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陽春面才堵住了納蘭鶴的嘴巴,鬼菱把臉埋在碗里:真慚愧,她才知道隋榮王府的廚子廚藝這么高超。
比豆芽的稍微好吃一些。
以后就在公廚吃飯吧。
擂臺上,少年一個接著一個躍上去,眼底都是戰(zhàn)意,純粹的火熱。
江昀還乖乖的站在青衣身旁,目光時不時望向鬼菱和納蘭鶴,目光火熱而敬佩。
“下一場——納蘭棋,舟容!”
舟容是個看一起畢竟沉穩(wěn)的男孩,穿著統(tǒng)一的子弟服,小臉崩的很緊,目光鄭重,還有些顯而易見的期待。
他站在擂臺的一旁,等了一會兒,卻沒有等到自己想見的人。
青衣此時也微微不悅的皺起眉頭,看到青衣隱隱有發(fā)怒的跡象,江昀連忙往后退了幾步,喚來一個跟他差不多高的少年。
聽見他的呼喊,少年臉上也有些慌亂和著急。
“納蘭棋呢?”青衣沉著臉問。
少年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小男孩,面對青衣的眼神,臉色變得愈發(fā)虛白,顫顫巍巍的出聲:“棋哥今日早上我就看到他了,我以為他早就來校場訓(xùn)練了?!?p> “……”青衣皺眉,他了解納蘭棋他不會做這么沒分寸的事情此時他也只好先安撫在擂臺上的舟容和一眾弟子,“選拔先暫停一會,出了點(diǎn)意外,你們有誰在今天看到納蘭棋了嗎?”
“……”回答他的是沉默。
那么……就只有可能是出了事情。
鬼菱放下碗,有些不雅的打了個飽嗝,“你們是孿生兄弟?”
“……”納蘭書即使以后他為什么要問這樣的問題,但還是安分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鬼菱小聲喃喃,“這樣一來就方便多了嘛。”
說罷,她甩了甩手,捏出一個法訣,手心上出現(xiàn)一個小紙片人,抖著身子,一蹦一跳的走在地上,豆子大小的瞳仁盯著納蘭書的臉,直到把納蘭書看到背上有些濕漉漉的才移開目光。
納蘭鶴從小紙人出現(xiàn)的時候,就緊緊的盯著鬼菱,硬是要把他她盯出朵花了。
“小九,這是不是言靈術(shù)?”納蘭鶴眼中閃著狼光。
鬼菱被他看到渾身不自在,支支吾吾的蒙混過關(guān),“……嗯,算是吧。”
言靈術(shù)是什么東西?她用的不過是低級的通靈術(shù)。
跟著小紙人,走到一個墓地,越往里走,青衣臉色越難看。
最終,他們在一個石碑前停下。
小紙人向前走了幾米才發(fā)現(xiàn)沒有人跟著它了,它也跟著停下來,豆丁大的眼睛望著他們,似乎是在詢問他們?yōu)槭裁床焕^續(xù)前進(jìn)。
想看好戲的納蘭鶴要不是顧忌青衣,此時真想吹個口哨來表達(dá)一下自己看熱鬧的心情。
這片墓地是納蘭家的祖墳,也是納蘭家的禁地。
這也是足夠隨便了。
納蘭書和江昀并肩而行,神色也有些擔(dān)憂——事情扯到了納蘭府的禁地,就算納蘭棋是無辜的,被算計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去江瀾宗的名額,肯定不會有納蘭棋了。
“……”在鬼菱還在猶豫要不要去找納蘭凜的時候,身邊一道身影神不知鬼不覺的飄到她身旁。
“家主他同意你們進(jìn)入幻境。”說完,又神不知鬼不覺的飄走了。
雖然青影這么說了,但這么多人進(jìn)去終究是壞了規(guī)矩,“江昀你和納蘭書留在這里?!?p> 江昀和納蘭書兩人齊齊點(diǎn)頭,青衣都發(fā)話了,他們也不好繼續(xù)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