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蒙恬到頭來還是小瞧了王棟在匈奴貴人眼中的地位,一紙“萬戶”封賞,王棟直接成為了匈奴人,人人都想咬一口的香餑餑。
兩日后,北地郡蕭關(guān)城。
王棟聽聞了自己被懸賞的消息,差點沒樂壞:“匈奴也不算沒腦子啊,這萬戶勉勉強強配得上自己的地位!”
焰靈姬看著她的男人,他就是這么一個不知道危險為何物的大丈夫,如此厚賞之下,蕭關(guān)這個冬天面臨的壓力可想而知。但王棟就是沒有半點的退縮,那因為興奮,從而導致氣血加速涌動散發(fā)的熱意,讓焰靈姬的心頭暖暖的。
這一晚,王棟挑燈夜“戰(zhàn)”。
本來離家之前說得好好的,無論戰(zhàn)場形勢如何,焰靈姬都要待在王棟最近的身邊。但第二日,城外擺開的嚴整軍陣,獨獨缺了紅『色』的麗影。
蕭關(guān)城下,盾陣一字排開,巨盾之后的長戈在寒風中更顯肅殺。但要說,哪一人賣相最佳,無疑是帶甲隕星、手執(zhí)黑日,墨『色』披風招展的王棟了。
王棟跨馬游『蕩』,在他身后是兩百精挑細選的北地郡騎士。隨著王棟高舉黑日,城樓之上的“翻譯官”正式上線:“來自匈奴小弱雞們,我家將軍說了…”
后面的話根本沒有來得及說,便被『潮』水般的馬蹄聲所淹沒,憤怒已經(jīng)摧毀了驕傲匈奴騎兵的理智,唯有馬刀與鮮血才能洗刷恥辱。
這一支匈奴小股騎兵來的很快,十三日出頭就抵達了蕭關(guān)。要知道王賁的書信,由之前被俘虜?shù)男倥`送達到各地,至少也要三五日的光景;若是偏僻的部落,七、八日也是常事兒。
千人隊伍,呵呵,乘著人少,不撈一筆,王棟自己都對不起自己。
城門關(guān)死,盾陣構(gòu)筑成為了王棟身后最為結(jié)實的防御。王棟給他們的命令是:待在原地!
不要懷疑,沖的最猛、沖的最快的匈奴勇士死的也最快。蕭關(guān)守衛(wèi)眼睜睜瞧著他們的主將旋風般揮舞著黑日,仿若一條黑龍率先與千人的騎兵撞在一處,當王棟的身影已然潰散了十騎之多,緊隨其后的兩百騎士才堪堪跟上王棟的步伐。
“哈哈哈!”這才是王棟想要的生活,想當初他從萬軍之中輕取嫪毐是何等快意,現(xiàn)在他又找回了那種感覺。
突破,極致的突破,緊隨王棟的北地郡騎士已然在王棟身后再次列陣。但這一次,不需要他們再度沖鋒。被沖破陣型,沒有了速度可言的匈奴騎兵,大盾長戈完全就像死神的利刃,收割著他們的生命。
但凡有落跑者,皆殺…一場持續(xù)不過半個鐘頭的短暫殺伐后,便是快速的打掃戰(zhàn)場。腦袋是軍功,而精銳的戰(zhàn)馬,則是王棟最為重視的戰(zhàn)爭資源。
至于尸身,自然會有人料理,不需要王棟多『操』心。
午后,隆隆的馬蹄聲驅(qū)散了漫天的兀鷲,這一次可不是小數(shù)目,看兵力足足是是匈奴的一個萬騎。
“王賁,你竟敢偷襲我阿骨打部落的先鋒。不殺汝,不足以祭祀我族的英烈。”
王棟打個哈切,擺擺手,翻譯官再度開始他的發(fā)言:“我大秦北地護郡大將軍王賁有言,凡挑戰(zhàn)將軍者,皆予以一金過冬費補償。”
話說著,城門開啟,一匹今晨俘虜?shù)男倥珣?zhàn)馬馱著千金,向匈奴軍陣飛奔而去。
眼見蕭關(guān)這位王棟,真的拿金子搪塞匈奴鐵騎,也不用令兵傳話了,阿骨打族長當即爆喝,嘰里咕嚕一堆。
但更絕的還在后面,那翻譯官一板一眼的喊話:“我家將軍說了,你們匈奴勇士都是小弱雞…”額,被迫停了有半刻鐘,才算是稍稍平息下來:“你們一個、一個上就行了,我家將軍接受你們?nèi)康奶魬?zhàn)?!?p> 終于是喊話完畢了,城門再度開啟,王棟晃著出來,一直悠到了距離城門三百米之外。只有一人,無限接受挑戰(zhàn),這就是王棟的態(tài)度。
王棟的傲慢,令人發(fā)指。最終讓人難忘的場面出現(xiàn)了:
一位百戶被割下頭顱,長矛一挑,直接送回城樓;緊接著千戶,再次跟著喪命,依然被王棟故技重施挑回城樓。
按匈奴律法:長官戰(zhàn)死,若是不能為其復仇者,皆死。這下不用阿骨打鼓動了,一人倒下立馬在一人接上…
太快了,死的實在是太快了。最初,匈奴人眼里全然是血仇的味道,但現(xiàn)在更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畏懼。
幾乎是一個個接連的送人頭,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級數(shù)的較量。阿骨打很想看一看這位大秦勇士的極限在那里,但他不敢看,也不能看,如果再這么繼續(xù)下去,對軍心士氣的傷害是巨大的。
隱隱他已經(jīng)聽到了有人在驚呼:天神之子…這可是只有歷任單于方能享受的稱號,王棟一個漢人勇士,又何德何能。
就在王棟順手挑飛又一個頭顱的時候,阿骨打下令了:鐵騎圍殺,不留活口。
王棟看的無奈啊,就知道匈奴不講信用,可惜了自己的大把軍功啊,剛才是多少個頭顱來著。如此危機情景,王棟還有心思想這些,這可真是『操』蛋。
馬,就送給了匈奴,反正今天的收獲足夠的豐厚。粗大的麻繩落下,王棟左手一握,自然會有人拉他上去。而王棟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用自己的黑日挑開對自己有威脅的劍雨。
這就尷尬了,上萬大軍追著一個人跑,按理說必死無疑,但別人就是當著你的面,頂著你的箭雨,被拉上了城墻。就問你氣不死,看阿骨打的模樣,分明是:好氣哦!
但氣也沒用了,追的太近的五百余騎兵,很快被近距離的火矛箭雨招呼,這赫然是焰靈姬的拿手好戲。矛尖箭頭只需一抹油脂,焰靈姬便可盡數(shù)點燃。也不用人發(fā)號施令,每一次的火光,就是新一輪的最好指令。
退避不及,窩在一處的匈奴騎兵損失慘重,留下了一地的尸體,在火焰中劈啪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