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晨看著此刻著陷入了糾結(jié)當中,因為長久以來養(yǎng)成的價值觀,還未黑化的公子扶蘇,嘴角微微勾露出一絲微笑。
現(xiàn)在這個模樣的公子扶蘇,才是魏晨想要的,人只要生活在這滾滾紅塵當中,就不可能沒有任何的感情,無情無欲那是天與神靈,才能擁有與達到的境界,而很明顯公子扶蘇還達不到,神靈與天道那般高深莫測的境界。
縱使亦如謙謙公子一般的公子扶蘇,一旦自己的東西被人奪走,那么心中,就不可能沒有絲毫的怨恨。
而一旦某一個人,開始憎恨與嫉妒另一個人,那么就是這個人黑化的開始,而一個人一旦黑化就會干出,他之前完全干不出的事情,會干出很多黑暗骯臟到令人作嘔事情出來。
現(xiàn)如今的公子扶蘇,已經(jīng)瀕臨這個界限的臨界點了,只需要魏晨輕輕的推一把,原本如同謙謙君子一般,陽光燦爛的公子,就會徹底墜入黑暗當中,而黑暗可從來不是什么好東西。
黑暗是一個吞噬與淹沒一切的漩渦,一旦深入其中,便少有人能夠脫身,亦如在曾經(jīng)現(xiàn)在的“江湖”上,有不少深入黑暗當中的人想要“金盆洗手”退出去,但是真正能夠全身而退又有多少,不知道有多少“金盆洗手”的人,在“金盆洗手”之后的當天,亦或者是之后的幾天,慘遭橫禍橫死街頭。
亦如笑傲江湖當中,想要金盆洗手的劉正風,無論是在小說當中,還是在電視劇里,都被刻畫成了一個酷愛音律,淡泊明志想要退出江湖,卻被左冷禪派手下殺害的可憐角色。
但是劉正風真的是無辜的嗎?要是劉正風真的是無辜的話,那么劉正風那萬貫家財那里來到,別說什么靠正規(guī)經(jīng)商就能夠獲得的屁話,不動用點骯臟甚至是齷齪的手段,能有良田萬頃?劉正風又不是掌握著先進知識,能夠預知未來的穿越者,能夠劉正風唯一能夠擁有,那么多家產(chǎn)的理由只能是,依靠剝削,將別人家弄的家破人亡獲得的。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但也同樣的,這句話也可以反過來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傷害了他人,將別人弄的家破人亡,還想要全身而退,還不允許別人復仇,不覺得很卑鄙,很無恥,很可笑嗎?
黑暗是一條不斷傷害別人,也同時傷害自己的道路,陷入黑暗當中很容易,只需要放縱自己內(nèi)心的欲望,去掠奪,去傷害他人就能夠進入到其中,但是進來容易,那么出去可就難了。
想要能夠從黑暗當中全身而退,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進入到,最深沉的黑暗當中,將其余的存在盡數(shù)踏在腳下,獲得無人可撼動的位置,除此之外沒有家破人亡,將曾經(jīng)自己施加在別人身上的傷害,百倍千倍萬倍的,被別人奉還給自己的覺悟,最好不要動退出的念頭,要不然或許有時候,死亡僅僅只是一個最好的結(jié)局。
但是想要踏足道到,無人可撼動的位置聽起來容易,但是實際上做起來卻很難,畢竟那無可撼動且至高無上的位置只有一個,可以說一個蘿卜一個坑,你占了別人就沒有了,別人占了,同樣的你就沒有了,歸根結(jié)底到了最后,只能有一個人,能夠獲得救贖而已。
而公子扶蘇一旦踏上這條道路,那么就只能與魏晨血戰(zhàn)到底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生在帝王家,貌似無論是公子扶蘇,還是魏晨都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畢竟歷代的皇帝只能有一個,而那些皇帝的兄弟嗎?無一不是被當朝的皇帝,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扣上各種罪名,最后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而魏晨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加速這一個過程,畢竟想要在這個世界當中,獲得舉世無雙縱觀古今,無人能夠掩蓋與遮蔽的功勛,就需要一個與之相匹配的對手才行,黃帝軒轅因為打敗了九黎部落的蚩尤,才得以被天下遵稱為共主,秦始皇贏政是因為滅盡了六國英豪,才被得以冠以皇帝之名,漢武帝劉徹也是因為,滅盡了曾經(jīng)馳騁草原,控弦四十萬的匈奴帝國,才得到武帝的稱號,所以沒有一個與強大的無以復加的對手,魏晨怎么來以此鑄就自己的不朽功勛。
現(xiàn)在此刻在魏晨所身處的這個時代,六國盡數(shù)被秦王贏政所滅,而那些六國的英豪們一自然跟隨與伴隨著,自己的國家一起毀滅了。
現(xiàn)如今還殘存著的,還茍延殘喘著的,在魏晨看了不過是一群喪家之犬而已,看似兇狠,但是只要你稍微兇他兩下,他就會夾起尾巴,逃到角落里自哀自怨的舔舐傷口,打敗這樣的喪家之犬,根本就沒法給魏晨帶來,能夠讓軒轅劍認可自己的榮耀,所以沒辦法,魏晨只能,養(yǎng)虎為患,自己給自己培養(yǎng)的敵人了!
下一個時代的天命之子項羽是,此刻魏晨面前的,秦國的嫡長子公子扶蘇也是。
以無盡強者之血,鋪就通往血腥王座的道路,以無盡英豪之骨肉,鑄就鮮血王座,以蕓蕓眾生之悲歡離合,鑄就荊棘王冠,證得無上榮耀。
魏晨看著此刻,在自己面前屹一臉復雜神色,看著自己的公子扶蘇,微笑的伸出手來,對著公子扶蘇說道:“大哥!你也是得了父王的召見,要前去面見父王吧!來上車吧!此去父王所在的秦王宮,還有些距離,我的馬車怎么也比大哥走的要快!”
上了魏晨所在的馬車,就是踏入了魏晨所掌控的范圍,而且馬車里面封閉隔音,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外面根本感覺不到,雖說公子扶蘇自負魏晨不敢在王宮當中,對自己下手,但是君子不立危墻之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于是對于魏晨的邀請,公子扶蘇急忙擺了擺手,拒絕道:“不了!十二弟!我還是走著去……”
公子扶蘇這般說著,可是魏晨并沒有了理會公子扶蘇的話,而是自言自語的說道:“而且我還有一些,關(guān)于東宮儲君太子之位的話,想要對大哥講!”
魏晨的話,一下子撓到了公子扶蘇的痛處,只見公子扶蘇在思索了片刻之后,點了點頭對著魏晨說道:“好吧!既然十二弟你盛情邀請,那么我作為大哥的就盛情難卻了!”
說著公子扶蘇伸出手,抓住魏晨伸過來的手,登上了魏晨所在的馬車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