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推門聲響起,胡遇只能感覺到母親一直抽泣的聲音漸漸的弱了下來,身子卻猛然一僵。
入眼的是一雙黑色的鐵靴,胡遇慢慢抬頭,慢的胡遇都能感覺到自己頸肩的骨頭在慢慢的運動,是一個帶著紅色的人,披著黑色的披風(fēng),腰間掛著又長又沉重的巨劍。
幾乎讓胡遇一看,就感覺到了壓力。
感覺到有人來,溫氏有些慌張的起身,看到來人時,臉色瞬間又慘白了一個度。
“赤衣衛(wèi)!”溫氏尖銳刺耳的聲音傳入胡遇的耳畔。
胡遇緊繃著的神經(jīng)終于在溫氏震驚地說出那三個字時瞬間潰不成軍,他面色有些猙獰,“你們來干什么?!這是將軍府!你們通報了嗎?!沒有經(jīng)過通報就擅自闖入,信不信我爺爺明天就去金鑾殿上告你御狀!”
溫氏本就有些慌張,在胡遇說出這番話時更加慌忙了。
赤衣衛(wèi),皇帝手下直屬的精良隊伍。曾經(jīng)就是皇甫斂手下赤衣衛(wèi)推翻了舊王朝的腐敗統(tǒng)治,還帶領(lǐng)東周一躍成為中部強國之一,與有著幾百年歷史的西闕國并肩。
可以毫不夸張地說,赤衣衛(wèi)是整個東周百姓的光,是他們一生不變的信仰,更是他們永久的傲骨。
瞧!赤衣衛(wèi)!
是我們東周的隊伍,他們軍紀(jì)嚴(yán)明,忠誠強大,曾經(jīng)就是他們帶著東周的國旗插在侵略者的國土上。
是他們告訴你們,我們東周雖然年輕,僅有幾年的歷史,但每一年都是光輝時刻,雖然我們還稚嫩,但年少輕狂,我們有著滿腔熱血可以大聲告訴你們,輕蔑我東周者,絕不姑息。
許多東周少年都已加入赤衣衛(wèi)為榮,胡遇也曾把赤衣衛(wèi)當(dāng)作自己的信仰,也曾因自己是東周人而驕傲。
可他從未想過,他人生中第一次正式見到赤衣衛(wèi)會在這個時候。不是在他在上一次會盟大比取得優(yōu)異成績的時候,也不是在他騎射比賽上奪魁的那一刻。
而是在自己丹田盡碎,能力盡失,連一個在陽光下生活的身份都沒有的時候。
他們確如傳言中的那般,冰冷、戰(zhàn)栗、殺伐果斷、忠誠,他們是整個東周最精良的軍隊。
他們曾經(jīng)是所有褒義詞的化身。
可如今,胡遇卻深深的把他們不近人情的臉記在了自己的心里,永不忘卻!
“你們有一個時間,收拾東西從將軍府離開,但不能帶走總金額超過一千金幣的物件?!背嘁滦l(wèi)終于開口,他冰冷的話語徹底把胡遇打入審判的深淵。
溫氏顫顫巍巍的點頭:“給您添麻煩了?!闭f著,彎著腰送他們離開。
胡遇還癱坐在地上,目光呆滯。
他能感覺溫氏在他耳邊輕聲對他說了些什么,可他一點都聽不清楚她到底說了些什么,也不在乎。
他望著溫氏離開,準(zhǔn)備去收拾東西的背影。
腳步踉蹌的沖出將軍府,他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只有一個,那就是去找那個一直把它放在心尖上疼愛的爺爺。
他一定有辦法的。
他向來不會讓自己受一點委屈的!
胡遇跟瘋了似的直直沖向皇宮,神色癲狂。
周圍路過的人都忍不住遠(yuǎn)離他,生怕引火上身。
有的人目光也帶著惋惜,將軍府怎么就突然倒了呢?卻沒有一個人愿意上前。
所謂,墻倒眾人推。
他沖進皇宮,皇宮的侍衛(wèi)倒也沒有攔著他。
因為他們知道,現(xiàn)在的胡遇也翻不起什么大風(fēng)浪了。
胡遇幾乎是一路風(fēng)雨無阻的“闖”進了大牢。
周圍的囚犯看見著白生生的小少年,眼睛都發(fā)綠了。
胡遇沒見過這樣骯臟的場面,他縮了縮脖子,目光定下某個角落:“爺爺!”
吃魚干的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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