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沒有酒量,才喝了一口就醉了?!钡灶欁缘卣f著,不過即墨白弦喝一口便醉了也不足為奇,誰讓這酒叫做‘一杯夢’呢?
幾個下屬將即墨白弦背到了客房,可是這房間完全是冰雕的,普通人根本就受不住,即墨白弦雖然是重生體,可是現在的他一點也不知道該怎么運用這個特殊的能力,而且還是醉著的,所以就更感覺不到任何溫暖了。
“硯兒……硯兒……別走……別走……”蝶凝聽著即墨白弦一直念著硯兒。作為女人,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硯兒是即墨白弦某位親密的人,如果不是家人,那也定是待歸人。這倒是讓她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那時候多無憂無慮啊,哪像現在,就算只是想簡單地生活,也得考慮太多的事情,是愁得不能再愁了。
“哎,你這傻小子,為何會和當年的你爹這么相象呢?”蝶凝當年幫即墨清影將重生體升到三層的時候也是這般模樣,那時的即墨清影也是只喝了一口一杯夢,就醉得不省人事了,直到三天后,才緩緩醒了過來。這一杯夢的力道也正好,既不會耽誤別人任何事情,也會讓人暫時忘掉所有的煩惱,真是難得的良品。
看著睡得深沉的即墨白弦,蝶凝覺得時候后該給他打通重生體的升級通道了。于是她把所有的下人都吩咐了下去,自己則是去將即墨白弦扶了起來,隨后她慢慢地給他脫著衣服……因為想要將重生體練到三層,需經得起寒冷,還要經得住炎熱,只有兩者并存時,重生體才能得以完整的發(fā)揮。而喝了一杯夢的即墨白弦人則同死人般躺在冰床上人事不知,漸漸地,他才稍微感覺似乎比之前更冷了一點。
原來這里叫做重生之門,而即墨家族的重生體,世代皆在此完成的三層重生,只不過即墨白弦以前還小,根本就不明白自己的重生體居然需要在此進行升華,而他自己也渾然不知自己身懷重生體,也許這就是每一代即墨后人都不知道的原因吧。
時間一晃,三天過去了,即墨白弦從昏昏沉沉中慢慢清醒過來,剛開始他還沒注意,不過等他看到自己赤身裸體,而旁邊還有個蝶凝的時候,他瞬間感到罪惡,感覺對不起南宮辭硯,不過事情卻非他想象的那樣,蝶凝所做的只不過是替他將重生體內的所有靜脈打通,然后再經過一場高溫鍛造的話,三層重生體的升華過程就結束了,而能否成功升華重生體就得看即墨白弦的造化了。
“你……你……你給我起來……”即墨白弦搖著有些疲倦正睡下不久的蝶凝,他以為自己已經……
“嗯……”困意正濃的蝶凝只是輕哼了一聲,就又睡去了,對身邊的即墨白弦則是理也不理,而此刻的她就算有那個心,她也無能為力了。即墨白弦所搖無果,感覺心靈有點受到創(chuàng)傷,他想也不想后果地就使勁捏著蝶凝的鼻子,因為只有在人感覺呼吸困難的時候才會重視自己。
“哎,干嘛?。俊钡箘磐崎_即墨白弦的手,雙眼終于睜開,但卻是瞪著即墨白弦,為了升華即墨白弦的重生體,她疲倦得很,現在巴不得好好睡上一覺,卻還被即墨白弦這個無腦的家伙騷擾,想想就很氣人。還從來沒人敢這么對她呢。
“你知道你將要走一條什么樣的道路嗎!”蝶凝的聲音突然冷了起來,就像這漫天的雪一樣。即墨白弦感覺蝶凝略微發(fā)火,他也不高興了,憤憤地說道“我走什么樣的道路需要你管嗎?而且你對我做了些什么?”蝶凝這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俊俏的小伙子還不知道自己的重生體已經得到了升華,而且三天之前他也只是喝了一口一杯夢就醉了,醒來后發(fā)現自己并沒穿衣服,難免不會讓人浮想聯(lián)翩。
“喲!怎么?擔心自己的清白不在了?”蝶凝一改剛剛冰冷的口氣,反而用一種調侃的口吻說道。這種女子最難猜測了,一下滿臉笑容,一下又冰冷無情,即墨白弦最不喜歡同這種人打交道了,更何況他還不認識這人。
“?。渴裁??你……”即墨白弦說不出口了,他想象著蝶凝和他……不行了,實在不敢再想了,即墨白弦搖著頭,他不相信這是真的,可是看到自己又是光著身子的,況且蝶凝也在,只是她穿著整齊,看上去并不像想象中的那個樣子??粗茨紫医箲]的樣子,蝶凝說道“哎,真是一種享受啊,不愧把我累得這么……”蝶凝還在調戲即墨白弦,再看看他的表情,即墨白弦氣得暴跳如雷。
這時他完全放縱了自我,也不管自己是否衣著得體了,他向后退了數步,立馬將手上的傾城之后展現出來,隨后又凝聚所有的力量,隨后砰的一聲巨響,一道長長的光自花中射了出來,直逼向蝶凝。蝶凝也不害怕,而是硬生生接下了即墨白弦這一掌,可是另她想不到的是,她竟然會被擊飛出去,她不可置信地盯著即墨白弦。
“什么?你竟然能將我擊飛?”即墨白弦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力量,竟然能將蝶凝擊飛,隨后,蝶凝忍不住地吐了一大口血,把那一處的白雪染的鮮紅,看到如此模樣的蝶凝,即墨白弦心亂了,雖然他不贊成蝶凝的做法,可是蝶凝也沒有傷害他,這樣對待人家,心中難免有愧。
“你怎么樣?”即墨白弦飛快地跑過去準備將蝶凝扶了起來,但蝶凝的修為并不是即墨白弦能看清的,待即墨白弦要走近的瞬間卻自個兒站了起來。
“好小子,力道不小嘛,竟然能將我擊退,看來是我小看你了?!钡煌5卣f著,其實并不是她小看他,而是她忘記了這是傾城之花的力量,如果單憑這小子修為的話,怎么可能將她擊退呢?
“我……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奔茨紫医忉尩?,向后退卻的時候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努力地克制,卻還是和蝶凝拉開了距離,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本來不想凝聚這股力量,可是控制不住自己,最終還是將這股力量打在了蝶凝的身上。
“小子,既然有此實力,那我便和你耍耍吧,反正近百年以來,都沒有人能夠陪我玩玩,今天你就和我玩玩吧。”說著,蝶凝整個人飛了出去,她身上的白衣和大雪融為了一體,若不是她的黑發(fā)如墨,可能在這大雪之中就已經找尋不到她的足跡了。
看著蝶凝整個人輕飄飄地飛了出去,即墨白弦也跟著跑了出去,但卻一邊跑一邊說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边^了好半天,蝶凝這才反應過來即墨白弦還沒衣服,于是不管即墨白弦就直接朝著她的房間而去,大約半刻鐘的時候,他攜著一套綠竹相間的衣服過來,之后順手就扔給了即墨白弦。
“穿上吧,我不能欺負沒有穿衣服的人。”蝶凝轉了個身說著,這是她第三次看到男人的身子,現在的她,已經上百歲了,可是容貌依舊和十七八歲的姑娘一般無二,若說天底下最美的‘姑娘’,恐怕那就非她莫屬了。即墨白弦之前因為一杯夢的原因并沒有發(fā)現蝶凝原來是個大美人,現在細細看來,似乎還要比南宮辭硯美上幾分的感覺。即墨白弦不知不覺中,竟然有些沉醉了。
“哎,你小子,想什么呢?我還等著你出招呢?!钡嵝阎茨紫?,可是即墨白弦哪里有想和她打的意思,剛剛明明就是不由自主的,而且除了除掉長孫無尚這個老魔頭以外,他沒有想和任何人為敵的意思。
“哼,你這小子,勾起了我的興趣卻又不和我打,我饒不了你?!钡粋€縱步,便來到了即墨白弦的身前,隨手抓著他就一起消失在了這個大雪的世界中。
過了一會,蝶凝就和即墨白弦離開了那處大雪之地,他們也沒有去其他地方,而是來到了之前即墨白弦和傾老頭所在的那坐長橋。
“這不是……”即墨白弦想說這地方他來過,蝶凝就搶說道“是不是很眼熟?等一下你會有更熟悉的感覺的。”不等即墨白弦反問的機會,蝶凝抓著即墨白弦走進了長橋上的大門,這次他們去到的不是剛剛那個冰天雪地的地方,而是來到了一處火傘高張的地方,這地方像是一個大火爐,就要把即墨白弦烤化了一般。
即墨白弦仔細地張望著,而蝶凝也是靜靜地,悄悄地觀看著即墨白弦的表情,他也沒讓人失望,臉上的表情變化萬千,蝶凝忍不住地笑出了聲。
“嗯?你笑什么?”即墨白弦問著蝶凝,這時的他很難受,剛經歷了一場冰天雪地,這時又正經歷焦金流石,簡直就是人生的大起大落一樣,讓人感覺這就是一種大悲。
“看完了嗎?”蝶凝自顧自地說著風涼話,也不管即墨白弦什么感受,她向即墨白弦推了一下,即墨白弦再也沒站穩(wěn),瞬間就倒進了汨汨而流的巖漿里,頓時他的臉色一片傻白。
“啊,救我,救我……”即墨白弦不停地求救,蝶凝卻只看著即墨白弦掉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依然意味深長地笑著。即墨白弦則是閉上了雙眼,他想著這次真的死定了,但過了許久,他依舊活著,不但沒死,反而頓覺心中一陣涼爽。這正是他重生體升華的第二個過程——冰與火的相融。即墨白弦瞬間像明白了什么一樣,靜靜地閉著眼睛接受著巖漿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