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離燁和蘇玲早已經(jīng)是夫妻,在京城無一是不認(rèn)識他們的,本來蘇玲是要求低調(diào)一點的,但南宮離燁每次都是高調(diào)行事生怕不知道他們要干嘛,因為高調(diào)過頭,蘇玲每次出門就會有一群人找上她,問東問西的,然后蘇玲就拒絕出門這一選項了。
南宮離燁身為夜王,有自己的責(zé)任和使命,他有想過和蘇玲成親后就帶著她隱居,不問世事的,但被蘇玲駁回了。隱居山林自然是好,主要是南宮離燁的身份是當(dāng)朝夜王,是錦云國的頂梁柱,若他辭去身份隱居,不僅是錦云國內(nèi)部會亂,可能連近鄰的小國都會蠢蠢欲動,這也就是蘇玲不讓南宮離燁辭去身份的原因,不管是這小小的京城,還是整個錦云國,是不可能不需要南宮離燁的。
蘇玲出了房門就見蘭月在外等候,蘭月是管著醉滿樓那邊的人,這次來應(yīng)是有事稟報。
“小姐,圣醫(yī)老祖來了,現(xiàn)在醉滿樓,這是老祖托我?guī)Ыo小姐的,”蘭月呈上一份手札給蘇玲,蘇玲接過打開一看,頓時臉色一變,“除了這個,師父他還說了什么嗎?”
蘭月?lián)u頭。
“行了,你先回去吧,明日我去趟醉滿樓?!?p> 待蘭月離開后,蘇玲低眸看著手上的東西,這上面寫著是最近江湖上突然出現(xiàn)一支來歷不明的殺手組織,他們在江湖上到處作惡,猶如修羅宮的翻版。圣醫(yī)老祖來傳她此消息就是讓她警惕,因為他們下一個目標(biāo)就會是京城。
蘇玲看了看天色,這個時辰點南宮離燁應(yīng)該還在宮中幫皇帝處理事務(wù),正好可以和他們商量商量該如何應(yīng)對此事。
“夏荷,準(zhǔn)備一下,我要進(jìn)宮?!?p> 蘇玲這才前腳踏出院門,隱風(fēng)便急匆匆的趕過來。
“王妃,不好了,又有人送美人進(jìn)府了!”
蘇玲皺眉,“像往常一樣趕出去不就得了,這點小事還不需要我親自出馬吧?!?p> 蘇玲和南宮離燁成親后很是恩愛,南宮離燁也揚言此生只娶蘇玲一個女人,可縱然這樣還是有不怕死的朝中大臣把各色美人往夜王府里送,結(jié)果落了個半殘的下場。他們送人進(jìn)府就是想拉攏夜王的勢力,要么就是對夜王不利的人,蘇玲自然不會答應(yīng)他們的無理要求。
“王妃,這次來了個身份不一樣的,而且脾氣還不好,任下人們怎么勸她都不肯走,就只好來求助王妃您了?!?p> 蘇玲的臉色似有不悅,“去大廳,本妃倒要看看是誰敢在夜王府里放肆!”
大廳
一位身穿粉色錦衣的妙齡少女傲慢的看著對面與她對峙的下人們,那眼神不屑極了,她本想出去看看夜王府里的景色卻被下人攔下,她是一品鎮(zhèn)國公的獨生女秦茹,對夜王一見鐘情,縱然她聽說之前送進(jìn)來的美人都沒有一個好下場,但憑她的身份和容貌,她不信進(jìn)不了這夜王府的門。
“王妃到!”
蘇玲與生俱來的氣質(zhì)從走進(jìn)來就讓那秦茹猛然一顫,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蘇玲,秦茹見了她都覺得有種無形的壓迫感,這種不適還是她第一次感到些許的惶恐。
蘇玲落座于主位上,打量著秦茹,“聽說你想進(jìn)夜王府侍候夜王?”
“是又怎樣?”秦茹仍然傲慢的態(tài)度,“我可是鎮(zhèn)國公之女,又是貴妃娘娘的侄女,身份自然能配得上夜王殿下,再說了,男人有三妻四妾是件很正常的事,王妃以為如何?”
好大的口氣??!蘇玲暗自嗤笑,秦茹是鎮(zhèn)國公之女又如何,是貴妃的侄女又能如何,還口出妄言說男人有三妻四妾很正常,這秦茹怕是想進(jìn)夜王府的門想瘋了吧。她蘇玲的男人能和外面的男人相比嗎?別以為她不知道秦茹話中深意,無非是說她配不上南宮離燁,只有秦茹配得上,那蘇玲就讓她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
“那按照秦小姐的意思是,本妃的夜王妃之位是該退位讓賢了?”
“王妃莫要誤會,小女可沒有這個意思,”秦茹收斂了自己的些許氣焰。
“秦小姐,夜王的為人想必你也清楚,他不愿做的事無人敢讓他去做,你也聽說了前幾次有人送美人進(jìn)府的那些人的下場,你此番來的目的本妃勸你趕緊打消,”蘇玲現(xiàn)在還有些耐心陪她費費口舌,若秦茹執(zhí)迷不悟,她不介意采取一些手段。
“不是說夜王很寵王妃嗎?只要王妃您多和王爺說說,說不定他會同意呢!”秦茹還是很自信是認(rèn)為一切很順利。
卻不知蘇玲的臉色已經(jīng)沉了幾分,“秦小姐覺得本妃會幫你嗎?本妃的男人一向不喜與外人共用,若是秦小姐想進(jìn)夜王府當(dāng)個粗使丫頭,本妃倒是勉強可以答應(yīng)你?!?p> “你!”秦茹惡狠狠地盯著蘇玲,“王妃此話若是穿出去恐怕也會惹來非議吧,到時候會說夜王妃嫉妒成性,那影響的不僅是王妃您的名聲了?!?p> “那也是本王寵的,誰有意見?”只見南宮離燁一臉陰沉的走進(jìn)來,他回來之后就聽隱風(fēng)說有人想進(jìn)夜王府挑釁王妃,南宮離燁就趕忙趕來了,結(jié)果剛到這里就聽見秦茹所說的那番話,當(dāng)下臉色一沉。
秦茹則是被嚇了一跳,神色驚恐向他行了一禮。
“你回來了,”蘇玲微笑著說。
南宮離燁應(yīng)了一聲,瞥了一眼秦茹,“秦小姐若是腦子不好就去大夫那治治,本王的地方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撒野,來人,送客!”
“你們!”秦茹開始慌了,“王爺,好歹我也是鎮(zhèn)國公之女,你這樣把客人趕出去恐怕于禮不合吧!”
“愣著干什么,送客!”南宮離燁冷眼射向欲欲上前的下人們,他的話一出,下人們也趕緊上前“請”秦茹出去,也不顧秦茹的各種難聽的話語,對于這種人直接簡單粗暴的扔出去。
“蘇蘇……”南宮離燁想抱抱蘇玲,但被她不著痕跡的躲開了,南宮離燁因為蘇玲因為剛才的事生氣了,所以趕緊道歉把蘇玲哄好?!疤K蘇,剛才的事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以后我讓暗衛(wèi)守在門口,不是府里人不準(zhǔn)進(jìn),別生氣了,蘇蘇……”
蘇玲倒沒有剛才的事生氣,怪只怪南宮離燁長得太好看了,又是如此的優(yōu)秀,被很多千金看上也是很正常。
“守門就不必了,再有下次的話就直接拒見便是,”蘇玲拿出一封信遞給南宮離燁,“這是我?guī)煾附o我的信,你看看?!?p> 南宮離燁接過打開一看,只見他眉頭輕皺,神色有些復(fù)雜。
“我本來想你在宮里與皇上一起,便想進(jìn)宮找你,但被那個秦茹拖住了。對方在暗處不知何時進(jìn)我京城,我們應(yīng)該想想該怎么應(yīng)對,京城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繁華,可不能讓外來人打破這景象,”蘇玲說。
“我知道了,此事我會解決。”
“對方來者不善,具體情況我們還不了解,我本想明日去醉滿樓找?guī)煾傅?,但我認(rèn)為此事誤不得,要不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吧!”
南宮離燁思慮了片刻,點頭說:“好,我們?nèi)プ頋M樓。”
臨近傍晚時分,南宮離燁和蘇玲到醉滿樓時已有人在外接迎,二人到了二樓廂房就見圣醫(yī)老祖已然在那等候多時。
此次商量的事是關(guān)于江湖上一支人馬正意圖進(jìn)京不軌。據(jù)圣醫(yī)老祖打聽,他們是修羅宮的人,也算是心懷恨意的人了,他們無法放下手上的刃,所以就成了一支隊伍在各地?zé)o惡不作。修羅宮現(xiàn)在的宮主是凌殤,他手下的人自然管得好,這也排除了蘇玲他們對修羅宮的疑慮,現(xiàn)下他們所要做的就是找出敵方的所在處,好一網(wǎng)打盡,但這也是需要人力的。
這醉滿樓的人是蘇玲部下的,所以蘇玲便讓她們暗自去探查,南宮離燁同時也派隱煞他們在京城的各角落安排入手,以保護百姓們的安全。
與圣醫(yī)老祖商量完事情后已是臨近夜晚,在醉滿樓吃了一頓飯,外面已是漆黑一片了,各自囑咐幾句就回去了。
南宮離燁和蘇玲走在街道上,周圍的攤位早就收了,偶爾會看幾家鋪子還亮著燈,微風(fēng)吹拂著,四周安靜得有些詭異。本來他們是可以坐馬車回去的,但被蘇玲駁回,說長時期坐馬車會讓腳的穴位不循環(huán),于是就改為步行了。
“阿燁,你有沒有覺得這里很不對勁???”
“察覺到了,”南宮離燁手握住蘇玲的手,周圍如此安靜,的確不正常。
突然一陣陣涼風(fēng)吹過,緊接著出現(xiàn)的就是十幾個黑衣人,個個持著劍指向南宮離燁二人。南宮離燁下意識把蘇玲護在身后,若他所猜不錯的話,這些人就是這段時間無惡不作的那支隊伍吧,只是他沒想到他們會如此快的進(jìn)入京城,還能知曉他們的行蹤,確實不容小覷。
“正想著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沒想到這么快就送上門來,”蘇玲小聲的對南宮離燁說。
“小心些,他們個個都是高手?!?p> 黑衣人一擁而上,南宮離燁和蘇玲先各自解決一個奪過他們的劍,完全與黑衣人對打起來。在這漆黑的夜晚,刀光劍影,地上的尸體也漸漸多了,血腥味蔓延著四周,雖然南宮離燁和蘇玲對付這些人是綽綽有余的,但他們還是想留下幾個活口,有些問題的答案得經(jīng)過他們的口中得知。正當(dāng)南宮離燁和蘇玲快要制服最后幾個人時,不遠(yuǎn)處的一個黑衣人正要舉劍刺來,剛走出三步就被人一掌風(fēng)解決了,也更是滅了蘇玲他們劍下那幾個人的口,南宮離燁臉色變得深沉,蘇玲則是疑惑,因為剛才出招的并不是他們,是誰在背后幫了一把?
這時,從暗處走出一個人,是一位男子,借著月光的光,那個人的臉逐漸變得清晰,當(dāng)看清他時,南宮離燁和蘇玲皆是一驚,難掩不可置信之色。
“是你?!”
“許久不見,你們還記得我,倒是讓我受寵若驚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失蹤多時的封玄奕。
封玄奕用自己的氣血救回蘇玲,而后就失去了下落,氣血虛無本就活不長,如今封玄奕安然無恙的站在他們面前,還出手解決了幾個黑衣人,他的身體沒事嗎?
封玄奕走到蘇玲的面前,看她如此好的氣色,他倒也松了一口氣,說:“夙夙,別來無恙啊?!?p> “別來無恙,”蘇玲微笑著,“當(dāng)初……謝謝你救了我?!?p> 就是因著這場救命之恩,蘇玲把之前與封玄奕發(fā)生的那些事都不與計較,還想著若他日再相見并不是敵人,也不是陌生人,而是朋友。封玄奕所做的一切也只是想讓蘇玲愛他而已,愛一個人并沒有錯,錯就錯在愛上一個不該愛上的人。
封玄奕輕笑不語。
“你用自己的氣血救了蘇蘇,本王很感激,只是有一事不明,氣血兩空之人活不長,距離你救蘇蘇的時間已經(jīng)有大半年之久,本王很想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續(xù)了你的命,”南宮離燁對封玄奕沒有了敵意,剛才所問只是想知道封玄奕的身體狀況而已。
“阿燁……”蘇玲扯了扯南宮離燁的衣袖。
封玄奕的面色沉了一分,卻不明顯,“我的身體我清楚得很,就不勞夜王費心了,”他顯然不想提及這件事的。
南宮離燁不作聲了。
“封玄奕,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嗎?”蘇玲不問封玄奕這段時間去了哪,只問他有什么打算,現(xiàn)在修羅宮可是有宮主坐鎮(zhèn)的,他不可能去修羅宮。
封玄奕笑了笑,“明日我便離開京城游歷四方,夙夙,你……會來送我嗎?”他的語氣異??酀麃砭┏潜揪褪菫榱艘娞K玲一面,看見她能開開心心的與南宮離燁在一起,他也就放心了。
“好……”
封玄奕笑了,笑得如此開心,如同孩童一般。
第二日一早,日出剛要出來,在京城門口處,封玄奕一身紅衣站在城門下,右手牽著馬繩,眼眸直直地看著城門,等太陽完全出來后他就離開了,昨晚她答應(yīng)她的話,應(yīng)該還算數(shù)的吧。
突然,城門打開,出現(xiàn)的是蘇玲和南宮離燁兩個人,他們也算是算著時間來的,還好封玄奕還未離開。
“夙夙,謝謝你來送我,望日后各自珍重?!?p> 蘇玲微笑點頭,“你也……珍重?!?p> 封玄奕躍上馬,看向南宮離燁,“好好待她,另外,祝你們……幸福!”說完就看了蘇玲一眼便調(diào)轉(zhuǎn)馬頭,離開了……
有些人有些事錯過了是一生悔恨,但成就了過錯便要付出代價,封玄奕便是如此,愛得太過于偏執(zhí),只能放手,獨自黯然。
夙夙,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為了你我謀劃多年,但從這一刻起,我會把這份情埋在最深處,下一世我希望你愛的那個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