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夏天往往都是恨不得縮到冰箱里,正應(yīng)了那句話夏天的時候命都是空調(diào)給的。
此時夏柯的房間里鍵盤的敲擊聲充斥著整個房間,“中路啊,這射手沒點走位的嗎!”夏柯正心急看著隊友的操作。
“嘭”門外的老夏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夏柯:你說你天天就知道打游戲,馬上開學(xué)了不會去找點書看,自己的未來不自己規(guī)劃,還等誰來幫你嗎?老夏看了一眼夏柯面前的電腦,然后用力的帶上了門。
這個分神間這波團戰(zhàn)也輸了,這一局也以失敗告終。
夏柯癱坐在椅子上,回想起剛剛老夏的話突然覺得玩這游戲玩的也索然無味,起身關(guān)掉了電腦,看了看窗外,風吹動流云,云霧漸漸散去,是不喜還是無奈!
夏柯走出家門,迎面一陣讓人感到窒息熱浪,走在那條生活了十幾年基本能背熟路上的店名的路上,百無聊賴的踢著石子。
在這個剛剛結(jié)束中考的暑假,夏柯實在想不出在家不玩游戲還能干嘛,“該不是老夏藏的私房錢被老媽發(fā)現(xiàn)了吧!”夏柯心里腹黑的想。
小時候看《家有兒女》里面的父親也姓夏,記得有一集針對夏姓展開了討論:人家姓尚叫老尚(上),你姓夏,就只能老夏(下)了。
小時候感覺很好笑就記下了,從那以后夏柯就一直叫他父親老夏一直保持到現(xiàn)在。
不過隨著年齡長大,夏柯和老夏的交流也越來越少。
也只是停留在吃飯時的問候和一些必要的生活用語,再也沒有兩父子之間無間的互動,老夏只覺得是兒子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至于夏柯心里的想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知不覺夏柯走到了一間新開的冷飲店,一路踢來的石子也不見了蹤影,夏柯摸了摸自己有些濕熱的雙鬢,走進了冷飲店,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此時店里就只有夏柯一個顧客,仔細想想在這大熱天的誰會午后出來受罪,夏柯自嘲的笑了笑。
店內(nèi)的裝飾以天藍為主色調(diào),白色和黑色深淺交印給人一種視覺上的虛幻感。
“你好,需要點什么嗎?”聲音突然響起將失神的夏柯拉了回來,夏柯看了看站在旁邊的服務(wù)員帶著歉意的笑了笑。
夏柯點了一杯冷飲望著窗外漸漸多起來的行人,望著車流、人流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或笑、或沮喪、或凝重,但更多的是面無表情,像是沒有臉的人,
他們似乎沒有情感穿梭在人潮中繼續(xù)著自己的生活,是時光無情剝奪了他們的情感,還是世俗冷暖冰封了心靈。這些都是現(xiàn)在的夏柯所不明白的。
也不知從何時起自己會有這些奇怪的想法,夏柯回過神。不知什么時候服務(wù)員已經(jīng)把冷飲放在桌上。
窗外的陽光穿過玻璃落在冷飲杯上在桌上呈現(xiàn)出彩色條紋,夏柯將杯子移到眼前看到窗外本灰色的情景變得有了色彩,視野中出現(xiàn)了一襲白裙,
放下杯子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如畫卷走出般美麗的面孔,一頭微卷的長發(fā)自然的垂在雙肩,一襲白色碎花裙更是襯托她那本就白皙的皮膚。
陽光落在她的發(fā)梢,似精靈般在舞動,上揚的嘴角透露出一股自信,身后背的白色琴盒更是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藝術(shù)氣息,夏柯望著她漸漸拉長的影子,連鞋跟敲擊石板路的聲音都變得悅耳。
遠處的高樓漸漸將陽光吞噬,走出冷飲店抬頭發(fā)現(xiàn)今天有了難得一見的火燒云,遠處的房子也似乎在一片火紅的花海中,夏柯望著遠方微微勾起了嘴角。
最后沿著交通線踩著落日的霞光往家的方向走去,似乎連腳步也變得輕盈了許多。燕落歸巢,夕陽西下!
走進家門,母親照常在廚房忙碌,老夏也似平常坐在客廳看電視,夏柯走了過去坐在沙發(fā)上放下了剛剛路過書店時在書店買的《擺渡人》,陪老夏看起了電視,
雖然父子倆一直無聲沉默,但夏柯再次體會到了兒時和老夏玩樂的心境。
老夏收回了目光,撇了一眼茶幾上的書,嘆了口氣道:不是不讓你玩游戲,是怕你天天對著電腦眼睛受不了,還有幾天就開學(xué)了你也該收收心看看書了,我記得你之前不是買了琴學(xué)了琴嗎,怎么好久沒見你彈了?
夏柯笑了笑:老夏怎么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你比我老媽還啰嗦了。
“你這個臭小子”老夏笑罵道,“你先別管我啰不啰嗦,你老夏的還聽不聽了”!
“吃飯了”母親端著菜出來擺在餐桌上,“你們爺倆聊什么呢,這么開心”
“和老夏談人生談理想呢,走吃飯嘍”我站起來跑到餐桌前,
老夏在后面追著說:臭小子你還沒答應(yīng)我呢”。
“知道了,吃飯嘍,吃飯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