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喝過牛奶之后,云伊上了樓。
路過云敏房間的時候,門縫里隱隱的還透出來了些許光亮。
嘖,白蓮花妹妹還在忙呢,是在想著怎么對付自己嗎?
吱呀——
推開自己臥室的門,清幽的月光透過窗簾瀉了一地。
今晚月色不錯呢,干脆也不開燈了,就著月光躺到床上。靜謐的氛圍包裹著她,眼睛緊閉,睫毛微顫,看上去有一些脆弱。
世界,好安靜。
云伊,今晚又做了同一個夢。
……
試問,如果你睡得正香甜,一陣尖銳的鈴聲把你硬生生叫醒是什么感覺,肯定是想把對方掐死的心都有了吧。
此時此刻的嚴桓就是這種想法。
蒙著被子,在跟魔音抗?fàn)幜?0秒之后,他投降了。
“喂!你丫是誰啊!”
電話那頭是一瞬間的沉默,然后嚴桓就聽見了喪鐘為自己敲響。
“嚴桓,你最近是上火了嗎?”云清朗不咸不淡,不疾不徐的拋出這么一個問題,嚴桓頓時一個激靈,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這種時候,就是要趕快認錯才是王道。幸好,花花蝴蝶嚴桓最不缺的就是眼力見兒,“大爺,我錯了?!?p> 鑒于嚴桓認錯的態(tài)度良好,云清朗暫時壓下了心里的不耐,問道:“幫我在風(fēng)諦弄一個身份?!?p> “什么?”
“弄一個老師的身份?!?p> 嚴桓:“……”搞了這半天,你大半夜把我叫起來,竟然就是為了這種事情!
可是,縱然心里頭有千萬頭草泥馬奔騰,嚴桓也不能拒絕云清朗的要求。
因為,下場太慘了。
記得以前自己曾經(jīng)問過他,如果我沒有做到你要我做的事情,我會怎么樣?
那個時候的云清朗十八歲,薄薄的嘴唇抿成堅毅的一條直線,“大概……生不如死吧?!?p> 嚴桓:……?。。?p> 那次的談話給嚴桓的內(nèi)心造成了不小的創(chuàng)傷,影響力延續(xù)至今。
收了電話,云清朗盯著桌上還亮著的屏幕。
云伊——
下午的時候她的笑容明明假的不能再假了,可是自己就是沒有辦法去拒絕,或許是因為,她救過自己的命?
……
清晨
云伊家的門鈴響起,云清朗淡然無波的目光仿佛是透過云家的大門看到了內(nèi)里。
簡單的白襯衫黑西褲,自成一派,渾然天成。
當(dāng)云伊知道外面站著的人是云清朗的時候,心里頭并沒有多么的吃驚,畢竟那個男人身上的秘密太多,做出這樣子的事情實在是沒什么好意外的。
云伊沒有讓幫傭去開門,自己走了出去。
大門緩緩打開,云伊穿著寶石藍的蘭特校服,站在門檻上靜靜的看著門外的男人,琥珀色的眸子彎成了可愛的月牙。
“老師?”
云清朗垂下眸子看她,道:“我以為我們已經(jīng)是朋友了?!?p> 云伊一個沒忍住笑了,昨天兩個人好像確實就這個問題達成共識了?!笆俏业腻e,那我……”
“你知道?!?p> “嗯?”
“你知道,我的名字?!?p> 他的名字。那一天,那個男人俯身靠近自己說的是——“云清朗”。
云伊的嘴里緩緩叫出這個名字,云清朗好像十分滿意,眼睛里的冷意竟然消散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