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銀盤的明月高掛在空中,
一絲絲乳白色的月光垂下。
讓整個黑山山脈出奇的寧靜。
但是這種靜謐之是一種假象。
因?yàn)橐雇硎呛谏缴矫}最繁忙的
時候,不論是野獸,還是誕生了靈
智的妖獸,亦或者是來去無蹤的鬼
神。
都借助柔和似水的月華進(jìn)行修
煉。
突然!
某個不知名土丘陡然震動起
來。
噗!
隨著一聲輕響。
土丘陡然被破開,露出一個黑
黝黝的洞窟。
韓博倫和韓承澤灰頭土臉的走
了出來,有些晦氣將身上的泥土拍
打掉,但是他們的眼睛中還是充滿
了劫后余生的欣喜。
安全了!
黑山山脈出奇的廣闊,而且妖
獸叢生,鬼魅遍地,就算司徒刑和
三法司想要追殺他們,也不是一時
半會能夠成行的。
借助這個難得的時間差,他們
倆能夠做很多事情,甚至可以借助
黑山和北域匈奴接壤的特性,直接逃到
外域。
只要他們隱姓埋名,不去妄想
爭奪王位。以落魄王族自居,想
來,就算是北域的王族也不會為難
他們。
就在他倆互相攙扶,準(zhǔn)備攜帶
著細(xì)軟金銀,準(zhǔn)備離開之后。他們背后的山石之上陡然傳來一陣輕輕
的鼓掌聲。
韓承澤和韓博倫的身體肌肉陡
然一僵,面色也變得無比難看。
他們有些艱難的轉(zhuǎn)過頭。
只見一個身穿黑衣,面色有些
發(fā)青的青年儒生,好似飛鶴一般單
腿站立在巨石之上,眼睛中閃爍著
危險(xiǎn)的光芒。
“李謙!”
“你怎么在這里?”
“這個密道,可是韓家數(shù)代相
傳的辛密,就算本公子也沒有資格
得知?!?p> “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韓承澤看著那張熟悉的面龐,
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絲輕松,有些
詫異的問道。
韓博倫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
眼睛中之中的狐疑,還有戒備,絲
毫沒有因?yàn)槔钪t的關(guān)系而減弱。
反而身體越發(fā)的僵硬,全身的
氣血不停的翻滾,確保自己的身體
永遠(yuǎn)保持在最佳狀態(tài)。
“韓公子卻是忘記了!”
“拜韓公子所賜!”
“李某拜在無生道門下,修煉
的可是《未來星宿經(jīng)》,最擅長的就是推算未來?!?p> “所以,要想知道韓家密道的
出口,并不是太困難的事情!”
李謙看著面色蒼白,眼睛中
流露出倉皇之色的李承澤,眼睛中
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嘲諷,有些不屑
的說道。
“李先生!”
“你深夜在此,等候我韓家父
子,必定有所圖。”
“是需求金銀,還是功法,只要
我韓家所有,先生盡管開口!”
韓博倫聽著李謙冷氣十足的
話語,眼睛不由的收縮,有些恨恨的瞪了韓承澤一眼,到了現(xiàn)在,他
怎么可能還不明白。
今日的事情,皆是以前的因。
此人定是兒子韓承澤以前的狐朋狗友,只不過竟然和無生道門有關(guān)!
“金銀!”
“功法!”
面色有些鐵青,不似生人的李
謙,眼睛死寂的看著韓氏父子,
過了半晌,嘴角才不由的上翹。流
露出一絲不屑嘲諷的神色。
“你們能給我多少?”
“韓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落了!”
“你們倉促出逃,又能準(zhǔn)備多
少金銀細(xì)軟?”
“至于說功法!”
“你們韓家除了《大鯤鵬拳術(shù)》
以外,又有什么能夠拿得出手的功
法?”
“而且大鯤鵬術(shù)只有歷代家主
才能資格修煉?!?p> “韓家掌握《大鯤鵬術(shù)》全篇
的也只有韓家老祖一人!”
“可惜他卻已經(jīng)隕落在王棟
手中?!?p> “你們的籌碼太少了,沒有資
格和本尊談條件!”
就算韓承澤再愚鈍,也知道李
謙來者不善。
他面色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難
以置信的神色,有些呆呆的看著面
目猙獰的李謙,過了半晌,他才
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李兄!”
“你我素來親厚!”
“當(dāng)年你我還是同年,何必要苦苦相逼呢?”
“你無生道門想要在冥幽縣發(fā)展,必須過王棟這一關(guān)!”
“而我韓家與王棟誓不兩立!”
“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
“我們應(yīng)該是朋友才對,你為
何要在此埋伏襲擊我等!”
李謙看著韓承澤的表演,眼
睛中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過了半
晌他才幽幽的說道:
“哈哈,韓承澤你現(xiàn)在想不明白了吧!王棟,他自有人對付!可是,韓家!你知道我為什么加入無生道門嗎?”
說到最后,李謙的臉色陡然
變得猙獰起來,甚至說有些咬牙切
齒,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不能這樣!”
感受著李謙身上冰冷的殺
意,韓承澤不由下意識的后退。好
似被大漢圍攏的弱質(zhì)女流,不停的
掙扎,臉上更是流露出惶恐之色。
“你不能這樣!”
“不能這樣?你知道嗎?因?yàn)槟阆铝畈粶?zhǔn)低價買糧!我的孩子被活活餓死!我的妻子去狀告韓家,被你們投入大牢!等我去大牢里時,我的妻子已經(jīng)被獄卒活活打死!”
“我要你死!”
“我要給我的孩子,妻子報(bào)仇!”
李謙的眼睛里陡然射出一道
兇光,手掌握拳重重的轟向韓承澤
的胸口。
不過!
就在身形剛剛想要啟動的時
候,背后竟然射來一道冰冷的寒
光。
就在兩人對話的空擋,韓博倫
竟然繞到他的背后,并且發(fā)動了致
命一擊。
“想要?dú)⑽覂鹤?!?p> “我讓你先去死!”
韓博倫雙手握劍,重重的劈
下,面色猙獰的吼道。
看著那道無堅(jiān)不摧的劍光,韓
承澤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喜
色。
“殺!”
韓博倫的身體高高的躍起,眼
睛中流露寒光,面色更是說不出的
猙獰,手中的寶劍瞬間斬落。
李謙好似根本沒有想到韓博
倫會繞到身后,眼睛中流露出一絲
驚詫,還有著一絲說不出的茫然。
斬!
現(xiàn)實(shí)沒有給他留下太多的時間。
就在他的大腦剛剛作出反應(yīng)之
時,韓博倫的長劍已經(jīng)重重的斬落
在他的脖頸之上。
韓博倫和韓承澤的眼睛中不由
的都流露出欣喜之色。
好!”
但是,他們的臉上感到笑容很
快就凝固了!
因?yàn)?。。?p> 長劍落在李謙的脖頸之上,
竟然好似撞到了鐵板一般,又好似
落入了黃油沼澤,任憑他如何用
力。
長劍竟然都不能前進(jìn)一分。
“這怎么可能!”
“為什么!”
韓博倫和韓承澤的眼睛都流露
出驚詫之色,滿臉的難以置信。
他們兩個實(shí)在是想不到。
精心策劃的計(jì)劃,竟然因?yàn)槔?p> 謙的脖頸實(shí)在是太過堅(jiān)硬,而胎
死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