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思志調笑的聲音響起,直接拆穿了程鈺子此次約見他的目的。
無視他的調侃,程鈺子開口:“你既然這么明白,那我問你,蘇媛怎么突然要跟我復合了?”
“額……”鄭思志有些尷尬。
這讓蘇媛去對他死纏爛打的主意,可是他鄭思志攛掇著蘇媛做的。他其實根本沒有和程鈺子商量過。
而且,再說了,就算跟程鈺子商量,他也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思及此,鄭思志果斷將鍋甩給了蘇媛。
“我怎么知道,蘇媛自己想通了,又想回到從前唄。”
為防止程鈺子發(fā)現(xiàn)這說辭里的漏洞,鄭思志立刻轉移話題:“而且,我要是這么明白蘇媛的想法和動機,你應該對我很防備才對吧?!?p> 果然,這句話一出,殺傷力十足。程鈺子立刻沒了聲響,停止了再問下去的沖動。
鄭思志默默的擦了一把汗,總算是蒙混過關了。
外面服務生敲門,替他們續(xù)上茶。
鄭思志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才想起來,現(xiàn)在是中午,應該是定外賣的高峰期。可是程鈺子怎么會在這個時間約他見面的?
“不對,你怎么現(xiàn)在找我?”
程鈺子剛拿起杯子,聽到他的問題,手不由自主的頓了一下,才接著送到嘴邊。
“我辭職了?!彼唤浶牡恼f道。
“???怎么辭職了,你好不容易找到這份工作的!”
鄭思志剛準備喝茶,聞言差點將茶全部噴了出來。這份工作可是他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的啊。
幾個月之前,程鈺子終于出獄。可是出獄后的生活并不如意,他母親曾經說過,家里的人一律都不準接濟他。就這樣輕輕的一句話,徹底斷了他經濟上的支持。
程鈺子性格太犟,不愿意去求人,也不肯接受鄭思志的幫助,日子過得一度很艱辛。
不僅如此,因為他之前動手傷人這件事,他在找工作的時候吃盡了苦頭。
本來憑著他的學歷,找一份高待遇的工作綽綽有余??墒蔷褪且驗樗嵌蔚暮诎禋v史,所有投了簡歷的公司,都打了回來。
最終,程鈺子只能找了一份送外賣的工作,勉強維持生計。
如今,程鈺子居然辭職了?可是以后呢,他該怎么生活?
“到底為什么辭職?”
鄭思志忍不住為他著急,可是程鈺子卻依舊是一派云淡風輕的神色,似乎這件事無關痛癢。他聲音淡淡的,說:“就是不想干了?!?p> “什么就是不想干了,那你以后呢!現(xiàn)在可不是你能任性的時候!”
鄭思志很氣他的淡然,他在為了程鈺子的未來著急,可是程鈺子倒好,絲毫不在意。
看著程鈺子那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鄭思志倍感無語。
該不會是,這事和蘇媛有關?
沒錯。只要是牽扯上了蘇媛,程鈺子一向是不正常的。
看來這事,他還是去問問蘇媛比較好。
鄭思志沒想錯,這事正是和蘇媛有關。
那天,蘇媛過來找程鈺子沒有見到他人,反而卻被那家外賣店的老板調戲,程鈺子的怒火一直憋在心底。
在蘇媛走后,程鈺子找到他的老板,秋后算賬。
那時那個胖胖的男人正在店里吃著飯,看著電視清閑悠哉。
本來那天,他看到程鈺子站在門口,他還在擔心程鈺子會拿他出氣。沒想到,程鈺子卻被那個小美女拽了出去,就沒再回來。
他僥幸逃過,心里痛快的很。
只是可惜了,沒能好好親一親那個小美女的芳澤。
胖男人正在遺憾著,就聽見門被大力的踹了一聲。巨大的聲響嚇壞了沉浸在淫想中的他。他罵罵咧咧的起身去開了門。
“誰???”
胖男人不耐煩的出聲,可是一拉開門,卻發(fā)現(xiàn)門外站著的是程鈺子,目光冰冷,眼神里的肅殺之氣盡數(shù)傾泄而出。
“程、程、、程鈺子,你來干什么!”胖男人聲音顫動,語不成調,立刻反應過來將門關上。
可是剛關到一半,就被門外的人伸手給推開。胖男人根本反抗不了,被門上傳來的一股強力,往屋里推倒。
他癱在地上,看著慢慢走進來的程鈺子,眼神中的恐懼愈發(fā)壯大。
“你你你、、你別過來!”
強撐著膽子,胖男人語氣哆哆嗦嗦的,威脅他:“信不信我告你私闖民宅!”
“威脅我?”程鈺子的聲音清冽,透著煞氣,讓人心生膽寒。
“你覺得管用嗎?”程鈺子走近,蹲下,與他的視線平齊。
儼然一個從地獄走出來的剎羅,嘴邊嗜著血,讓那個胖男人忍不住害怕起來。
“不過放心,我不會的對你怎么樣?!?p> “畢竟,我都殺過一個人了,手上要不要再沾點血,也要看我愿不愿意的?!?p> 每一字每一句,都聽的他心里的驚恐升起一分。
“我不值得你再動手的,別臟了手!”胖男人哆哆嗦嗦的,向他求饒。
程鈺子站直身子,居高臨下:“的確不值得。我來,只是想這樣做而已?!?p> 話音剛落,程鈺子就伸手,拿起旁邊的椅子,用力砸向那個胖男人。椅子揮過來的時候,胖男人眼中的恐懼擴大。
“砰”的一聲,程鈺子手中的椅子,還有胖男人身旁的桌子,均是應聲裂開。
看著剛剛還坐在那吃飯的桌椅,胖男人咽了咽口水,仿佛看到了自己倒在上面,血流滿地的樣子。
程鈺子并沒有停手,接著又將店里的柜臺、碗碟櫥全部砸的粉碎。
他的確是答應了蘇媛不會動手傷人,可是這并不代表,他沒有辦法以其他的方式還回來。
傷害他,他不會說什么,可是傷害蘇媛,他必定會以十倍百倍的方式還回!
這個胖男人此時應該慶幸,他還只是在言語上說了一句污蔑蘇媛的話。否則,程鈺子不敢保證,他這個人,現(xiàn)在是否還能保持完整。
從始至終,胖男人都窩在墻角看著程鈺子砸店的行為。他不敢制止,因為他知道,就憑這程鈺子之前曾入過獄的行為,沒有動他,已經算是他自己走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