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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和妖

道士和妖

問愁幾許 著

  • 仙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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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03-26上架
  • 920180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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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道士拉棺 仇似血海

道士和妖 問愁幾許 3139 2018-03-27 12:15:57

  紙鶴在李玄衣的掌中,隨著李玄衣的遙遙一指,頓時展翅而飛,飄向遠方。

  此乃尋風鶴,雖是低等法術(shù)沒有戰(zhàn)斗之能,但是此鶴可隨風尋人,鶴腹之中藏著想尋之人的須發(fā)指甲亦或是隨身衣物,這樣便能準確的尋人,

  李玄衣腳下輕點,不沾塵土,看似一步一移,實則咫尺天涯,一步跨出十丈有余,卻絲毫不顯得違和,直朝著尋風鶴的方向而去。

  十多年未歸,村子之中仿佛好像已然大變樣子,一陣不好的預(yù)感在李玄衣心頭縈繞不散,大白天的時間,村莊出居然詭異的一個人影都看不見,整個村莊被一股可怕的氣息籠罩著。

  周圍殘垣斷壁,仿佛經(jīng)歷了一場大的戰(zhàn)爭,墻倒屋塌,自家的瓦房也倒了一半,路邊偶爾能見到一些干涸的血跡,觸目驚心。

  李玄衣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不安之色愈來愈盛,異色雙瞳射出兩道光芒,尋風鶴穿過村中小道,李玄衣的眼中出現(xiàn)了一座巨大的靈堂,無數(shù)冥紙黃錢漫天飛舞,猶如三月的梨花落了一地。

  靈堂的周圍跪著許多的人,有老有少,都是村民,每一個都面帶哀色,有的嚎啕而哭,有的小聲的抽泣,痛苦的情緒混雜著死氣,縈繞不散。

  尋風紙鶴,圍著靈臺飛了兩圈,落在一尊棺木之上,李玄衣臉色頓時仿佛失去了血色,棺木前的兩張黑白相片顯得那般刺眼,令李玄衣睚眥欲裂。

  “不......不可能.......父親......娘親.......”李玄衣臉色蒼白,一臉死灰,口中喃喃細語,神思已然混亂。

  一陣疾風刮過,一道幻影落入靈臺之上,李玄衣須發(fā)張狂狀若瘋魔,袖袍一揮,一股勁風掀起兩道棺木頂蓋轟然翻飛砸落在地,驚起一陣驚呼。

  兩尊木棺材之中那兩張蒼白毫無血色的熟悉臉龐落入李玄衣的雙眼之中。

  兩行晶瑩從李玄衣的臉頰之上滑下,男兒有淚不輕彈,可喪父之痛,母亡之恨,何其痛苦,即便是開膛刨心也不過如此吧!

  “有生必有死,早終非命促,昨暮同為人,今旦在鬼錄?;隁夂紊⒅靠菪渭目漳?。啊啊??!母親.........父親.......為什么,為什么,都是孩兒的錯,都是我的錯........”李玄衣大聲嚎啕,雙目金玉兩色幽光森森,地獄天堂一念之間,是神是魔一線之隔。

  “誰,是誰殺我父母,毀我瓦屋,讓我李玄衣猶如孤魂野鬼,無家可歸,無人可念.......誰,誰。”

  “誰、誰~~~”

  “誰~~”

  ........

  ......

  凄厲的悲嚎激蕩四野,縈繞在偌大靈堂像是帶著死者深深的執(zhí)念,久久不散去。

  靈臺下方一眾祭奠亡者的村民眼見一道人影從天而降,以為是拯救苦難的神仙顯了靈,口中大呼神仙,一個勁的磕頭。

  一些年輕之輩眼力勁兒不同,頓時認出了靈堂之上的人眼熟的緊。

  “李哥兒?天啊,是李哥兒,李哥兒居然是神仙.......”

  “什么?那是李家小子?李小子不是失蹤了十幾年嗎?可惜老李一家終了都沒等到李小子回來?!?p>  李玄衣猛然轉(zhuǎn)頭,雙目之中金玉兩色光芒奪人心魄,長發(fā)隨風亂舞,宛若瘋魔,兩行熱淚難述哀腸,怒口大張吼道:“誰,誰殺我父母,害我鄉(xiāng)親父老,毀我家宅,此仇不共戴天,不共戴天.......”

  一個二十余歲的青年,猛然起身,然而腿上夾著木板好似有傷,這用力過猛,頓時跌倒在地,可即便如此,這青年也用手掙扎著爬向靈堂,惹得滿臉塵土,衣衫破碎也不顧。

  “小李哥,我是三娃子.......三娃子??!你一定要為李伯伯和鄉(xiāng)親們報仇,報仇??!”青年疼的是滿臉冷汗,可咆哮之間滿是痛失親人的血腥味,街巷之間本都是淳樸的鄉(xiāng)親,要不是受了天大的苦楚,何至于此。

  李玄衣身形一縱,瞬間一道幻影落在三娃子的身邊,將三娃子扶了起來,聲音喑啞:“三娃,究竟是何人害死我父母,害的鄉(xiāng)親們?nèi)绱似鄳K,你說,你說......我要他們血債血償,血債血償.......”

  三娃子扶著李玄衣的手艱難的站起身子,雙目長淚橫流:“小李哥,李伯伯和嬸嬸還有鄉(xiāng)親們都是被縣城里的黃氏集團所害,他們看中了我們的村子,說是什么風水寶地,想要買去,鄉(xiāng)親們不同意,他們......他們就讓人打我們,李伯伯就是被他們活生生的打死的?!?p>  李玄衣聞言,胸口一悶,宛若大錘砸在胸口,一口逆血涌上喉嚨,怒極攻心,逆血噴出,頓時嚇壞了一眾村民。

  李玄衣異色雙目之中,殺意暴虐,血口大張,仰天狂吼:“賊子,賊子,你好毒的心腸,害我血親,不共戴天,我李玄衣與爾等不死不休,不死不休.......”

  怒吼上達九天,狂暴的殺意卷起一陣陣颶風,頓時飛沙走石李玄衣腳下云霧翻騰,狂風托起兩尊棺木升向半空,李玄衣一道鐵索甩出,卷住兩尊棺槨直沖云天。

  一名須發(fā)皆白的樸素老者抬頭遙望天上飛走的李玄衣,老淚縱橫,緩緩起身高聲道:“鄉(xiāng)親們,神仙相助我們報仇來了,我們上方村又豈是無種之輩,拿起你們手上的家伙事,我們報仇,報血仇.......”

  “報仇、報仇..........”

  “報仇、報仇.......”

  “報仇.......”

  一群悲傷至極的村民已然是走投無路,民怨沸騰,凡是能動彈的村民,不管男女老幼,皆拿出鋤頭鐵鏟,數(shù)十人互相攙扶,氣勢洶洶的往縣城方向而去。

  自古以來,富強豪紳欺壓普通人之事屢見不鮮,華夏的百姓何其的善良,若非真被逼的活不下去,何至于此。

  ...............................................................分..................................................割.....................................................線...................................................

  叮鈴鈴.......

  呼哧呼哧......

  叮鈴鈴.......

  呼哧呼哧.......

  叮鈴鈴........

  一陣鐵索拉扯的晃蕩聲回蕩在這個午后的小縣城之中,一個身著玄色道衣的青年,腰上圍著一圈鎖鏈,鎖鏈的另一頭連著兩具棺槨,道衣青年一步一步堅定的往前走,精鋼鎖鏈被被崩的筆直,拖拉著棺槨摩擦地面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李玄衣須發(fā)狂亂,蒼白的臉上一根粗布素帶緊緊的綁在額頭之上,異色的雙瞳隱隱透著森森的幽光,一步一坑拉扯著身后兩座棺槨,猶如行尸走肉一般。

  痛苦、絕望、殺意、厭世,縱使沒有大聲的哭嚎也讓人覺得深深的哀傷,或許是哀大無聲,不用通過聲音和光線的幫助也能讓人感同身受。

  木質(zhì)的棺槨和地面摩擦發(fā)出的刺耳之聲,然而卻沒人厭惡的遠離,反而圍觀的人越聚越多。

  隨著精鋼鎖鏈每一次震蕩發(fā)出聲響,就像一個鐵血男兒在無聲的控訴。

  很快李玄衣的周圍便圍滿了人,十個、一百個、一千人、萬人空巷,無數(shù)人將周圍的街道都堵滿了,隨著李玄衣每一次動步都有此起彼伏的聲浪。

  這無數(shù)人潮大多是打著看熱鬧的目的聚眾不散,大有拿著手機拍照的人,或許其中夾雜著些許有良心的人,但此時的李玄衣心中已然全是仇恨,鮮血的仇恨只能用更多的鮮血來洗刷。

  自古以來,俠以武亂禁,匹夫尚有極怒,何況李玄衣修得金丹大道,已然是陸地真仙一般的人物,飛天遁地如履平地,點石成金亦是手段,然而即便李玄衣再強也做不到光陰倒流,起死回生。

  凡人的生死有命,李玄衣趕到的時候自己的父母魂魄都消散無蹤,更別談什么起死回生了。

  黃氏集團在縣城的最中心,也是這座縣城之中最大的房地產(chǎn)商人,上方村便是這黃氏集團的收購計劃之一,強行的拆遷逼死了李玄衣的父母。

  一座十數(shù)層高的高樓在這座小縣城中顯得那般鶴立雞群,這也正是黃氏集團的辦公大樓,而不遠處大群的人潮正在緩緩的涌來,人潮的中間,一個身著玄色道袍頭綁素帶的青年正拉著兩具棺槨緩緩前進。

  面對如此異常的場面,黃氏集團之中頓時涌出一大群西裝革履的強壯打手,手腕領(lǐng)口裸露出來的部分肌膚之上青紋黑畫肆意縱橫,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善茬。

  上百號黑衣西裝的打手頓時將整個黃氏集團的大門保護起來,防止遠處的人流出現(xiàn)沖撞黃氏大門的事情。

  這黃氏集團在城里可謂是臭名昭著,不知道欺壓了多少人,然而一句上頭有人,不知讓多少含冤受屈之人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自古以來,官匪相互,權(quán)利不分家,即便放在最繁華最安定的時候,這些事也是屢禁不止。

  這上百號黑衣西裝的打手手中不是拿著膠棍盾牌就是電擊器,那流轉(zhuǎn)著電流的電擊器一看便讓人不寒而栗。

  人流很快便靠近了黃氏集團,如潮水遇見礁石自動向兩邊散開,分出一條路來。

  叮鈴鈴......

  呼哧呼哧......

  叮鈴鈴.....

  呼哧呼哧......

  叮鈴鈴.....

  一陣詭異的鎖鏈震蕩之聲,伴隨著重物拖地產(chǎn)生的刺耳的摩擦聲,就像貓爪在玻璃上抓的聲音讓人一身的雞皮疙瘩立起,詭異的氣氛潮水一般一波波涌來。

  一個拉著兩具棺槨的身影頓時出現(xiàn)在一眾黑衣西裝打手的視線之內(nèi),一名領(lǐng)頭的黑色西裝打手頭子,手中的拽著一根膠輥,臉色有些不自然,那身后兩具棺槨之內(nèi)的尸體讓黑衣西裝的打手頭子十分的眼熟,不正是自己負責拆遷上方村時打死的那幾個人中的一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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