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微笑:“鞅,秦國變法,少則十年,多則數(shù)十年。所以,你先把秦國公主娶了吧?!?p> 王棟一愣:“你……”
白雪一下子按住王棟的嘴:不要說話,你的心思,我全明白。然而,不娶瑩玉公主,你便不是秦國宗室宗親。所以不管你做出什么成績,依然,是個外人。別人也許沒什么,但是,秦國太后,乃至嬴渠梁,可能會非常非常認可你。但是從他們的內(nèi)心深處來看,你依然只是一個外人。只有你和瑩玉公主成親,那么,你才真正的成為秦國皇室宗親。秦公,也才能真真正正的完全把你當成心腹之人對待?!?p> “鞅,你可能不在乎秦公把不把你當成心腹對待。然而,其實不然。你心有大志,變法之路,不過剛剛開始。你將來要面對的敵人和坎坷,將會無盡無休無止境。真到了那種勢不可解的地步,一言定你生死的,依然是秦公嬴渠梁。屆時,皇室宗親的身份,還有瑩玉公主的身份,可在關(guān)鍵時期,助你一臂之力,渡過難關(guān)。秦公才能與你同生共死,舍命與你維持變法的繼續(xù)?!?p> 王棟:“白雪,話雖然這么說,可是……”
白雪再次按住王棟的嘴:“鞅,沒有可是。我的心是你的,人也是你的。白雪根本不在意什么大小之分。只要余生能夠與君同行,世俗大小之名,何足道哉?!?p> 王棟不再說話了,一記深深的熱吻,吻住了白雪的嘴……
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
這兩日,王棟與白雪日夜纏綿,自不待言。
并且,兩人約定,待變法大成,白雪即刻赴秦,與衛(wèi)鞅同聚。目前,秦國尚處于風雨飄搖之中,時局動蕩不安。白雪去了,實在是不合適。
王棟與白雪依依惜別。因為,王棟要去六國會盟之地,逢澤河畔。
此時此刻,在逢澤河畔,東方六國的君王,已經(jīng)相繼而至。
他們,是為了一件震動整個天下的大事,六國分秦,而聚.....
今天,就是魏惠王魏罌期望已久的六國會盟。
會盟的主要內(nèi)容,自然是敲定何時滅秦。當然,在魏惠王看來,六國能不能滅的了秦,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因為,它根本就不需要想。
惶惶六國,雄兵百萬,滅一小小弱秦,何足道哉。百萬大軍,就算一人嗤上一泡尿,也能吧秦國櫟陽城的門樓子沖垮了。
秦國在這百萬大軍之下,絕對得滅,一定得滅,也必須得滅。這已經(jīng)是既定事實。
所以,六國會盟除卻敲定滅秦日期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要辦,那就是,分地盤!
秦國滅了,秦國地盤怎么分?
這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比滅秦,要重要一百倍,一千倍……
因為,秦滅,已經(jīng)是一個定局,但是,誰占的便宜大,尚且還不是一個定局。
六國需要會盟!
逢澤河畔,六國君王的軺車,紛沓而至。
以龍頭老大自居的魏惠王,喜不自勝。今天,他真是太高興了。在這惶惶大爭之世,還有比滅別的國家,分他們家地盤,更讓人興奮的事情嘛?
沒有了,絕對沒有了?!鞍ミ衔?,老田,哈哈哈,咱兩上次見面是什么時候啦?你可真是想煞本王了,來來來,與魏罌絮叨絮叨?!?p> “啊呀呀,老趙你也來了,好好好,快快快,上座,我等一起痛飲此爵?!?p> 楚國、齊國、趙國、燕國、韓國、全都依時而來。
魏罌客套了一番,見人到齊了,哈哈哈的笑著:“諸位,咱們老哥幾個合起來,那就是天下整個的江山。真是不容易呀。關(guān)于此次滅秦分秦,大要以定。痛飲此爵之后,咱們就商量商量出兵的數(shù)量問題,還有就是分秦的問題,如何?”
這是讓一個君王比睡絕世美人還要讓人興奮一百倍的事情。
“哎喲,老羋,多年不見,老小子你風采依舊啊,哈哈哈……”
“哎呦喂,老田,哈哈哈,咱兩上次見面是什么時候啦?你可真是想煞本王了,來來來,與魏罌絮叨絮叨?!?p> “啊呀呀,老趙你也來了,好好好,快快快,上座,我等一起痛飲此爵?!?p> 楚國、齊國、趙國、燕國、韓國、全都依時而來。
魏罌客套了一番,見人到齊了,哈哈哈的笑著:“諸位,咱們老哥幾個合起來,那就是天下整個的江山。真是不容易呀。關(guān)于此次滅秦分秦,大要以定。痛飲此爵之后,咱們就商量商量出兵的數(shù)量問題,還有就是分秦的問題,如何?”
眾君王尚且沒有答應,忽然,一個傳令兵跑到,半跪在魏罌的面前:“稟告我王,秦國大良造衛(wèi)鞅,駕軺車以至,說是要與眾君王同飲。卑職不敢擅斷,敢問我王,此人殺不殺?”。
魏罌端在半空中的酒爵一愣:“什么?你說什么?你再給我說一遍!”
傳令兵:“回稟我王,秦國大良造衛(wèi)鞅,手持書卷,請見我王,欲參見六國分秦會盟。目前,已經(jīng)在大營之外等候。”
魏罌哐的一聲將手里的酒爵摔在地上:“好你個衛(wèi)鞅,好大的膽子。為我魏臣,卻跑去秦國出力。連番壞我滅秦大計。老子早想把你碎尸萬段,今兒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好,來人吶,把那衛(wèi)鞅給我綁起來,亂刀分尸,剁碎了喂狗……”
王棟破壞龐涓與義渠聯(lián)軍,早就讓魏罌懷恨心頭。龐涓更是恨不得將王棟一刀殺之。
如今,他居然敢在這個場合冒出來,這還真是該死的兔子,自己蹦到蘿卜鍋里來了。
殺……
就在這時候,坐在魏罌旁邊的公子卬,連忙起身,輕輕的敲打著魏罌的后背:“王兄,王兄,息怒,息怒。衛(wèi)鞅小賊,不足掛齒。殺他還不就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但是王兄你的龍體要緊,才是正事兒。莫生氣,莫生氣……”
“王兄啊,恕王弟我直言,這衛(wèi)鞅,固然該殺。不過在六國之君面前,就這么不明不白的將衛(wèi)鞅斬之,唯恐天下恥笑爾。咱大魏之王,可不能在將來,給天下之悠悠眾口,以不仁不義不講究的口實。王兄你說對不對?”
這時候,燕文公也是呵呵一笑:“對嘛魏王,兩軍交戰(zhàn),不斬來使。衛(wèi)鞅冒死前來,必有大事。要殺,也該等人家把話說完,再殺不遲不是?!?p> 韓昭侯韓武也是哈哈一笑:“魏王難道懼怕此一你大魏小小中庶子乎?”
魏罌一瞪眼:“我怕他?呵,呵呵,真是可笑。行啦,先暫時留他的狗頭,寄存在他的脖子上待一會兒。魏罌倒是要看看,這衛(wèi)鞅今兒來,到底要耍什么花招?來呀,將那衛(wèi)鞅給我?guī)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