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盛與二女辭別寒頓勒王后,便回了京都。
杜太師與趙王自是先見了呂襄,如今又得見承盛歸來自是喜極萬分。
“高都王一路辛苦!”
“太師嚴重了,只是那呂襄若是安分守己,還請網開一面!”
“好,便依高都王所言!”
三人又言封國之事,承盛不愿久留,二人又如何能強求!只是承盛有言,此生不負大唐!
承盛隨即入宮拜見太妃與通合帝,通合帝如今到了懂了些許禮數(shù),見到承盛叫了一聲王叔,只是還不等承盛回禮,便被太妃打發(fā)到一旁讀書去了!
太妃問道:“何日啟程?”
“明日吧!家中早已收拾妥當,也無甚貴重物品!”
“也罷!你我情義自是不減,重匡在我身旁,你與王妃便放心吧!”
“好!”承盛答了一句就要走,太妃瞬間難過不已,低聲說道:“你怎么都不問我,這月余過得可好?”
“額,是我疏忽了!太妃最近可好?睡眠可還足?”
“虛情假意,只是不能沾油腥!”太妃緩緩的說著。
“怎么?可有叫太醫(yī)?”承盛聽此,難免焦急。
“不曾,不礙事!”太妃說道。
“那就好!如今宮中皇上年幼,唯有太妃能對皇帝多加照顧!所以太妃萬萬不可有事啊!”
太妃看到承盛在關心自己,心中那是說不出的高興,可轉眼才知道是為了照顧皇上…太妃此刻也是無語了,真的無語了!
“太妃,承盛府中還有些雜事,便先寫告辭了!”承盛說完,便要離開,一路回來還沒有休息。
只見慧太妃突然趴在承盛的耳邊說道:“我有了…”
…
有了?
“有了什么?”
“你說呢?”
承盛此刻大腦一片空白!一片空白!
“這可開不得玩笑?蘭心”
慧太妃見承盛叫自己的名字,心里更是美極了!
“真的!”
“真的…蘭心,你想怎么辦?”承盛問道。
“我想給他一個名分,不想他無名五分的,被人看不起!你若是…不管他,我就說是開平先皇的遺腹子!”慧太妃目光堅定的說著。
“我如何能不管他…”在承盛心中,蘭心腹中的孩子與重匡一般無二,只是還不等承盛說完,只見慧太妃再說到:“不如我?guī)蓚€孩子與你一同去西高都吧!”
承盛覺得此事過于復雜,可能對大唐造成動蕩,只好說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就說明承盛也在考慮,太妃自是明白,便說道:“明日,你便盡快就國吧!”
承盛見太妃態(tài)度轉變之快,一時也是愕然。
“我…”
“不必說了,不能讓我這個女子污了你的英明!”太妃說完,便進了內堂。
承盛無奈,只好獨自離去。
只是在承盛走后,太妃便即刻召見了帝師祁大人。只見太妃問道:“祁大人如今天下四分五裂,逆王瑯在南自立,不知誰人可一統(tǒng)天下?”
“我見高都王不日即將就國,想是以后對吳、對北魏再無憂慮!西北若是處置得當亦是無妨!”
“天下民望在高都…”
“太妃所言甚是!”
二人在此等大事上,倒是出奇的一致。
承盛回到府中,與茱萸、若水說到:“明日我就到西高度就國,只是可惜回兒在宮中伴讀,卻是不能一同前往,茱萸你看如何?”
“我是不能不管他…”
“是??!回兒還那么小,只怪那太妃,竟然讓回兒伴讀,真是可惡!”若水說著。
“若水,不可再說!”就此事承盛也是無奈,只是又想起她說有了,卻是覺得對她不起。
這時只見承盛的母親走來說道:“我兒就國是一大喜事,當為人臣之最!若是茱萸舍不得回兒,我就與茱萸在這府中吧!我兒不必擔憂!”
若水看著自己的母親,又看著承盛說到:“那我也就下來陪母親吧!”
如此承盛與春雨、倀兒前去西高度!
西高度眾人早已知曉承盛裂土封國之事,此刻已盡在城門口,等候承盛就國。
承盛哪里想這些,一路上風塵仆仆,只想早些趕到西高度守將府。
祁昇為首上前迎著承盛說到:“我王,時間緊迫一切就暫住顯慶殿,我已著手下重新修繕一番,還請我王不要怪罪!”
承盛心中對顯慶殿的感覺一般,但也不愿糾結此事,對祁昇說到:“一切就由按你安排!”
諸人來到顯慶殿,承盛對主人說道:“今我之就國,多賴朝庭賞賜,如今朝局動蕩,又有逆王自立,我等當伺機再建奇功!”
諸人大喜,尤以趙文化、張相成二人最是激動!夜云、高緯、黃二、謠三次之
如今張達、王朗皆能自立為將,再有祁昇在側,承盛對黃二、謠三說到:“接下來你二人就到吳國去打探些消息,也好盡早平定吳國!”
此時蔡州守將李玴來到,承盛之封國在蔡州以東,也就是東安鎮(zhèn)、四象山與西高度,所以這李玴與承盛仍舊是臣與臣的關系。承盛不好怠慢,上前迎道:“歡迎叔父來此??!”
“不敢不敢,屬下李玴拜見高度王!”
承盛連忙扶起李玴,說到:“叔父,此來可有要事?”
“近日我一直在思考如何南渡到建康之法,卻是有了些法子,要說與你聽!”
“哦?還請快快道來!”此刻承盛有些急不可耐。
“雖然宕圖與之最近,可是河流也最是洶涌,我與副將沿岸向西,發(fā)現(xiàn)一處似乎可行,將大樹去枝拋在水里,可順流幾近到達對岸,然而此樹卻在宕圖東再次出現(xiàn)!”
李玴說完,承盛等人陷入沉思,如果此法可行,那么直取建康簡直是易如反掌,一直以來,西楚憑借此大河天塹北拒諸國,如此可滅其過,毀其宗廟!
“如此大好,如果我們過河在對岸加以休整,豈不是更加穩(wěn)妥?如此南渡之事就由你全權負責!功成之后,我定當報于京都,論功行賞!”
“李玴領命!”
正是滅吳伐楚的大好時機,宮中卻又生事變,可謂是多事之秋!只是那太妃身子多有不便,通合帝與回兒具是年幼…
覆巢之下復有完卵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