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干什么?”一聲大吼,我和簡之都嚇的一哆嗦。是父親站在客廳的門口。二丫在旁邊局促的絞著衣角。
父親的手落在簡之高高舉起的手上,薇睞的腳步咚咚咚的從樓梯上傳過來。
“你們這兩個逆子,都給我滾回房間去?!备赣H的聲音回蕩在客廳里。薇睞趕緊上來扶著穿睡衣的父親,“老爺,小心身子。孩子不聽話慢慢教,千萬不要傷了身體?!?p> “你們兩個,趕緊回各自的房間”,薇睞趕緊把我們分開。我順著薇睞的話趕緊的回房去。顏簡之這個瘋子搞不好真的會打人。
顏簡之滿不在乎的往自己房間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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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我失眠了。因為簡之的話,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的未來竟然完全不能自己把握。對父親來講,兒子是傳宗接代的。而女兒就該是錦上添花的。作為唯一的女兒肯定是要用在最有價值的地方。所以,父親讓我讀書,讓我能夠有足夠的籌碼去為他爭奪利益。
那么,我又有什么能力自保呢?
我從來不懷疑父親對商業(yè)那種瘋狂而執(zhí)著的勁頭。也許每個人的信仰和追求不同,那么所需要付出的也不同。這就是現(xiàn)實。這個世界沒有不勞而獲的獲得,也不可能永遠只有付出。如果想要的活的好,就必須要給自己增加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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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的時候,二丫看著我的黑眼圈欲言又止。
我在眼底打上遮瑕的粉底,掩蓋住黑眼圈。
“二丫,你收拾一下,明天周末,去外祖家住?!倍敬饝艘宦暎赡苡X得我有點落荒而逃的味道。
外祖家里幾乎成了我的一個避難所。這些年,我卻不常去外祖的家里。因為外祖和父親的關系勢同水火。外祖父是個閑散的人,在外祖的家里我不用那么緊張,也過的很真實。但是我父親小時候我常常在外祖家里呆著?,F(xiàn)在因為上學了,我去的次數(shù)更少了。
我照例穿著一身藍衫黑裙,去客廳吃飯的時候簡之已經(jīng)坐在桌前了默默的吃早餐了。這個點兒父親還沒有起來。奶娘把早餐放到我跟前,我也默默地的吃著自己的早餐。
我和簡之誰都沒有說話,空氣里有令人窒息的沉默。
吃完早餐,我拉開椅子準備離開,簡之才抬頭看了我一眼。隨著眼風,我瞧見他耳邊的那道淡淡的傷痕,不明顯但是也不能視而不見。
“哼”,簡之看見我在看他,從鼻子里哼了一聲。
我也不想理他。不是小孩脾氣,但是卻不想在大早上和他發(fā)生爭執(zhí)。實際上我一點兒不想知道簡之的事情,這個人的想法很怪異,我有時候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蛘呤俏蚁乱庾R的避開他,除了我們生活在一個屋檐下,我甚至希望從不認識他。
外面陽光正好。我不想在這里糾結,所以我趕緊拿上書本逃出餐廳。
花園里,春花開了。姹紫嫣紅的春天來了,也帶來了放松和愜意。我想起以前奶娘說的一句話:打不過,你還跑不過嗎?
奶娘的生存哲學似乎很實用。那時候我很小,每次被簡之欺負了就只會哭,結果奶娘教會我這個辦法。每次簡之使壞的時候,我拔腿就跑。這樣盡可能的少一點損失。這一次,我依然選擇了逃跑。從某種意義上說,我還占了便宜,至少受傷的不是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