麻。
不過臨回來時,姚兮最后的幾句話叫王啟文安了不少的心。據(jù)她分析,只要王啟文不往京城里湊,不往官場上湊,京城里的那些人估計也不會特地來旭平縣找她麻煩。
王啟文想想這些天過得,確實是平平靜靜、安安穩(wěn)穩(wěn),當下信了幾分。又覺得老人畢竟是老人,吃過的鹽比我們走過的路都多,這般分析應當也是有道理的,索性也不再糾結這事了。
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
累了大半天,王啟文這晚上的覺睡得格外沉,連夢也沒做半個。
一覺起來,是個艷陽高照的好天氣。哦不,夏天的太陽應當是烈日當空了。
錢大進來伺候王啟文洗漱,王啟文下意識用被子捂住胸口,愣了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還是錢大一邊擰毛巾一邊笑嘿嘿地解釋:“少爺昨天晚上調小的到跟前做隨身小廝的,您忘了?”
王啟文這才想起來,一拍腦門,道:“最近事兒太多了,我快煩死了?!?p> 其實,王啟文有心想調個丫鬟過來的。可惜又覺得不好意思,總有占人家姑娘便宜之嫌,最后就定下了這些天已經(jīng)熟稔的錢大。嘴甜心細,車技也不錯,是個好苗子。
“錢大,待會兒陪我出府?!蓖鯁⑽慕舆^毛巾,認真地抹了兩抹。
“少爺是準備去哪?要備馬車嗎?”
“不用。就去陳溪家,我找他有事?!?p> 來古代這么長時間了,王啟文還從沒有去過陳溪家,都是陳溪有事沒事地往她這里跑。
錢大也不多問,等王啟文收拾妥當,就叫人送早飯過來了。
王啟文心里惦記著事情,早飯吃得囫圇吞棗,隨意塞了幾口就拉著錢大出門。
王啟文不認識陳溪家,自然是讓錢大走在前頭,還美其名曰“開路”。
到了陳府門前,王啟文才知道這兩家有多近。步行也就五分鐘左右的時間吧,就到了。怪不得兩人從小玩到大。要是一男一女,簡直堪稱青梅竹馬啊。
王啟文還站在門前胡思亂想呢,陳溪正巧悶頭從門里出來,看到王啟文很是高興,快走兩步就到了王啟文身邊。
“誒,啟文,你怎么來了?”
“找你出去逛街買衣服,去不去?”
“去!”陳溪一口答應下來,聲音里全是投其所好的興奮,“我也正準備上街再去尋兩件禮物呢。唉,那余小姐,可不是好追求的。瞧著沒倚沒仗的,心氣兒還是挺高的?!?p> 王啟文見陳溪那又開心又苦惱、儼然一副被愛情折磨的模樣,不禁由衷地笑了笑:嘿,這該死的春心萌動!
唉,家里雞飛狗跳,王啟文現(xiàn)在倒是覺得跟陳溪在一起最舒心了。

兩香
祝大家情人節(jié)快樂??!嘿,這該死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