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酒席也正式開始。一個個
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開始推杯換盞。
王棟至始至終臉上都掛著淡
淡的微笑,碰到有人敬酒,就淡淡
的抿上一口,既不讓人感覺倨傲,
高不可攀之感,但是又給人一種淡
淡的疏離。
眾人對這種疏離不僅沒有不
滿,反而對王棟更加的高看。
仿佛一起本應(yīng)如此。
韓承澤坐在那里,渾身拘謹,
心中更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煩躁。
王棟沒有出現(xiàn)之前,他才是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變。
眾人好似繁星捧月一般將王棟圍繞在中心。一臉的諂媚,活脫
脫的就是一個奴才相。
看的他心中不由的一陣陣作
嘔。
但是,他卻忘了。以前這些人
在面前,也是如此。
這也是人的劣根。
永遠只會看到別人的缺點,而
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則會視若
無睹。
王棟好似天空中的皓月,而
他就是地上那微不足道的螢火蟲。
也許在黑夜中能夠釋放出一點光
芒。
但是只要是王棟出現(xiàn)的地
方,他就會變得那么微不足道。
這是他的悲哀!
也是冥幽縣,乃至幽州甚至是大秦帝國年輕一
代的悲哀。
和王棟這樣的人生在同一個
時代,是他們最大的悲哀。
“小姐!”
“小姐!”
“王棟大人來了!”
一身新衣的小丫鬟好似小鹿一般靈活,蹦蹦跳跳的來到繡樓,有些興奮的喊道。
“王棟大人?”
“可是寫出《陋室銘》,《登科后》等膾炙人口詩詞的王棟鎮(zhèn)國?”
一身紅衣,容顏照人的呂秀放下手中的詩集,鳳目之中流露出欣喜之色,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自然是他!”
“除了他,整個知北縣,還誰有人膽敢自稱王先生!”
小丫鬟重重的點頭,一臉肯定的說道。
“王棟大人坐在主桌之上,老爺親自作陪?,F(xiàn)在已經(jīng)飲了不少酒水,不知今日會不會詩興大發(fā)!”
“王棟大人,可有斗酒詩百篇的美譽。”
小丫鬟顯然也是愛詩之人,眼睛中流露出迷離之色,一臉崇拜的說道。
“小姐,你真應(yīng)該去見見王棟大人,小蠻從來沒有見過那么美的男子!”
“韓家公子已經(jīng)算是俊朗之人,但是坐在他的身旁,去好似乞丐一般丑陋!”
“真的假的?”
呂秀看著小蠻面色微紅,眼睛里流露出迷離之色,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不信。
韓家公子他是見過的。
雖然外面對他的風評不好,但是不的不說卻是一個翩翩濁公子。
這樣的人,在王棟面前,卻好似乞丐一般丑陋,小蠻說的實在是太過夸張了。
“小蠻從來不說謊!”
“小姐如果不信,大可自己去看!”
小蠻見自家小姐并不相信,撅著嘴,好似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好!”
“好!”
“自己去看,就自己去看!”
呂秀被小蠻的話勾起了興趣,毫不猶豫的將詩詞放在梳妝之處,整理好自己的衣裝,在小蠻的帶領(lǐng)下,悄悄的來到前院,隱身在修竹的陰影中,悄悄的打量坐在首桌的王棟。
王棟位置十分顯目。
一身青衣,面如冠玉,眼似秋水,臉上一直帶著和煦的笑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如果單論相貌,王棟并不是很出眾。甚至還不如李家公子俊朗。
但是他身上卻有一種別人不具備的氣質(zhì),這種氣質(zhì)很難用言語去表達。
但是正如小蠻說的那樣,在他面前,韓家公子好似無神的木偶,又好似一個行乞的卑賤之人。
兩者根本沒有辦法相提并論。
“小姐!”
“小婢沒有騙你吧。”
“這個王棟大人有著說不出的魅力!”
小蠻見呂秀也被王棟驚艷到,眼睛里閃過一絲好笑,有些得意的說道。
“不錯!”
呂秀聽出小蠻口中的戲虐,但還是輕輕的點頭。
“老爺正為小姐的婚事著急,這個王棟大人可是難得的良配!”
小蠻有些調(diào)笑的說道。
“小蠻!”
呂秀的臉瞬間好似被蒙上了一層紅布,不過她卻沒有激烈反對,顯然心中對王棟很是滿意。
呂太公并不知自己家女兒的心思,好似慈祥長者一般滿臉微笑的看著王棟,眼睛下意識的落在王棟的臉龐之上。
五山!
四海!
相術(shù)中以眼眉,鼻梁,額頭,顴骨等為高出之地為山,分別以五岳之名代替。
嘴巴,眼睛等低洼之地為海洋。
又以四海為名!
呂太公精于此道,為王棟相面純屬一種本能或者是習慣。
但是,他的眼睛中很快就閃過一絲驚訝。
到最后更是變成濃濃的震驚之色。
呂太公一生相人無數(shù),不論是當朝一品,還是卑賤的乞丐,他都相過。
而且,準確率極高,十中八九,就算是很多陰陽家一生也沒有這么高的成就!
按照道理說,呂太公本不應(yīng)如此的驚訝。
但是王棟的面相,實在是太過稀少。
五岳高聳,四海有情。
王棟的面相正是擁有大氣運,大毅力,大智慧的圣賢之相!
儒家典籍《中庸》曾言:
“唯天下至圣,為能聰明睿知,足以有臨也。寬裕溫柔,足以有容也。發(fā)強剛毅,足以有執(zhí)也。齊莊中正,足以有敬也。文理密察,足以有別也。溥博淵泉,而時出之。溥博如天,淵泉如淵。見而民莫不敬,言而民莫不信,行而民莫不說。是以聲名洋溢乎中國,施及蠻貊。舟車所至,人力所通,天之所復,地之所載,日月所照,霜露所隊,凡有血氣者,莫不尊親。故曰配天?!?p> 想到這里,呂太公的眼睛不由
的收縮,心中更是打消將女兒呂秀嫁于這位未來的圣賢!
為何?
圣賢之相的人,本身代有大氣運,但同時也代表著大災厄!
這種災厄,不會直接將于圣賢本身,而是降于其親近之人!
故,呂老太公打消了心中的想法!
韓承澤一臉妒忌的看著王棟,牙齒咬在嘴唇之上,手指更是使勁的攥拳,指甲將手心劃破都毫
無感覺。
但是,他也知道,王棟現(xiàn)在
已經(jīng)不同往日,不是他能夠招惹
的。
就算心中再是不快,也只能將
這種情緒暗藏在心中。
希望有朝一日再圖后報。
但是,這一天可能來到么?
誰人不知道王棟簡在帝心,
以后會定然有大好的前程。和他的
距離只會越來越遠。
想到這里,他有些頹廢的嘆息
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