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水入口腥臭苦澀,可穿腸入肚后,我竟感到丹田一陣奇暖,身子立時有了些力氣。
我松了口氣,“好了,看來這瓶中果然是解藥。”
秦尚也長長舒了口氣,“那便好,那便好?!彼D(zhuǎn)身面向山巔眾人,聲色陰冷,“究竟是誰要毒害我夫人?”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一聲不吭。
單淳與鄭元二人面色煞白地不住后退,舒云桃卻神色自若,微笑著挽住冬月婆婆的手臂遠(yuǎn)遠(yuǎn)看戲。
曲陌冷笑一聲,道:“五岳劍派,哼,好大的名聲,卻不想如此骯臟無恥?!?p> 舒亦同蹙眉怒道:“不知我五岳如何得罪了逍遙這位少俠,少俠何故口出惡言?”
單淳與鄭元借機(jī)大喊:“逍遙狂徒口出惡言,掌門,我們替五岳收拾了這二人!”
他們閃身奔上前,面露殺機(jī),想是要將曲陌與江流殺人封口,以免自己罪行暴露。
天詞師兄寒劍熠熠生輝,幾招之下便使那奸邪二人狼狽落了下風(fēng),無論如何也無法欺近曲陌與江流。
曲陌嫌惡地道:“你們二人要來殺人滅口么?只管放馬過來,我與江流也不是好欺負(fù)的。那日若非你們假意熱情示好,請我們二人吃喝,卻暗暗在吃食中下毒,我與江流念你們五岳在江湖中聲名赫赫,便全然不曾提防,否則又怎會落入你們這等小人手中?”
單淳猙獰狂笑,“笑話,荒唐!滿嘴胡言!滿嘴胡言!”
江流不會說話,此刻氣得揮舞長劍憋悶地四下亂刺。曲陌輕輕撫了撫他的背,繼續(xù)道:“滿嘴胡言?那日席上有你們二人,有那邊肥頭大耳的姜文儒,還有舒掌門的千金,你們幾人的嘴臉即便燒作灰我與江流也認(rèn)得出來!”
江流師弟憤憤點(diǎn)頭。
原來此下流勾當(dāng)姜文儒也有份。
舒亦同狐疑地望向舒云桃,“真有此事?”
舒云桃縮進(jìn)冬月婆婆懷中,裝得天真無辜,堵起粉嫩小嘴直搖頭。
曲陌道:“舒掌門,你這樣直白對質(zhì),他們?nèi)绾螘J(rèn)?我一畫師姐方才毒發(fā)你也親眼所見,難道還能有假?師姐,你所中之毒是否也是這幾人所為?”
此刻江流與曲陌已然脫險,我心中再無顧忌,便將那日之事一五一十地全盤道出。
惡人們自是矢口否認(rèn),裝得無辜驚愕。只怪我們五人從小長于無人山中,于世間人心叵測毫無洞察,此刻惡人就在面前,我們卻也不知如何讓眾人信服。
秦尚說:“我夫人怎么說,我便怎么信?!彼斐龈煽萆n白的手指,指了指舒云桃,詭笑道:“冬月婆婆,這丫頭是你的女兒?”
冬月婆婆囂張氣焰全無,瑟瑟點(diǎn)點(diǎn)頭,“是......”
她話音未落,秦尚已鬼魅般欺近舒云桃身側(cè),五指鷹抓般扣住了舒云桃的細(xì)嫩脖頸。
冬月婆婆惶恐地跪倒在地,“閣主,閣主!我女兒絕不會做這樣的事,閣主您......您明察秋毫!”
秦尚一只手扣住舒云桃脖頸,另一只手溫柔劃過她臉龐,笑道:“好,這丫頭長得倒好,冬月婆婆你生了個這樣俏麗的閨女怎的竟從來不讓我見見,我若娶她回來,我們也可攀個親不是?”
舒云桃見秦尚態(tài)度有所緩和,忙道:“云桃從未見過如閣主您這般英俊的男子,今日一見傾心......”她佯裝羞澀地埋下首,刻意遮掩住自己唇角甜滋滋的笑意,“閣主若是喜歡......云桃愿意......愿意以身相許?!?p> 秦尚的笑意忽地凍住,抬掌狠狠朝舒云桃面頰上扇去,她粉白的小臉上立時出現(xiàn)了一排清晰的指印。
“似你這等輕浮女子,窯子里多得是,我何必要娶回家才能得到?我心中已只有我一畫夫人,你敢毒她,我要你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