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簾的不是破舊的雜物室。
而是個偌大的空曠房間,沒有任何讓人躲藏的地方。
破舊的沙發(fā),幾排沒放幾本書的書架和幾株枯萎的植物。
略顯昏黃的墻壁也讓整棟房間十分破舊,沒落。
這場景就像張記憶中的舊照片重新在眼前出現(xiàn)。
除了沒有地上的尸體和那熟悉的血腥味外,一切都是那么真實(shí)。
毫無疑問,有人故意模仿十幾年前的場景,這一切早有預(yù)謀!
最后進(jìn)入房間的李彪,看著房間的樣子,他瘋狂的抱頭大叫。
就像發(fā)病了一樣!不,他真是發(fā)病了。
“啊啊啊!”
李彪狀若瘋魔,似乎什么東西被迷亂了心智一般。
子與匆忙上前遏止李彪,但被他一拳打翻在地。
“他……他這是怎么回事?”
靈琛捂著嘴,不解的問道。
“別廢話,他發(fā)病了!快來幫我按住他。”
子與呵斥一聲,靈琛這才反應(yīng)過來,同子與一起將李彪束縛在地。
子與從口袋掏出一粒藥,強(qiáng)迫著李彪咽了下去,這個過程中,他還被神志不清的李彪咬了一口。
鮮血從子與的手指上流下,緩緩滴落到李彪的臉上,傷口隱隱作痛。
“一定要打破傷風(fēng)!”
子與沒好氣的想著。
服藥后的李彪安靜了下來,他小心翼翼地躲到房間角落,蜷縮在那里,眼中只有恐懼和害怕。
“他這是怎么了?”
靈琛看著李彪努力把自己肥大的身軀塞進(jìn)房間角落。
那笨拙、荒唐讓人發(fā)笑的一幕,靈琛卻笑不出來,只有種說不出苦澀與心疼。
“沒事,老毛病了。”
子與含糊的應(yīng)付后,把眼光移到房間中顯眼的設(shè)備處。
一個攝像頭。
一個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東西。
它是如此的顯眼,讓人出戲,以至于子與進(jìn)門立刻就看見了。
“凌川,徐珺別跟個老鼠一樣躲著了。
我知道你們就藏在攝像頭后面,說起來,我們其實(shí)并沒有仇怨,不如好好聊一聊?”
沒指望得到回應(yīng)的子與突忽聽到房間中傳來的凌川聲音。
沙發(fā)上。
不顯眼的黑匣子中傳來凌川的聲音。
“我們之間確實(shí)沒有什么仇怨……只不過,我們兩個的家庭卻因?yàn)槟銈兊母改付鴼?。?p> “那你知道,你們今天做的事,又毀了多少家庭。再說,你們不是因禍得福?”
“呵呵,那有怎樣,與我何干!我只是做了我認(rèn)為對的事。”
就在子與和凌川交談之際,子與沒有注意到,因?yàn)槊χ`李彪,而被扔在地上的“木棍”被一只纖細(xì)的手臂拿起了。
李彪也沉浸在自己的恐懼中,瑟瑟發(fā)抖。
“砰!”
子與被敲的眼冒金星,額頭直流鮮血。
“怎么……是你?”
子與難以置信的回頭,靈琛拿著地上那根“木棍”給了他當(dāng)頭棒擊。
子與捂著頭,痛苦的呻吟著,癱倒在地。
“干的漂亮!”
黑匣中傳來凌川驚喜的聲音,顯然他透過了攝像頭看見了靈琛的動作。
書架“嘟嘟嘟”的移動。
徐珺扶著臉色蒼白的凌川走進(jìn)這個被改裝過的儲物室。
“你還真是狠吶,我還以為你不會遵循約定了呢!”
被攙扶的凌川一臉感慨。
不知是為自己子與如此輕易解決欷吁,還是緬懷過去的感傷。
“我要東西呢?”
沒有在意凌川別有意味的話語,靈琛伸出手,一臉冷意。
“我可不是什么壞人,我這人呀……十分信守承諾!”凌川邪魅的笑了笑,“錄像帶和‘資料’都在黑匣子里面?!?p> 靈琛警惕的看了凌川和徐珺一眼,半信半疑的走過去,打開黑匣子。
黑匣子里果如凌川所說,是錄像帶和‘資料’。
再三確明這是原件后,靈琛把錄像帶幾腳踩碎,又掏出火機(jī)把“資料”全部焚毀。
“這樣,這一切就都隨風(fēng)而逝了!”
看著卷起的黑灰,靈琛喃喃自語。
凌川和徐珺一直靜靜地看著靈琛做完這一切,待靈琛將紙張燒完后。
凌川向著徐珺示意一眼,徐珺便拿出藏在身上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地上呻吟著的子與。
只有死人才最讓人放心!
“你……”
剛松一口氣的靈琛大呵一聲,準(zhǔn)備沖過去解救子與。
她其實(shí)挺喜歡這個孤僻、怪異的大男孩。
“別動,沒了原件,我這里就沒有復(fù)件了?
我已經(jīng)展現(xiàn)了我的誠意,你最好乖乖站在那,我會把所有的副件交給你的。”
權(quán)衡幾秒,靈琛選擇放棄救援子與。
因?yàn)樵谒龣?quán)衡的那幾秒后,就來不及救子與了。
看著靈琛停下救援的動作,凌川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
直到?jīng)]有防備的徐珺,被傻愣愣在的李彪拽到在地。
沒有武器,但仗著體格優(yōu)勢的李彪也能壓死徐珺。
躲避是來不及了,面對即將到來的撲壓,徐珺心中一狠,直接把手中的刀推了出去。
前撲的李彪身體一斜,徑直倒了下去。
“徐珺!”
“彪子!”
兩聲音調(diào)不同,但同樣擔(dān)心的呼喊聲傳來。
噗嗤!
水果刀入肉的聲音傳來,而徐珺直接被李彪壓昏過去。
李彪捂著傷口,疼的渾身顫抖。
“與哥,為了你。我這個貪生怕死的家伙可都是開始拼命了啊!”
捂著傷口,李彪對剛從地上站起來的子與笑道。
“臭小子!”子與笑罵一句,對著凌川道:“放棄吧,凌川。你輸了!”
“怎么可能,你剛才明明被開瓢了?”
“有時候,只需要一點(diǎn)小小的技巧,就能輕松的瞞過你的眼睛。”
順著子與的目光,凌川看到嬌笑的靈琛。
此時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那么凌川就是個白癡了。
“你兩合伙耍我?!?p> “答對了,可惜沒有分?!?p> 靈琛對著凌川砸了砸嘴。
“被棋子耍的滋味不好受吧!”
子與笑容滿面。
時間倒退至幾分鐘前。
在靈琛走進(jìn)通道的一瞬間,她就被子與和李彪前后夾擊。
眨眼間便被制度,在子與半推測半施壓下,本就有心解救子與的她吐露出了自己的真實(shí)目的。
原來,凌川手中有一份同靈琛亡母聲譽(yù)有關(guān)的“文件”。
為了毀滅這份“文件”,靈琛不得不主動被凌川利用,成為了凌川的暗棋。
不過……親手殺人的事情靈琛倒沒有參與。
母親的聲譽(yù)可以降低她的底線,卻也不能毀掉她的底線。
在得到子與那句“我?guī)湍惆盐募N毀”的承諾,和“你覺得我們死后,凌川他們會放過你”的威脅后。
蘿卜加大棒的恩威并施,靈琛選擇成為了一名“光榮”的雙面間諜。
“不好意思,靈琛她是個好人?!?p> 子與對著凌川調(diào)侃了一句,卻沒有看見凌川失敗時的失落與絕望。
“很淡定的樣子,你不驚訝嗎?”
看著依舊淡定的凌川,子與心中隱隱產(chǎn)生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但看著身體多出被包扎,臉上甚至沒有半點(diǎn)血色的凌川,子與又想不通凌川鎮(zhèn)定的底氣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