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影,化名陸忠,陸*,陸……暗地里是一名出租車司機,其實真實身份是一名冷酷無情的殺手,自從我的前任女友去世之后,我就決定金盆洗手。”
“我把她的‘尸體’藏在床板下,不允許被任何東西玷污,直到,隔壁慣偷“老王”發(fā)現(xiàn)了她的‘尸體’,氣急敗壞的我本打算殺了他。”
“可老王告訴我,只要使用一種名為充氣筒的‘武器’,只要有了它,就能讓我的女友復活。”
“為了我的摯愛,我不惜動用多年來的積蓄從地下交易來一臺大型的充氣設備,普通的充氣裝置怎么能用在完美無缺的她身上?!?p> “拿到設備后,我在‘老王’驚訝的目光中,把設備用在了她的身上……”
“不幸的事情發(fā)生了,完美無缺的她,居然……炸了,連一具全尸都沒有留下?!?p> “我把‘老王’放了,并且告訴他,我要在一個星期內(nèi)殺了他,果然,這只獵物被嚇得半死,我享受狩獵前的愉悅?!?p> “在我準備行動前的最后一刻,一本黑色的筆記本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一瞬間,我的心神被吸引,我仿佛看到了自己殺死的鬼魂所包圍,下意識的我拿住了它?!?p> “當我醒來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出現(xiàn)在一個莫名的空間,除了還睡著的幾人外,還站著三個人?!?p> “多年的殺手警覺告訴我,他們極度危險,于是,我便不由自主的套上自己的偽裝,只不過……那個滿身紅衣的女人似乎有所察覺的樣子。”
“借著出租車司機的掩護,我逐漸了解那本手冊,我聽過這個傳說,在地下平臺中,有一群瘋子在追尋著這個東西?!?p> “我把自己隱藏起來,偶爾吐露出一些與眾不同,比如,那些尸體的照片只有變態(tài)才會喜歡,我只是一個冷酷的殺手而已?!?p> “但是,為了維持自己神秘的形象,我努力保持著自己的人設,能沉默,盡量不說話,做一只隱藏的螳螂?!?p> “在廁所中遇險后,我才發(fā)現(xiàn)武力并不能很好的駕馭和適應這個世界,于是,我撇開那個傻小子,跟在了那個看似冷酷無情的左平身邊?!?p> “令人遺憾的事,有很多。”
“那個小屁孩不知為何,莫名的取得了左平的信任,那幾個家伙終于發(fā)現(xiàn)了那個假冒的‘水笙’。
在她被替換的第一天,我就感受到了死人身上特有的氣味,本想著提醒眾人,但被那個假冒者瞪了一眼后,我越發(fā)沉默?!?p> “于是,他們都開始忽略我的存在,包括那只怪物?!?p> “我趁機調(diào)查了學校高層,發(fā)現(xiàn)他們大多數(shù)都并不是活人,只有一位姓秦的和一位謝頂?shù)募一锉容^奇怪?!?p> “只不過,那個謝頂?shù)哪欣蠋?,似乎從那個叫榭靈琛的女孩去過他那以后,就失蹤了?!?p> “不知道為何,這個叫榭靈琛的女孩給我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就仿佛……她把我當成了儲備的糧食,餓的時候可以吞噬我的靈魂?!?p> “在那個小屁孩冒冒失失的戳穿“水笙”的偽裝后,左平不得已同那只冒牌貨打了起來,而李銘卻讓他去女生宿舍,因為他懷疑水笙是在那里開始失蹤的?!?p> 事實上,水笙失蹤的比他想象的要早的多。
“本來他是打算去教學樓的頂部,對兩年前的事情進行個徹底的調(diào)查,那個小屁孩的轉(zhuǎn)述中,總讓我覺得缺了點什么?!?p> “然后,在佯裝去女生宿舍的路途中,我遇到了榭靈琛,在她的“請求”下,我“十分積極”的決定前往女生。
根據(jù)水笙的所言,她的調(diào)查中,那個兩年前死亡的女生住在404。”
“404多么美妙的詞匯啊?!?p> “依稀記得,自己和“炸裂”的女友就是在那個網(wǎng)站上認識的。”
回顧往昔,陸影,哦不,陸忠不免有些感嘆人生。
陸忠看了眼自身辣眼睛的衣服,不顧四周“同學們”的奇怪注視,她坦然進入女生宿舍樓。
“這位同學,男生不可以入內(nèi)。”
滿臉橫肉的大媽站在陸忠面前,比起食堂里手抖的退休“老干部”,宿管大媽明顯就是大馬中的“特種兵”。
大媽銳利的目光讓陸忠一時也有些吃不消,并且陸忠也不敢隨意的暴露實力。
因為這所學校十分古怪,似乎所有人都沒有了人的生氣,在他的感知內(nèi)全部都是一具具尸體。
很明顯,有某種東西誤導了他的感知。
于是,不能使用武力的陸忠只能相處男扮演女裝的計策,殺手就要有殺手的職業(yè)素養(yǎng),無論什么困難,在他這里都不算困難。
于是……
“大媽,你看我這粉色的小裙子,你看我這可愛的雙馬尾,看我這腮紅,這眼影……”
論偽裝,咱們是專業(yè)的。
大媽的嘴角凝固,不停的抽動著,她滿腦子,‘我是誰,我在哪,眼前這是什么玩意。’
還好,不愧是大媽中的“特種部隊”,宿管大媽很快恢復正常,她沉著臉道:“這位同學,你的胡子都快戳到了你的鼻毛,還有你這粗獷的聲線……”
陸忠神色如常一臉淡定:“人家從小就這樣,毛發(fā)旺盛,長得像個男人,至于聲線粗獷,自然是雄性激素太多了……”
宿管大媽滿頭黑線,也不停他的辯解。
“小伙子,你粉色的裙子是從哪來的?是不是偷的?來,來,來我這做個登記……你叫什么名字,哪個年級的?過來干嘛?”
“阿姨,我叫李銘是大一的新生,所以你可能才不認識我,我不是這個宿舍的,我來看望我朋友,但……有一點,我真的是女生,”
宿管大媽順手寫下李銘的名字,接著把登記表放了下來,“今天就是說破天,你也不能進去?!?p> “你這不講道理啊,我真的是女生。”
陸忠低下頭埋怨道,低著頭的眼睛里,滿目殺機。
叔叔可以忍,姥姥不能忍。(是可忍,孰不可忍)
算了,還是打暈吧。
就在陸忠準備悄悄把宿管大媽打暈之時,他湊巧瞅見了好幾條條登記著“李婷”的拿鑰匙記錄。
陸忠停下了準備發(fā)力的手,而這一停救了他一命。
“大媽,我可以走,我走之前,可以問個問題嗎?”
也許是因為陸忠的裝扮實在太影響校園的安定團結(jié)了,宿管大媽點了點頭。
“問。”
陸忠遲疑著看向登記表。
“那個……李婷,請問你認識嗎?”
“你認識我女兒?”宿管大媽的回答同樣讓陸忠震驚,“你女兒?”
你女兒找你拿鑰匙,你也得登記?
夠盡業(yè)。
“嗯?!贝髬岦c了點頭,“沒想到我那個性格孤僻的女兒居然還有朋友,嗯……那你這樣我就不奇怪了,她最近這段時間壓抑的很,我十分擔心她做什么傻事?!?p> “她就住在404,你去看看她吧?!闭f著,宿管大媽遞上一串冰涼的鑰匙,一串鑰匙扣內(nèi)只有一把鑰匙。
上面貼著模糊不清的數(shù)字:404
陸忠咽了咽口水,他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那個,大媽,我突然想起,我們老師等下還有一節(jié)課……”
“你不會不想去看你的朋友吧!”大媽的身上突然散發(fā)出濃烈的尸臭味,尸斑顯露在她的臉上。
陸忠再次咽了咽口水,顫顫接過鑰匙,笑的比哭還難看:“我去,誰讓她是我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