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在護(hù)城河的城墻根臨岸的水里,幾十根蘆葦管在輕輕的搖晃著。水下,是獵戶的孫子山甲,帶領(lǐng)著幾十個水性極好的大秦新軍,藏在水下。
第一城的城門吱嘎嘎的開了。
這些水里的蘆葦桿,馬上不動了,山甲等人在水下,仔細(xì)的傾聽著水上的聲音。
吊橋吱嘎嘎的放了下來。隨即,第一城內(nèi)的五個百騎長,帶領(lǐng)著五百義渠鐵騎,舉著彎刀大矛,嗷嗷的叫喚著沖過吊橋,直奔這才三百名的‘秦國百姓’沖殺過來。
義渠大千騎長的性子,徹底被衛(wèi)鞅給弄崩潰了。他算是領(lǐng)教了大秦刁民的德性。真是的,奶奶的,這臭孩子怎么都哄不好了是吧,老子宰了你。真拿我彪悍的義渠勇士是軟柿子了是吧。殺,給我統(tǒng)統(tǒng)殺掉。
按照大千騎長的想法,五百義渠鐵騎,宰殺這手無寸鐵的三百大秦刁民,那就是劈瓜切菜一般,他大概只需要喝一杯茶的功夫,也就搞定了。
五個百騎長,帶著五百義渠鐵騎,哐哐哐踏過吊橋。
就在他們的馬蹄剛剛離開吊橋,水中的那幾十根蘆葦桿,系數(shù)被扔掉,幾十個黑衣人,如同水鬼一樣,從水下冒了出來。
飛一樣的從水下竄出,直撲向第一城尚未來得及關(guān)閉的城門。
開城門的幾個士兵,尚且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兒,便被這些精悍的黑衣人,系數(shù)用刀劈開了腦袋。然后,直接砍斷了吊橋的繩索,讓護(hù)城河上的吊橋,再也收不回來。
也就在這個的同時,王棟這一邊,見義渠鐵騎沖過吊橋,王棟大喜。不待王棟吩咐,這些‘農(nóng)夫’紛紛從自己背著的草帽斗篷里面,拿出一把把的包鐵木槌。
不錯,就是木槌,一個個如同足球一般大小的木槌。只不過,這些木槌上,全都箍著一指頭厚的鐵皮。
這右手的箍鐵木槌,竟然,是這些人的武器……呃,好吧,武器還有從身上變戲法一樣拿出來的短刀。
一手持刀,一手持槌。
隨即,這些‘大秦刁民’們,紛紛將自己的斗笠,草帽,系數(shù)掛在自己的左臂上。
這些看似散亂的‘大秦刁民’,其實(shí),即便是在罵陣的時候,站的方位,居然也是大有講究。
要么三五個湊在一起,要么五七個湊在一起。
此時,五百名義渠鐵騎沖出來。這些人迅速歸堆,紛紛用那些草帽,斗笠,護(hù)在一起,像是龜殼一樣,將人包在里面。
這五百義渠鐵騎沖殺過來,卻是碰到了一堆堆的‘龜殼子’。
彎刀砍在這些草帽斗笠組成的‘龜殼子’上,竟然發(fā)出了金鐵交鳴的聲音。
義渠鐵騎大驚,這草帽斗笠,哪里是什么草帽,分明就是偽裝成曹敏的鐵盾。這群人,不是大秦的刁
山甲上來:“大良造,我們不去第二城,第三城,和第四城,去援助子岸將軍、車英將軍_和贏虔將軍?”
王棟微笑:“以多戰(zhàn)少,如果還需要幫忙,那么他們就不配為大秦將軍。不必幫忙,直奔第五城,直面哈赤兒?!?p> 說著,王棟看向山甲:“方才滅城之戰(zhàn),殺了多少敵軍?”
山甲嘿嘿的笑著:“回稟大良造,37個!”
王棟大驚:“如此驍勇,叫什么名字?”
山甲嘿嘿的撓撓頭:“報(bào)大良造,山甲!嘿嘿嘿,大良造,我們之前見過,你還能想起來嘛?”
王棟皺眉:“我們……見過?”
“那敲馬頭的木槌,就是山甲發(fā)明的。山甲跟爺爺上山打獵,爺爺就經(jīng)常帶著這樣一柄木槌,連熊都敲死過。所以,山甲想來,熊都能敲死,何況是馬。結(jié)果提出這個想法,車英將軍當(dāng)即命令,人手一把,專門敲敵軍馬頭,可謂是騎兵克星。嘿嘿嘿,車英將軍還為了這個,給山甲進(jìn)了一爵呢。嘿嘿嘿……”
王棟的眼睛有點(diǎn)濕潤,那個曾經(jīng)猶豫寡斷的徙木立信少年,如今,居然已經(jīng)是大秦新軍中國的中流砥柱了??梢姡路?,是得民心的。是真的利國利民的。
王棟拍拍山甲的肩膀:“好好干,爭取萬夫長。不過,要當(dāng)將軍,記得多讀書。”
山甲連忙拱手:“山甲記住了!”
衛(wèi)鞅:“山甲不好聽,不霸氣,叫穿山甲吧。”
山甲:“???啊……咳咳,好的吧,大良造喜歡,那就穿山甲……”
此時此刻,在第二城處。
子岸帶著幾百人,同樣是一副農(nóng)民打扮。正在第二城的護(hù)城河外叫罵。
“對面的義渠狗聽著,叫你們左將軍哈赤兒給老子粗來。你們這些活不起的義渠蠻人,竟然搶我李大寶的羊?!?p> “他奶奶的義渠狗,全都是一群廢物,垃圾,王八蛋,縮頭烏龜,王八犢子。狗娘養(yǎng)的義渠韃子,敢不敢出來叫你大秦國的爺爺們看看,我大秦國的爺們,要一人一泡尿嗤死你們這些義渠野蠻人……”
城樓上,義渠兵:“千騎長大人,下面這個李大寶說,他家的羊,被哈赤兒將軍搶了一只,烤來吃了。這不,帶著全村的人,跨過黃河,來要羊來了。還真他嘛有種???居然,還敢叫罵?!?p> 千騎長:“嘛的,這大秦刁民,哪里來的勇氣,敢如此囂張。不過,哈赤兒將軍曾經(jīng)交代,這一個月內(nèi),不要惹事兒,要固守城池,不要胡亂交戰(zhàn)。此人如此囂張,為了一只羊,就跨過黃河,跑到我義渠地面來要羊,怎么看,都有點(diǎn)怪異呀。你見過為了一只羊就跨國來要的嘛?我覺得,不是我瘋了,就是他傻了。”
義渠兵:“我的千騎長大人啊,你也不是不知道,那秦國窮的,都窮啥樣了。甭說是一只羊,就算一根稻草,他都想要。何況,是一只羊。這一只羊,在我們義渠不算啥。但是在這秦國刁民的眼里,那就是他們的命啊。哈赤兒將軍拿了他們的命,他們能不拼命嘛。窮山惡水出刁民,說的就是他們這號窮秦之人吶千騎長大人。”
千騎長摸著自己的胡子:“不會有詐?”
義渠兵:“詐?擱什么詐?窮秦沒錢沒糧沒有兵,詐什么?大人,我們只消出個兩三百人,瞬息之間,這幾百號刁民的腦袋,就會被我義渠鐵騎的彎刀,收割所有的腦袋。區(qū)區(qū)幾百個百姓而已。就是幾頭待宰的羔羊罷了。”
“言之有理!百騎長,你帶上三百人,速戰(zhàn)速決,將這些秦國的流民無賴,給我系數(shù)斬殺。馬上回城。讓老子的耳根子清靜清靜,奶奶的,這刁民罵人,真他嘛難聽……”
“是,千騎長大人。放心,小的瞬息之間,就叫他們清凈。大人稍待,小的去去就來,小的叫他們永遠(yuǎn)閉咀,這輩子,就別在張開了,惹大人的清凈……”
“把那個叫李大寶的家伙,給我抓活的,就他罵的最起勁,老子要一刀一刀割死他,割了他的舍頭……”
“小的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