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火兒不由長長松了一口氣,
僵硬地身體頓時變得委頓起來,如
果不是旁邊地兵士攙扶,說不得要
摔倒在地。
“太可怕了!”
“我的乖乖!”
“這位縣太爺好大的殺性!”
張火兒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
了大半,眼睛中流露出恐懼之色,
有些震驚的說道。
王棟面色冷峻,龍行虎步的
向前,全身上下散發(fā)著一種難以表
述的氣場,仿佛是一頭老虎,又好
似一頭蛟龍。
“軍中飲酒,賞他三十軍
棍!”
王棟走了幾步,突然停住身
形,看著一臉訕笑的張火兒,面色威嚴的說道。斬仙飛刀不停的顫
動,象征著大秦律法的銅牌上的文
字一個個憑空浮現,一絲絲青銅色
好似鎖鏈的秩序之力垂下。
張火兒只感覺心頭一震,身體
竟然不由的一僵,好似有某種未知
的力量降臨,他的身體竟然有一種
被束縛的感覺。
“諾!”
“諾!”
潘寇和夏源緊隨著的腳步
不由的一頓,對視一眼,這個豬狗
不如的東西,竟然敢辱罵縣尊,真
是不知死活。
想到這里,兩人面色有些猙獰,好似食人猛虎一般看向張火
兒。
張火兒也不是沒有眼力勁的
人,見兩人的表情就知道,如果落
在兩人手中定然不會討的好,急忙
上前討?zhàn)埖馈?p> “這!”
“大人,你不能這樣?”
“不知者不怪!”
“某家真的不知道你是縣尊,
還請大人饒??!”
王棟用眼睛橫了他一眼,絲
毫不為所動,龍行虎步的繼續(xù)向
前。
“軍中嚴令禁止飲酒!”
“不嚴懲不足以揚軍威,不嚴
懲不足以警士卒!”
張火兒看著面色嚴肅,全身上
下有著說不出的威嚴的王棟,心
中不由的一突,本來想好的說辭,
竟然被堵在胸口,怎么也說不出。
但是看著面色猙獰,眼睛冰冷
的潘寇和夏源,他的心不由的
惴惴。
“大人!”
“某家乃是軍中將領,就算有
錯,也是張泓將軍懲處?!?p> “大人雖然是縣令,但是卻不能越俎代庖!”
王棟的腳步不由的一頓,轉
頭有些詫異的看著張火兒。他沒有
想到一個小小的伍長,竟然膽敢在
知道他的身份之后還敢頂撞。
這個伍長說的倒也有幾分道
理,否則其他的士卒臉上也不會流
露出認同之色。
當然他們更多的卻是一種兔死
狐悲之感。
畢竟王棟可以處置張火兒,
自然也能處置他們。
“對??!”
“大人!”
“軍中和地方政務不同。”
“一直以來都是由張將軍負
責,就算尊父王永大人在任之時,也沒有
過多插手?!?p> “大人品階雖然是正七品,遠
在我等之上。但是卻沒有權利干預
軍中事物,還請大人收回成命!”
一個個身穿鎧甲的伍長,隊正
之流,見王棟想要懲戒張火兒,
頓時升起兔死狐悲之感,上前進言
道。
“大膽!”
“爾等想要造反不成?”
“王棟大人乃是冥幽縣尊,爾等雖然是軍伍之人,但是終究在冥幽縣的土地之上,自然要被管
轄!”
身穿鎧甲,手按刀柄的王塵
見眾人群情涌動,不由的疾步上
前,怒聲呵斥道。
“王塵大人!”
“你雖然是巡檢!”
“但是,卻沒有資格插手軍隊
內務。”
“就算張火兒有過失,也應由
軍法司處置。王棟大人此舉,可是越
俎代庖,張將軍得知,定然不
喜!”
一個隊正看著身穿盔甲的王塵,眼睛收縮,有些陰仄仄的說
道。
“張泓雖然是主簿,從七品武
官,但是卻管不到老子頭上。”
“你這個兔崽子休要用張泓來
壓老子?!?p> “張泓呢?”
“怎么不見他出來?!?p> “縣尊大人視察,他怎么不出
來迎接?不會是在哪個窯姐那廝混
吧?”
王塵在王棟面前,被一個
低階隊正不軟不硬的話擠兌,頓時
感覺顏面盡失,眼睛不由的收縮,心中更是升起一種難言的怒火,索
性不再給張泓留顏面,大聲的呵斥
道。
“這!”
圍攏在寨門附近的幾個隊正,
伍長臉上不由的流露出尷尬之色,
正如王塵所說的那樣,張泓現在
真的不在營中。
“張泓怎么不在?”
“老子可聽說,他現在和勾欄
院的一個窯姐打的火熱,每天都在
那里睡到日上三竿!”
王塵看眾人的表情,那里會
不明白,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一絲不
屑之色,有些譏諷的說道。
王棟靜靜的看著,隊正和伍
長們的臉色被他盡收眼底。
好一個張泓!
好一個冥幽縣主簿!
怪不得軍紀如此的散漫,原來
是上行下效。
“人皇圣喻,敕封本官為狀元
及第,統(tǒng)領冥幽縣的文武。但有違
背,可以行使先斬后奏之責?!?p> “你說本官有沒有權利處置你
等?”
王棟冷冷的看了眾人半晌,
就在眾人眼神躲閃,不敢和他對視
的時候,他才聲音肅穆的說道。
隨著他的話音落地,他的頭頂
氣運中陡然射出到一道代表紅光。
象征著王權的龍氣和空中象征軍營
軍紀的法網融為一體。
王棟頭頂的那一絲龍氣好似
是一把鑰匙,平靜的法網頓時翻滾
起來。
一道道肉眼看不見的法度之力
垂下,讓王棟的面容變得更加的
威嚴。在這股氣運的加持下,王棟頭頂的獨角巨蟒越發(fā)的精神,眼睛中
散發(fā)著兇光,發(fā)出一聲肉眼看不見
的怒吼。
不論是王塵,潘寇,亦或
者張火兒,隊正等人,頭頂的氣運
都是陡然一低,好似被大錘擊中,或者是被什么看不見的力量壓制一
般。
那幾個言語肆無忌憚的校尉,
隊正頭頂的氣運被壓制的最厲害,
竟然看起來好似風中殘燭,好似隨
時都可能熄滅一般。
“這!”
“這是怎么回事?”
不論是王塵等人,還是張火
兒等人在王棟宣讀圣旨之后,心
頭都是不由的一緊,身體竟然下意
識的彎曲,看向王棟的目光中也
多了一些說不出的畏懼。
那幾個言語放肆的校尉,隊正
更是不堪,好似一柄重錘狠狠的敲打在他們的心頭。更好似有一座看
不見的大山,壓在他們的心頭,不
僅沒有了剛剛的肆無忌憚,而且眼睛
中還有著深深的恐懼,仿佛王棟
能夠一言決定他們的生死。
“拉下去!”
見眾人都沒了言語,王棟輕
輕的揮動衣袖,有些厭惡的說道。
“執(zhí)勤期間,竟然飲酒?!?p> “真是目無國法軍紀!”
“諾!”
“諾!”
潘寇和夏源見眾人不再阻攔,急忙上前,就要將張火兒按倒
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