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成將權(quán)勝藍跪到一半的身子扶起:“權(quán)小姐還是站直了的好!”
權(quán)勝藍微微抬眼,怯生生的看向皇后娘娘,一副有些害怕的模樣。
皇后自然也是看到了,有些無奈的勾了勾唇角:“起來吧!陛下都說你沒錯,本宮難道還會責(zé)罵你嗎?怎么就沒你爹那股子滑頭勁呢,說你一句就害怕了!”
權(quán)勝藍這才站直身子,但還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娘親曾經(jīng)說過,臣女是女兒家,還是莫要太像爹爹的好!”
“也是,若是你爹爹那個莽漢,一看到就會將人揪出來了!哪里會等到現(xiàn)在才說!”皇帝冷哼了一聲,然后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林婕妤,“既然病了,便待在院子里養(yǎng)著罷,莫要出來招惹了!”
“陛下,陛下,臣妾只是……”
林婕妤原本紅撲撲的小臉?biāo)查g變的灰白,匍匐這就要過來抱皇上的大腿,但是被任成一個側(cè)身擋住了:“小主,請回吧!”
權(quán)勝藍看著林婕妤那張血色盡褪的臉,以及她眼底深刻的絕望,忽然想起前世她站在她面前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尖銳的手指掐著她的臉,指甲幾乎要嵌入她的肌膚,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與如今搖搖欲墜的她,真是截然不同。
林婕妤軟了腿,走不動道,任成自然會安排婢子將她送回去,只是,這一次,她只要回到雁喜宮,面臨的就是禁足,什么時候解禁,就得看皇帝什么時候會想到他,只是,等皇帝再一次想到她,那根本就是遙遙無期。
“你可知道,因為你的一句話,林婕妤或許就要在雁喜宮待一輩子了?”皇后等林婕妤走的遠了,也不避諱皇帝,輕聲說道。
“臣女只是說了實話!”權(quán)勝藍低垂著眼,輕聲說道。
“你早先就瞧見了,為何早先不說,非要等到她出來了才開口?”皇后輕輕捏著權(quán)勝藍的手,只覺得她的一雙手嬌軟柔嫩,煞是好捏。
權(quán)勝藍抬眼看了一下一邊的皇帝,見他正瞧著自己,抿了抿唇,不愿開口。
皇后自然是看到了權(quán)勝藍方才的小動作,笑了笑:“你說便是!”
“在漠北,府上也有許多婢子,甚至曾經(jīng)有富貴人家的女兒裝作賣身葬父哄騙臣女,就是為了進將軍府,那些女兒家,說到底不過是想要入將軍府,做著替代掉臣女娘親的荒唐夢!”權(quán)勝藍低著頭,“娘親和善,總不去同她們計較,臣女可不是那樣和善的人!”
“你娘親是因為信任你爹,才不會去計較的!”皇后輕聲說到,頗有感觸。
“在漠北,像林婕妤那樣的女子,臣女遇到過不少,每一個,都被笙簫亂棍打出,這是我爹許我的!”權(quán)勝藍斂著眼,“我娘總覺得沒能給我爹再生個幾個孩子,心里愧疚,所以由著那些女人折騰,可我爹心里只有我娘,所以那些女人總能讓我爹變得惱火!”
皇后側(cè)頭看向權(quán)勝藍,輕笑:“勝藍,你可曉得,你爹娘為何只有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