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口中肉細多汁,鮮嫩美味的口感,讓郁木完全拋空了腦海里的想法,只想好好讓自己味蕾享受一番。
外表呈暗金色,切開后,里面是誘人的粉紅色。絲絲淺淺的肉香,配上醋酸汁。
每一口都是說不出的滿足。
喬澤凌看了看郁木,嘴角的笑意加深,只是放慢了手上的動作。
所以,當郁木吃完的時候,喬澤凌盤子里的牛排幾乎是沒怎么動過。
郁木盯著他盤子里的牛排,咽了咽口水,然后強硬的開口:“我吃飽了,你慢用?!?p> 喬澤凌輕輕起身,順手似的將面前的牛排推到她面前。
一邊走出廚房,一邊開口:“把它吃掉,太瘦了不好看!”
郁木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的背影,小聲嘟囔:“不是說我重嗎?”
但是,看著眼前被切得均勻的牛排,心里莫名的有了甜意。
郁木洗好餐具后,走出廚房,沒有在客廳看到他的身影。
想著他或許在樓上的書房,便一個人坐在客廳,捧著手機,有些百無聊賴。
安靜下來的時候,想的事情自然就多了。
自己會被帶到這里,再加上這里為什么會沒有網(wǎng)絡的原因,郁木在心里已經(jīng)猜出了個大概。
但是,她沒有辦法過問他的。
她自認沒有那個資本,能撼動他心里的仇恨。
況且,如今她也并沒有那個能力,能幫郁仲鴻脫離危機。
但是,郁木心里不是不難過的。
郁仲鴻是自己叫了二十多年的爸爸,即使他并沒有對自己盡到過身為一個父親的責任。
在郁木心里,血緣這種東西,沒辦法輕易割掉的。
郁木就這樣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抱膝,目光沒有焦距的盯著她放在桌上的手機。
……
郁如倪在Y國住了幾天院后回了國,滿心的恨意還沒來得及宣泄,就被郁仲鴻負債潛逃的消息給震驚了。
郁家已經(jīng)被查封,她聯(lián)系不上廖玉瑾,更聯(lián)系不上郁仲鴻。
那種在國外所受的殘酷侮辱,以及現(xiàn)在被丟棄的無力感,陡然間落魄到一無所有的落差感,讓她近乎崩潰。
她咬著牙給郁木打了電話,打了好幾次都打不通。
她的眼眶泛著猩紅,再抖著手給自己所謂的朋友一個個的打電話。
可是,如今郁如倪的處境,沒有人選擇幫她。
一個個拒絕的借口,生澀卻決絕。
她看著眼前的郁家別墅,凄涼之外,有了前所未有的恨意。
深秋的晚風,很涼。
樹上的枝椏無一不彰顯著蕭條。
可是,一席白裙獨自站在郁家別墅前流淚的郁如倪,更蕭條。
她手里的手機被她緊緊抓著,像抓著這世間她最怨恨的東西,死死的用力。
她一個人在那里站了很久之后,聲音沙啞的呢喃:“呵,郁木,郁家變成這樣,你滿意嗎?為什么郁家落魄了,你還過得無憂無慮。郁家照顧你二十多年,你是時候要還掉這份恩情了吧。我不好過,你憑什么好過?”
她的目光變得狠辣,是別人從來都沒見的樣子。
父母從小就偏愛她多一些,她本來就比郁木更受人喜歡。
為什么郁木可以,她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