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發(fā)現我的!”
半響之后一個虛弱的聲音,在魏晨的體內響起。
魏晨閉上眼睛,任由身體在虛空當中漂浮,反正零維歸墟也不可能將魏晨的軀體和意識毀滅,而在凜冬面前,魏晨無論做什么都是沒有意義的,于其自找煩惱不如放開心神靜靜等待“命運”的裁決。
“你當我是傻子嗎?你是這方宇宙眾生意志的聚合體,只要這方宇宙眾生沒有全部泯滅,你就不會死,而且……眾生毀滅之愿,可不是那么容易承載的,我之所以沒有因為承載了眾生毀滅之愿,而變成一個只知道毀滅的瘋子,還不是因為有你托底。”
魏晨閉著眼睛,讓身體自由的懸浮在虛空當中,對著體內那一個虛弱的聲音說道。
魏晨體內的那個虛弱的聲音,沉默半響之后對著魏晨說道:“你為什么還不動手?”
魏晨疑惑的反問道:“什么?”
“你為什么還不動手殺了我!你應該知道那一份心靈之力,只夠一個人渡過凜冬吧!”
宇宙意志那微弱的意志,對著魏晨說道。
“哈!你當我是傻子嗎?自從承載眾生毀滅只愿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無論我能不能渡過凜冬,等待我的都是毀滅一途,所以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你還是不信任我嗎?”
魏晨的意識輕笑的說道。
“我曾經相信過一個人,但是他背叛了我,從那以后我就不會在相信任何人了?!?p> 宇宙意志虛弱中,帶著冷漠的語氣說道。
魏晨沉默了,魏晨當然知道宇宙意志口中的那個他到底是誰,他就是剛死在凜冬之下的黑暗主宰。
在黑暗主宰死亡之后,雖然意識和靈魂消亡了,但是停留在身體上的殘存的記憶并沒有消除,著使得魏晨輕易的知道了黑暗主宰和宇宙意志的過往。
但魏晨能說什么!只能說人算不如“天”算,活人不及死人香,又有誰會懷疑一個“死”掉的意志呢?若不是在秉承眾生意志的時候魏晨發(fā)現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說不定魏晨現在都還在被蒙在鼓里。
“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沉默半響之后,魏晨突然對著宇宙意志說道。
“名字!我不需要那種東西!我是這個世界至高無上的“天”意,我就是我,就是怎么簡單?!?p> 宇宙意志虛弱,并且高傲的說道。
“不!你說謊,你真是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生靈了,“天”是不會說謊的,而你在說謊了!別騙我,我探查過他的記憶!”
魏晨眨眼間便戳破了宇宙意志的謊言,還好此刻宇宙只剩下一縷微弱的意識,根本就沒有“臉”存在,要不然那臉色一定非常好看。
“既然你知道為什么還要問我!”
一陣沉默之后,宇宙意志對著魏晨說道。
“我就是想要親自聽你說出口!”
魏晨回答道。
再一次沉默之后宇宙意志倔強的說道:“如果我說不呢!”
魏晨對著宇宙意志回答道:“你要知道我是一個將死之人,而你要明一個將死之人什么事情都是干得出來的?!?p> 宇宙意志語氣越加冰冷的說道:“所以你是在威脅我嗎?”
魏晨無所謂的說道:“如果你是這么想的,那就算是這樣吧!反正我已經要死了,怎么樣也無所謂了?!?p> 宇宙意志終于妥協(xié)的說道:“我的名字叫做星靈,他給我取的名字,還有我討厭你說話的語氣,太像他了。”
“星靈!真是一個好名字?。∵@個宇宙中的絕大多少生命,都生活在一顆顆星球上,而你是所以生命意志,也就是靈魂的聚合體,你這個名字可以說非常的恰當了?!?p> 魏晨睜開了眼睛,凝望著已經完全坍塌成為一個“奇點”的宇宙,默默的對著星靈說道。
此刻的整個宇宙,都已經坍塌成一個毫無意義的零維“奇點”了,但是在這個“奇點”當中還夾雜著一個微小的小點,魏晨知道那是自己的母星地球,魏晨對著星靈說道:“謝謝你!”
宇宙意志……或者說星靈依舊冷漠的對著魏晨說道:“不用謝!這只是交易的一部分,小心了第二波要來了?!?p> 魏晨向著在混沌虛海當中,起起伏伏的眾多宇宙望去,只見原本已經被“凍結”和“靜止”混沌虛海再次產生了新的變化。
無論應對殘酷的凜冬,黑暗主宰做了許多準備,可惜隨著黑暗主宰的死去,黑暗主宰的這些準備都便宜了魏晨和星靈。
魏晨從黑暗主宰的記憶里得知,“凜冬”僅僅只是魏晨,或者一些六維超脫者的叫法,凜冬它是一種混沌虛海自然存在的一種現象,對于它的叫法有很多,比如說萬界沉寂之日、眾生滅絕紀元、魔神安息之時……等等,眾說紛紜。
但當凜冬真正成為凜冬的時候,是一位同時掌管著四季的偉岸魔神,想要將這一自然現象納入自己的管轄區(qū)域,馴服并且掌握這一現象,使自己到達魔神之上的境界,然后凜冬就成為了,億萬眾生所熟悉的凜冬,而那位魔神說成功了也是成功了,說失敗了也是失敗了,因為祂確實是將整個混沌虛海的種種變化納入自己的體系內,但也因為祂這樣的舉動,導致四季體系空前的強大,結果導致這位四季魔神根本就承受不了這樣強大的力量,遭受到了大道的反噬,永遠的沉睡在了混沌虛海當中,不過這些都只是黑暗主宰所知道具體情況到底是怎么樣的,就不得而知了。
但就黑暗主宰所知,雖然四季魔神將凜冬納入了,祂的體系當中,但是凜冬與其他三個季節(jié)的力量,即使是四季魔神也無法掌控,若不是這樣四季魔神就不會永遠的沉睡了。
凜冬是混沌虛海,給予魔神劫難,主要針對魔神,也只有這樣才能破開,魔神加持在眾生身上的枷鎖,至于在凜冬當中死去的無盡眾生和世界,只不過是凜冬的余波所造成的影響而已。
至于死去的眾生沒有任何人在乎,就好像人會精心照料盆栽和花朵,但卻絲毫不會在乎路邊的雜草一樣,這蕓蕓眾生在至高無上的魔神眼中,或許就和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雜草沒啥區(qū)別。
反正死去又會重新在生長出來,誰也會在乎這一株雜草還是不是原來的那一株呢!
主觀
不知為何明明是白居易,表達對野草生命力頑強的詩詞,我回首再讀一遍,卻讀出了一種眾生如螻蟻,大恐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