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兔子嗎?”納蘭櫟手中拿著一根胡蘿卜,揪著團子的長耳朵,對著團子粉嫩的小嘴,“兔子都喜歡是胡蘿卜的?!?p> “吱!”團子蹬了蹬后腿,丑拒。
納蘭櫟放下掙扎個不停的小兔子,笑的不懷好意:“兔子可不是這么叫的~”
“嗷?”團子抖了抖身子,紅瞳中有些迷茫,試探的叫了一聲。
“……”鬼菱剛醒就看到自家團子在犯蠢,而納蘭櫟卻笑的春風得意。為了保住它為數(shù)不多的面子,鬼菱不得不插手著套路與被套路的交談,“時間不早了。”
納蘭櫟聽見聲響,轉(zhuǎn)頭,看著少年走過來,沖他笑了笑,一點也沒有欺負別人家的寵物還被撞見的尷尬:“小九你這只……‘兔子’真可愛?!?p> “吱!”這個壞人欺負我!
無視團子淚汪汪的大眼,鬼菱目光朝窗外探了探:“你先出去。”
這個你自然指的是納蘭櫟,“小九不要我了嗎?”這話說出口,說的鬼菱好似拋妻棄子的混賬。
“……”鬼菱捏了捏手指,“我要更衣?!?p> 聽著少年的話,男人眼中的亮色更甚:“正好,我們可以一起!”
“……”
“吱?”
鬼菱驀然笑了,眼角好似掀起一抹緋色,妖治,一瞬間,空氣中都似乎蔓延著粘稠靡緋:“二哥……需要我請?”
納蘭櫟笑了笑,自覺直覺轉(zhuǎn)身,眼底是深沉,野性,侵略。
這么漂亮的人兒,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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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是門被推開的聲音。
納蘭櫟眸光觸及到那一抹明艷的紅色,眼底掀起一種危險的情緒,很快又隱藏了起來。
少年的膚色是一種羊脂白玉的白,不會讓人感到虛弱病態(tài),反而在紅衣的襯托下,顯得愈發(fā)妖治惑人,墨發(fā)被玉冠高高束起,披在后背上的發(fā)絲與明艷妖緋的紅色融合,金絲配紅綢,手腕上帶著一個乳白色的暖玉,紅袖覆在少年的肌膚上顯得繾綣而明艷。
“走?!惫砹庀破鹧燮ね艘谎塾行┦竦哪腥?,聲線冷淡,可在納蘭櫟耳中卻格外惑人。
鬼菱捏了捏手指,有些失望。
團子被放入流光里了,家宴這種場合,她還是正式一點比較好。
但,還是不高興……
鬼菱目光亂飄,仔細欣賞著隋榮王府氣派的家宅:真壕!
就花園來說,花園里花的品種都不是普通世家里能有的。隋榮王府里還有食人花……納蘭臨滄的記憶里,他小時候就被食人花咬傷過。
納蘭凜……品味獨特。
“小九前幾日失了消息,可發(fā)生了些什么?”納蘭櫟突然問。
鬼菱面色如常,“怎么了?”
“這納蘭府可是吃人的地方,小九若是沒有想好,還是少來蹭這趟渾水為好。”
“我有選擇嗎?”納蘭臨滄從出生起,便失去了選擇的資格,她無法像納蘭櫟那樣選擇獨善其身,她只能不斷去爭,不斷去搶,在這烽火中,偷得一絲安寧。
“我沒有選擇,也沒有人給我選擇的機會?!奔{蘭臨滄的身份,就注定了她這一生只能深陷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