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兄弟面對沈岳襲來的招式,應(yīng)對不一!
但不論如何應(yīng)對,他們的兵器,都已在過招之時,盡收于沈岳之手!
兵器脫手后,鐵朗身形晃了晃,勉強沒有倒地;鐵潤和鐵勤則站立不穩(wěn),坐倒在地;而鐵達,卻是直接飛了出去,喀嚓一聲,恰好摔在一把椅子上,椅身登時四分五裂!
陣已破。
人已敗。
“鐵門四象陣,還真是名不虛傳!”沈岳將兵刃甩出,去勢極快,但到了兵器架之前,卻好似突然沒了力道,平平落下!
鐵朗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擺出鐵門四象陣,不僅沒能傷了沈岳分毫,而且被他摧枯拉朽一般破掉了。
實際上,沈岳算是因為鎮(zhèn)山派以武道對陣,也沒用什么陰謀詭計,他就也沒用高明的術(shù)法。不然,素靈劍一出,這四兄弟和八弟子,哪還有什么蹦跶的機會?早就成了劍下之鬼!
同時,素靈劍畢竟是蕭長亭所贈之物,不是自己煉制的法器,對付那頭蛟可以,對付鐵家的人,未免也勝之不武。
鐵達受傷最重,頭皮豁口,鮮血直流;又被扇飛,摔在椅子上,一時竟站不起來,不過他倒也硬氣,半躺在地上叫道:
“贏便贏了,要殺便殺!說什么風(fēng)涼話!”
鐵朗搖頭嘆息,“還是我大意了,早知該多布置幾道機關(guān)!”
沈岳冷笑道,“井底之蛙!武道對陣尚且一敗涂地,若我使出術(shù)法,踏平你鎮(zhèn)山派,如探囊取物!”
鐵朗大驚,“你,是玄門中人!”
鐵潤和鐵勤緩緩站起,異口同聲,“大哥,莫非他和那個狂徒師出同門?”
鐵朗道,“此人雖說狂傲,但當(dāng)是不打誑語之人,說了無師無門,應(yīng)非虛言?!?p> “鎮(zhèn)山派傳承百年,倒不是一無是處。”沈岳朗聲道,“鐵家四兄弟,今日你們服否?”
“不服!”鐵達又先叫了起來。
鐵潤和鐵勤冷視沈岳,并不作聲。
鐵朗長嘆一口氣,“服又如何,不服又如何?”
沈岳道,“我要的說法,你還沒有給!”
鐵朗道,“你獨自一人,來到我鐵氏莊園,輕而易舉破了四象陣,敗盡我鐵家顏面,還想要什么說法?”
“本來在酒店里,只是賠禮道歉即可,但你非讓我走一遭!說法,就不會這么簡單了!”
鐵朗狂笑,“果然是無利不起早,看來,你是覬覦我鎮(zhèn)山派的產(chǎn)業(yè)了?”
“你鎮(zhèn)山派不惜融入世俗界,不也是無利不起早么?”
“小子,敗我四兄弟容易,但想得從中漁利卻難!你可知鎮(zhèn)山派產(chǎn)業(yè)之中,最主要的是什么?”
“不就是煤礦鐵礦么?”
“你錯了,不妨和你直說,是礦沒錯,但卻不是尋常煤礦鐵礦!這都是小頭罷了。真正的大頭,是血晶礦!但是,這礦山表面上被我鐵家承包,幕后,卻還有另外兩個莊家!”
“血晶礦?”沈岳聞所未聞。不過聽起來就非同尋常,而鐵朗之所以和盤托出,想必,幕后的那兩個莊家,是很難惹的!
“你既是玄門中人,不會不知道血晶吧?”鐵朗說著,回頭看了看鐵達,“不妨事么?”
鐵達哼了一聲,“大哥,你怎突然沒了骨氣,和他說這么多干嘛?”
沈岳卻對血晶礦起了興趣,“這個說法,我倒是想聽聽!先讓你四弟和你的弟子去治傷吧!”
鐵朗微微一笑。他能說這么多,自然有他的想法。只見他身形一動,來到鐵達身邊,查驗傷勢,而后又在八名弟子之間來回穿梭,手指翻飛。
那八名弟子只是被沈岳以牙簽點了穴道,被鐵朗解穴之后,都爬了起來。
“老二,你陪老四和他們?nèi)ブ蝹?,老三留下,陪我和沈先生聊聊!”處理完之后,鐵朗說道。
武堂的大門打開,里面的人還沒出去,鐵剛卻沖了進來,“大哥,求你······”
話說一半,鐵剛卻發(fā)現(xiàn)沈岳安然無恙地站在鐵朗身邊,倒是四哥鐵達頭上鮮血直流,一瘸一拐,不由愣住了。
“要不是鐵剛的面子,我下手不會這么輕!”沈岳看了看鐵剛,又對鐵朗說道。
鐵朗呵呵一笑,“你也不必處心顧全,鐵剛怎么說也是我的兄弟!一筆寫不出兩個鐵字,即便我們今天將你拿下,也不會罪罰鐵剛?!?p> 這話也倒中肯,沈岳點了點頭。
“鐵剛,你且退下,我和沈先生有話要說?!辫F朗又道。
鐵剛一看沈岳安然無恙,點點頭,和鐵潤一起出門,陪著鐵達走了。
鎮(zhèn)山武堂的門重新關(guān)上,里面只剩下了沈岳和鐵朗、鐵勤。
“坐!”鐵朗伸手。
三人分在八仙桌兩旁坐定,沈岳在一側(cè),鐵朗和鐵勤在另一側(cè)。
“鐵掌門,如果我猜的沒錯,這血晶礦本出自鎮(zhèn)山,收益,也本應(yīng)該是你鎮(zhèn)山派占大頭;但聽你的口氣,幕后那兩個莊家,反而拿走了大頭!”沈岳直接開口道。
“沈先生是聰明人。你說無師無門,我便信你是一個玄門散修。但是這兩個幕后莊家,卻一個是風(fēng)水玄門,一個是武道旁門!我鎮(zhèn)山派都惹不起,只不過因為占了地利,能分一杯羹!但這杯羹,實在是太少!”
沈岳淡然一笑,“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如果我能對付這兩個莊家,咱們兩個分,你很容易比以前分得多!如果我命喪這兩個莊家之手,你雖然收益沒有增多,但卻因此能除掉我,也不虧!”
鐵朗被戳破,卻面不改色,“沈先生如果真有本事,自然不存在后面一種情況。而且,事后一切有我鎮(zhèn)山派代勞,坐享其利,也是美事一樁?。 ?p> 沈岳伸手敲了敲桌面,“剛剛還兵戈相見,轉(zhuǎn)眼就談起了合作?!?p> 鐵朗也跟著敲了一下,“沒有永恒的朋友,也沒有永恒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真小人,勝過偽君子。好!你先說說,這血晶礦,到底有什么特別之處!”
“你真不知?”鐵朗面帶疑色。沈岳之前反問了一句,但坐定之后,卻又一直沒問;他便以為,沈岳的反問只是驚訝于鎮(zhèn)山居然有隱秘的血晶礦!沒想到,談完了利害關(guān)系,居然再度問起。
“我為何一定要知道?”
“沈先生真是個有意思的人。既然如此,我便說上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