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喂,你說話就說話,別罵人呢!”
王永浩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態(tài)度過于驚詫了:“不是我沒有罵你的意思,我只是很疑惑,怎么會想到讓我去呢?”
在那牛油巨燭如有實質的光芒照射的通亮的內(nèi)堂之中,樹妖懶洋洋的瞥了他一眼說:“那難不成我自己去呀?”
這種場面,他是真的不愿意去面對,說實在的,一天跟這些人玩勾心斗角,還沒什么實際的收獲這是王永浩他這種懶人非常反對的。
可拒絕,又似乎根本沒有辦法拒絕。
便也只能找借口:“可是現(xiàn)在那個勞什子男爵還沒有調(diào)教完成呢,現(xiàn)在就去我一個人是不是有點太突兀了?”
樹妖玩味的眼神似乎已經(jīng)看透了一切,她笑言道:“我有說過要你現(xiàn)在就立刻動身嗎?我不會那么苛待你的,畢竟在這夜里還是有魔怪出動的?!?p> “也就是說我明天一早才要出發(fā)?”
“是啊,難道我讓這些家伙們在這等一下,有什么不對了嗎?畢竟我可是一個半神呢,該有自己的牌面吧?!?p> 王永浩有些抓狂,樹妖關注的點不對呀!
他說的意思不是說讓那些家伙門等一夜的問題,他說的是他只有一夜的時間,來重新幫那個勞什子男爵架設新的人生觀價值觀。
“這時間是不是有點緊哪?”
他問的是給他操作的空間和時間,是不是有點緊?
“不會的,我確實給你留了足夠的時間去抻一抻他們,你想,你明天白天出發(fā),就算是騎獅鷲,要越過整個伯國加上公國到他們必會的那個地方,恐怕也得走上好一段時間,這么長的時間,足夠讓他們等著,以顯示,我的重要性!”
王永浩發(fā)現(xiàn)他跟樹妖就說不明白!
“行啦,趕緊去準備準備睡一覺吧,明天早上就出發(fā)了,要知道騎著獅鷲去趕路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你需要足夠的精力去面對!”
樹妖好似很貼心地揮了揮手讓王永浩趕緊走吧,他也實在沒辦法,他發(fā)現(xiàn)跟這個樹妖說不明白,也就不說了。
輾轉回到了水邊那幾個精靈監(jiān)視的地方。
王永浩的到來讓那幾個精靈肅然起敬,也是他折磨人的手段任誰都能感覺到不寒而栗,這些精靈也確實得拿他當成個人物來看了。
王永浩坐在精靈讓出來的位置上也不管那幾個精靈是不是坐下,看著屏幕詢問:“他的精神狀態(tài)怎么樣了?”
之前一直充當劊子手的那個紅衣精靈回答:“現(xiàn)在看起來確實已經(jīng)崩潰了,他很害怕也很后悔,懷疑,不自信,自責,這些負面情緒,整個填充心靈,但您說真正說崩潰到您想要那種地步,好像還不夠?!?p> 他聽了精靈的話,不置可否的點了一下頭,然后才對著幾個精靈說:“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們必須在一夜之內(nèi)將他的精神做評估和重塑,因為樹妖冕下只給了我們一夜的時間,明早就要出發(fā),前往那群背后里玩陰的那家伙們聚集的地方跟他們開個碰頭會?!?p> “只有一夜?”
精靈們都感覺到時間很緊,因為王永浩之前就給他們講過,要摧毀一個人的精神并重新塑造的精神需要多長的時間。
而且計劃之中也是要把這個家伙晾上整整一夜,整整一夜,讓她進入一種神經(jīng)極度敏感的狀態(tài),在那種神經(jīng)極度敏感的狀態(tài)下,稍有觸碰便會有巨大的反應時,才是最好的重塑的機會,也就是說得先把他逼成一個瘋子,然后再給他治好了,但治好的那個瘋子就是你想要的那個瘋子了。
現(xiàn)在要把整體進度這么生生的提前,而且要在一夜之內(nèi)完成這一計劃,這至少要兩三天才能做的事情一夜做了,恐怕就有一點趕。
“一夜時間是不是有點短?”
紅衣精靈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然而王永浩煩也就煩這點上。
“我也知道時間緊,任務重,但是你能辜負冕下的期待嗎?”
所有精靈更是挺直了身體,微微低頭,倏然而立,顯然沒辦法接這個話題了,其實王永浩也只能用這種辦法對付他們。
“行了,都別慎著了,嚇唬嚇唬他就把他提過來,咱們再開始進行下一步!”
其實也是真沒辦法,要說這種事兒以前他在地球上落入傳銷組織的時候親身經(jīng)歷過,那是要把他關在一個小破屋里,不讓出,不讓說話不讓干別的,每天就給你上大課,一遍一遍給你洗腦,再加上武力脅迫,動輒打罵,時間長了才能把一個人徹底的逼成那種半瘋子的狀態(tài)。
現(xiàn)在讓他在一夜之間完成這個事情,恐怕,要耗費的腦力更要多一些了,因為這人還沒徹底瘋,還不是一塊白紙,讓你隨便涂抹。
或者說即使瘋了他也不是一塊白紙,一個瘋子最多就算是一張破抹布,讓你不得不在這基礎上進行抽象派或者印象派的,勾勒修改,讓你生生的把它變成一副你想要的畫。
但現(xiàn)在這家還透著精神透著明白,只是精神陷入了崩潰和極度的焦慮之中,事情有些難,但并不是完全沒有著手的余地。
“你們說有沒有什么法術之類的東西能夠直接促成這件事情的發(fā)生呢?”
精靈想了想,很認真的回答:“如果使用那種法術的話,被改觀的人恐怕會有很明顯的痕跡,在那些真正注意這件事情的人面前,是裝不住的?!?p> 聽了這個答案,便也不再糾結這種幻想,王永浩開始從這去你屏幕上看著那被折騰的可憐家伙。
那幾個精靈不知道從哪弄來幾個眼球怪,居然放到了這附近來咬他。
要知道在所有有的飛行魔怪之中,眼球怪的攻擊力不算最強,但是絕對是最惡心最麻人的一種東西!
一個籃球大小的眼珠子,后面跟著幾條彎轉扭曲、隨風飛舞的視神經(jīng),看起來就像是剛從一個家伙的眼眶里生生揪出來的一樣……
其實在地球上玩游戲時看到眼球怪的一瞬間就喚起了王永浩小時候的一個記憶,那是他很小的時候看過超級碗的一場比賽里邊的一個場景便也成了他的夢魘。
一個橄欖球運動員被其他人撞到了,在擠壓的過程中,眼睛從眼眶里擠了出來,……就是這個樣子,一個白白的眼球,上面有些血絲,后面有一些紅刺囔的條狀物,后來才知道那就是視神經(jīng)。
所以當這四五個眼球怪開始帶著那沉悶的類似哇哇的吼叫聲出現(xiàn)在附近的時候,那個本來因為極度的緊張和恐懼開始有些呆滯的男爵大人徹底的神經(jīng)了。
如果是平時,英武強大的男爵大人作為一個實力強大的山熊武勛根本不會把這些怪物看在眼里,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他現(xiàn)在處于極度的危險之中。
被捆住手腳的他,總不能靠腦袋去撞擊攻擊他的魔怪吧,所以他害怕了,所以他恐懼了。
“這家伙被嚇尿褲子了!”觀察著的精靈們確定的說,言語之中有那么幾分輕松而確定的調(diào)笑。
精靈們一陣輕笑,但卻默默拉弓引箭,他們放出這些魔怪的目的是為了嚇唬他,而不是殺了他,所以得看住他。
在林間飛舞的眼球怪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發(fā)出吱呀吱呀聲的水車,然后循著聲音卻發(fā)現(xiàn)只有一塊鮮美的食物。
他們開始圍攏了過來,在那男爵越發(fā)絕望的眼神之中,在他奮力掙扎,卻只能換來水車更加劇烈的發(fā)出吱呀聲的聲響里。
眼球怪開始撞擊他了!
這種初始狀態(tài)的邪神之眼,攻擊方式非常單一,就好像是求生之路系列游戲之中,不同于生化危機游戲之中的怪物,非得把人活活打死之后才開始吃肉一樣。
他們的攻擊方式就是撞,就是撞。
男爵身上的鎧甲,是堅實的金屬鎢制成,淡有淡青色光輝的板甲價格極度,那是從別人的手里買來的。
作為一只歷史悠久的武勛貴族,他們迫切的想要擊敗愛丁頓,成為一支獨立的旗號,原因也在于他們真的太窮了。
這身盔甲都是他在接受了那些大人物們的饋贈之后在別人手里買來的,都不是定制的。
但是好在這身盔甲確實抵得上它的價值,確實給他提供了足夠的防御。
盔甲的防御僅僅局限在身上,這個男爵被人剝掉的頭盔靜靜的躺在河邊,并沒有給他的腦袋提供有效的防御。
所以他那顆,如同熊首一般滿是偏棕色的金發(fā),和那一臉的連鬢胡子的大腦袋就成了,眼球怪們沖擊的重點。
那不斷的撞擊不過幾下,便已經(jīng)鼻青臉腫,這男爵的顴骨蝶骨都開始出現(xiàn)了骨折,眼眶因為腫脹幾乎將他的左眼封閉,耳朵已經(jīng)被撞得內(nèi)出血,耳膜都快脫落了,……
他再也沒法忍受這種劇痛,開始大吼起來:“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吧,要么就殺了我,要么救救我,我實在受不了,你們讓我干什么都行!”
一個強大的武勛貴族身體內(nèi)流淌著的是山熊武勛悠遠流長的戰(zhàn)斗血液,可偏偏他生的如此足智多謀,心思靈活,以至于他沒辦法像其他山熊武勛一樣視死如歸。
也不用王永浩吩咐了,那些精靈們拉弓射箭,嗖嗖嗖幾聲響過,這個幾乎已經(jīng)不能視物,左眼完全封閉,右眼視網(wǎng)膜脫落的倒霉蛋耳邊便已經(jīng)清靜了。
哦,對了,他的耳邊早就清靜了,因為他的兩個耳朵,都被眼球怪撞聾了。
總之不在感受到疼痛不再感覺到,身體的撞擊,這一個強壯的男爵然間開始嗚嗚地哭了起來。
他感覺到了羞恥,因為他居然開口求饒了,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就死在這里,他還有野心,還有野望,還有目標,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
他還絕不可以如此蠅營狗茍的死在一個樹妖雨林不為人知的夜晚里,死在一群眼球怪的手中,……
但是他開口求饒了,就是一個不爭的事。
于是這強大的男爵那脆弱的內(nèi)心開始崩潰了,他以他的驕傲,不能容忍他現(xiàn)在的行為,配以他的野望,卻也不足以慰藉他做出求饒行為之后內(nèi)心巨大的羞恥和屈辱。
他痛恨造成這一切的人,但他卻畏懼造成這一切的人。
在那嗚嗚的哭聲之中,是他在快速的尋找一個合適的情緒宣泄者,他需要找一個認為他能想通說得過去的人,去宣泄自己做出這份恥辱行為所應承擔的責任。
也就是說他需要一個在心里去埋怨的對象,要認為這一切都是那個對象造成的,他就開始找哇,找哇,最終讓他找到了那一群指點著他前來樹妖雨林找尋發(fā)展機會的大人物。
沒錯,像這樣的人絕不會把問題歸咎在自己的身上,無論什么時候,他都會把問題歸咎在其他人身上。
“都是他們逼我來的,我本來并不想來找這個麻煩點,你們不也說過我不算你們的敵人嗎?那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呢?僅僅因為我在與您對話的時候言語不夠尊重?那我一定改行嗎?”
王玨其實還沒想明白,當他送上門的那一刻,便已經(jīng)被王永浩算計了,聽著世事就是這樣,當你想算計別人的時候,就別去管人家也惡意的算計你。
還在不斷哭求的家伙被帶進了屋里,看著他順著板甲靴縫隙往外流的屎尿,精靈們最終沒有把他帶入樹屋之中,僅僅是扔在了樹屋之外的旋梯上。
而此刻的王永浩不知從哪兒拿出來一套造型風格極簡的桌子椅子,并且在桌子正當間兒,擺放了一個燒杯形狀的玻璃瓶。
精靈們看不明白,這一套有別于精靈風格的行為,只知道他在很專注的在調(diào)劑著手中的幾樣東西。
這種專注讓精靈們覺得不明覺厲,讓紅衣精靈下意識踢了一腳那流屎流尿的男爵讓他閉上嘴。
他做的就是【微量生命藥水】,他在做給眼前這個熊腫成豬頭的男爵回復往日熊風的藥劑。
平頭蜜獾
這是第91章了,我在想要不要到100章的時候有一個20180的一個整數(shù),可仔細想一想,因為前面有一小咕嚕那個作品相關,所以20180這個數(shù)是不能要了,那就改吧,改成三千字一章或者四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