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灰衣人正是孫毅,孫毅本來直撲白日來此的寢殿,但卻撲了個空,孫毅索性先入地道將蠱母取來,卻發(fā)現(xiàn)地道內原來那容貌仍舊年輕卻身軀干癟的女子尸身已經被放在地道內,待其開始腐爛,便會被血蠱蝶分食。
而作為蠱母宿體的已經化作另一個女孩,一樣的青春年少貌美如花。卻是那老仆喂食時發(fā)現(xiàn)女子已經死去,換了另一個女子作為宿體。
萬幸的是,上一個女子的尸身還在,因此這女子并未被血蠱蝶產卵,也沒有被吸食,只是蠱母放在其心臟處,也就是其剛剛發(fā)育小有規(guī)模的粉嫩嫩左胸上。
孫毅見此,怒火再燃,憤怒戰(zhàn)將重新顯化,孫毅上次是怕打草驚蛇,此時正打算殺他個天翻地覆,自然不再留手,憤怒戰(zhàn)將身入鬼魅,不,沒有形體的他就是鬼魅,將血蠱蝶盡數(shù)獵殺。
一時間,折翼的蝶紛紛揚揚的落下,仿佛紅色的雪。
孫毅長虹真氣勃發(fā),將這罪惡的紅雪燃盡。
憤怒之火毀滅了它們脆弱的魂魄,長虹真氣燃燒了它們看似美麗實則骯臟的身軀。
做完這一切,孫毅返回寢殿,找到兩套衣衫,而后為這新的受難的女孩止血,將蠱母摘下塞進瓶中,塞好口后放在身上,而后給兩個女孩披上衣衫。
女孩依舊未醒,孫毅查看一番發(fā)現(xiàn)只是被蠱母那使其昏迷的毒的緣故,如今蠱母已經被摘下,也就二三十分鐘的時間,就會自己醒來。
孫毅一手夾著一個女孩,體內之氣合天地之氣,擾亂視線達到隱身的效果,將兩個女孩都送出城外的山林之中暫時安置后,這才重新殺回血衣侯的府邸。
這次孫毅尋找一番,這才在距一處三層高的小樓百米外聽到白亦非與女孩臨近結尾的對話,明白這白亦非正如西方著名的吸血鬼一般,要吸食女孩的血液。
孫毅自然不敢怠慢,兩息(一息指一次正常呼吸,約三秒。深呼吸約五到七秒)的功夫,真氣加持之下無聲無息便跨越這百米距離,同時真氣涌動,聽聲辨位,一式赤虬出籠劍氣便殺向白亦非所在。
只是白亦非亦不是庸人,鋒利熾熱的劍氣劃破窗戶的細微聲響驚動了他,使其避開這一劍。
只是孫毅早有預料,預見其動作,一腳踹開窗戶之時便提前攻向其落腳點,只是白亦非的身手并非夸大其詞,輕松閃過。
孫毅立身屋內,視線一掃發(fā)現(xiàn)女孩仍帶著喜悅的笑意沉睡,其脖頸間鮮紅的血液汩汩而流,白亦非的牙齒,正咬在她的頸動脈上,此時血流不止。
好在血衣侯雖然有尖利的虎牙,但傷口較小,出血量不算太大,孫毅趁著血衣侯閃避的時間,將自花園內摘的兩個小果粒隔空打在兩個傷口上給其止血。
說起來,這花園里的花,長得真艷麗茂盛啊……不知施了怎樣的花肥……
“你是誰?新鄭城何時多出你這么一位宗師?”白亦非語氣依舊從容,仿佛一切盡在掌握:“哦,對了,九公子手下近來多出一位宗師,你是九公子的手下?堂堂宗師,何必為人走狗?還是九公子這等不入流人物的走狗?!?p> 回答白亦非的,是一式劍招。
長虹劍第一式,一劍三式。若是沒有可以外放的真氣只是內力,只能憑著手腕的技巧,劍極速抖動以快取勝,小幅度抖動甚至快到出現(xiàn)殘影迷惑對手,虛實之間奪人性命。
但若內力化真氣,真氣外放,則每一道殘影就不再是虛假的殘影,而是由真氣所化的劍氣!
雖說是三式,但只是虛指,實際能分化幾劍全看技巧,以孫毅的實力足以九劍齊出。
五千余年的傳承,歷代堪稱奇才的長虹劍主的鉆研,使長虹劍法早已達到完美的程度。
霎時間恍如九劍齊出,籠罩白亦非胸腹之間,白亦非卻并不緊張,反而邪異的一笑,真正詮釋了什么叫做邪魅狂狷!
下一刻,一股奇異的力量爆發(fā),不屬于內力真氣,但卻極其寒冷,九劍內蘊的長虹真氣爆發(fā),熾熱與寒冷對抗,竟拼了個不相上下!
準確的說,是孫毅占了下風,因為孫毅長虹真氣爆發(fā)后,盡皆消耗一空,而那一股妖異的寒流卻依舊迅速蔓延至孫毅身邊,仿佛要將孫毅冰封,白亦非四周,一片冰晶迅速的組合為冰蔓,空氣之中的水分子近乎消耗一空。
“這是什么力量?”孫毅驚詫,真氣絕沒有這樣可怕的威力,一瞬間急凍,瞬間冰封,這絕不可能。
物質的溫度取決于其內原子、分子等粒子的動能,粒子動能越高,物質溫度就越高。
超凡一二步雖然看似神奇,但其實還是不曾超越科學定律自然法則的,風雷火等比較容易做到,因為這是能量的運用或輸出。
但寒冷冰封卻比較麻煩,這需要用真氣將物體的內能驅逐降低,而后將真氣收回,這注定是個較為漫長的過程,無論怎么做,中間一定有明顯的停頓過程。
但白亦非的冰,沒有這一過程,完全是直接冰封!
藍兔作為冰魄劍的傳人,冰魄劍乃是以鳳凰之淚為主材,真龍親手所鑄,鳳凰之淚其中蘊含至陰至寒之力,出現(xiàn)之時曾冰封巖漿。
但即便如此,藍兔動用冰魄寒氣陣催動冰魄劍之力,仍然有一個冰封的過程,根本比不上此刻的白亦非。
孫毅周身涌動熾熱璀璨如太陽的長虹真氣,心中警鈴大作,對于白亦非他有過預計,但孫毅認為白亦非不可能如動漫之中表現(xiàn)的那么霸道,霸道的違背自然法則,那不是超凡第二步的武者能做到的。
因此孫毅覺得白亦非至多與藍兔的冰一般,自己的長虹真氣足以克制。
但沒想到他的冰封之力竟然真的與動漫之中表現(xiàn)得一樣,如此的霸道,瞬間冰封,完全違背了自然法則!
只是孫毅總感覺哪里不太對勁,方才的剎那,因為白亦非爆發(fā)的緣故,情急之下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
回想剛剛白亦非用出霸道的冰封之力時,自己的身體好像有所悸動,那是什么?
真氣嗎?長虹真氣至剛至陽,與這極度冰寒相互敵對倒也正常,只是,孫毅總感覺不是長虹真氣。
“就這么一點手段,也敢來刺殺本候?誰給你的膽子?”白亦非語氣依舊從容,帶著似乎與生俱來的驕傲與高貴,一種居高臨下俯視的味道。
在其說話間,兩條冰蔓不斷的生長著抽打著孫毅,一步一步的逼迫孫毅的活動空間。
孫毅運用長虹劍法配合長虹真氣一次又一次的擊碎冰蔓,數(shù)次試圖接近血衣侯,但卻無濟于事,越靠近他,冰封之力越強盛,若非長虹真氣護體,只怕會如同原著之中的驅尸魔百毒王一般,瞬間冰封失去行動能力任人宰割。
可惜孫毅手中的劍雖說是百鍛寶劍,但終究是凡劍。若是長虹在手,此刻定然已經斬下其首級。想要冰封真龍心頭血所鑄的長虹劍?做好被長虹劍反噬的準備了嗎?!
冰蔓恢復的越來越快,因為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血衣侯的攻勢愈發(fā)輕松愜意,就這,還是因為他雙劍不在,他雖然武功在身,但畢竟不是刀頭舔血的武者,而是大權在握的將軍侯爵。
若非孫毅將戰(zhàn)場遠離了床榻,那女孩只怕已經被凍死了,但再拖下去,女孩的生命也難以保障。
不管了,使用火舞旋風!一擊必殺!
火舞旋風前九層是放,以己身真氣合天地精氣元氣,一層更比一層強,修煉過程可以說都只是半成品,不能真正釋放。
不過第九層與第十層威力其實相差仿佛,只是第十層可以收放自如,不會因此一擊之后殞命。
但說是收放自如,其實也只是能保得性命而已,第十層火舞旋風劍法依舊聲勢浩大,只是初步由放轉收,隨后的第十一層十二層才是真正的收斂,聲勢反而看起來不如第十層。
尤其是到達第十三層,因為所有的力量收歸一點,看起來平平無奇,宛如普通基礎劍招。但實際上單體傷害可謂驚世!
第十三層的極致稱作天地同壽,因為收斂的太過厲害,反而威力太大,使用者基本上都會重歸自然。
孫毅心神沉凝,抱元守一,準備用出火舞旋風劍法,但心神的沉凝使得孫毅對于自身的把控強大數(shù)倍,在又一次的冰蔓攻來時,孫毅終于把握住那一絲悸動的來源。
血脈,來自于龍族血脈!祂在憤怒,仿佛被挑釁的君王,怒火沖天,要伏尸流血萬萬里才能消除!
孫毅順應血脈的憤怒,悍然解除了壓制,介于虛實之間的如同玉質的龍角自額角長出,由虛化實,穿透鐵面具卻不曾有半點損害,自有一股昂揚姿態(tài)。
一股無形的力量自孫毅的體內發(fā)出,說不出是磁場還是力場,仿佛與血衣侯白亦非的冰封之力一樣,超出自然規(guī)律的約束。
不,這力量本質要遠勝于白亦非的冰封之力。
借助龍族血脈發(fā)出的力場,孫毅能夠感覺到,這冰封的源頭來源于白亦非的心臟…又一只蠱蟲!而且,還是一只擁有奇異血脈的異蠱!
這蠱蟲,就是奪命化枯蠱,凝血染白衣的由來,白亦非繼承自其母親,但源頭,則在百越一處數(shù)百年的部落。
那部落數(shù)百年來祭拜養(yǎng)育這蠱蟲,由部落的首領掌握這蠱蟲的力量,將其自靜脈放入最后到達心臟,使蠱蟲的體液與自己的血混合,借此很是強大,而且容貌不老。
這蠱蟲體液可謂極寒,原著血衣侯圍剿天澤出動的麾下白甲軍,所持的冰槍投出便能冰封周圍之地,就是因為其中封存了些許異冰蠱的體液,可見其寒。
為了抵御蠱蟲體液寒冷,持有者除了以真氣壓制蠱蟲使其沉眠外,還必須飲血,正常狀態(tài)下一旬飲一次少女鮮血,但若是動用異冰蠱的力量,動用一次就要飲一次鮮血。
按科學來說,男女的血物質構成并無不同,但玄學上并非如此。之所以用少女處子的鮮血,因為女子為陰,女子的血雖然熾熱但有那天性的陰存在,不會引起極寒的強烈反噬。而處子身軀純凈,不曾混合男子陽氣,故而飲用少女處子之血。
那蠱蟲雖然沒有神智,但血脈奇異天生有冰封的天賦,數(shù)百年下來早已強大無比,若是對應人的修煉體系,早就已經是一步初級武圣。
只是因為這蠱蟲實力全靠奇異血脈,所以根基淺薄且開智極難,并且因為本體實在太小,以及沒有神智全靠本能行事,所以蠱蟲真正能發(fā)揮的威力很一般。
更何況白亦非不過是借力,所以也只有周天宗師之威。
不過話說回來,若是沒有這奇異血脈,這蠱蟲又怎么可能活上幾百年呢?血脈這東西很有意思,至強的血脈可以同時賦予力量與靈智,最弱的血脈相對而言也能輕易開啟靈智,只有中間不上不下的血脈,有力量,但很難有靈智。
不過只要這異冰蠱跨出武圣進階天人,頃刻間便如魚化龍,不必寄人籬下,天下間難覓敵手。
但那完全不可能,世間武圣都已經許久不曾出現(xiàn),很何況堪稱陸地仙神的天人?
這蠱蟲血脈潛力用盡,進階二步低級武圣可能性都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