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建春那晚之后就沒有再聯(lián)系過姚為民,縣里暫時也沒什么動靜,也許這可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
這幾日的田菊一直悶悶不樂,她家都被一把火燒了,換成誰都樂不起來。不過卻意外的在廢墟中找到了她的日記本,使得她心情好了一些。風建春這才知道,原來田菊還有寫日記的習慣。
光頭男這幾日來風建春一直打聽不到,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也不好在這個時間點去麻煩姚哥,所以也只能暫時先放一放。
不過礦難那日被自己救起的那位司機的弟弟,卻來找過了自己。問起了礦難那日哥哥的遺言,風建春講述了之后,這個弟弟流著淚走了,只是風建春在沙發(fā)的縫隙里,找到了5000塊錢,還有一封字跡工整的感謝信。風建春追出門去,像要把錢還給他,可惜早已不見了他的身影。
這幾日里,田叔開始忙著籌錢重新蓋房子,畢竟父女倆總不能寄人籬下。
風建春本想將剩下八萬多塊錢都給田菊,用來新蓋房子。在這個年代,都認為有房才有家。
可是田菊就是不要,風建春最后只好通過祁老將這筆錢借給了田父。
這天早上醒來,風建春一個人在大虎家院子里發(fā)呆。因為田菊的家的事情,兩人這幾天都沒心情去公園跑步,田菊每天早起后都忙個不停,搶著打掃衛(wèi)生、做飯等等,可能是因為寄居籬下,多幫著風建春父母做些家務來表達對他們的謝意吧。
“風子,你怎么老是心事重重的?”大虎伸了個懶腰,走出了屋子。看著好兄弟一個人站在院子里發(fā)呆,有些不忍。
風建春沒有回答,只是長嘆了一口氣。
為什么人越長大,煩人的事情越多呢!
“風子,不是我說,我覺得你和田菊是不是八字犯沖啊,最近你倆在一起老是能碰到一些不好的事情。要不要去拜拜菩薩?”
胖子的話提醒到了風建春,風建春想起了清風師兄對田菊的批命時所言,難道是老和尚送的佛珠手鏈效果不行了?
不管是不是,看來必須要提前做準備了。
如果此時風建春去查看田菊的佛珠手鏈就會發(fā)現(xiàn),那佛珠手鏈上已經有幾顆珠子有了一些裂痕。
風建春摸出電話,撥給清風師兄,可惜電話任然是關機中。
之后又撥給慧覺方丈,這次電話被很快接通了,不過聽聲音卻是個小和尚。
小和尚說方丈去五臺山了訪友去了,方丈沒有手機也聯(lián)系不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來。
掛了電話,風建春不禁皺起了眉頭,最近怎么什么事都不順,能幫的上忙的兩人全都聯(lián)系不上。
風建春左思右想也沒想出什么辦法。
“風子,我看上次給我們算命的老道士有些本事,要不你找他看看?”大虎見風建春握著手機,半天沒有反應,便出主意道。
對,還有白云觀的天寧老道!自己怎么沒有想到呢?
聽了大虎的話風建春好想沖上去親這貨一口,不過看到剛起床的這貨,嘴角還殘留著的口水印,果斷放棄了這個念頭。
雖然這貨無心中幫了自己的忙,可風建春自認為自己起碼的衛(wèi)生意識。
天寧老道的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里面?zhèn)鞒隽死系滥怯行┐謺绲穆曇簟?p> “喂,誰???”
“天寧道長,我是風建春……”
打過招呼,風建春便將尋找法器的事情和天寧老道說了一下。
老道停過之后,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
“風小子,按照你說的,一般開光法器是沒多大作用的了。今時今日,靈氣難聚。能達到你要求的,我估摸著,至少也是門中重寶了。此等法器,可是有價無市的稀罕物,重金難求啊。”
風建春聽著心里一陣失望,別說“重金”了,自己現(xiàn)在連存款都沒有了,也就只剩下三千多的現(xiàn)金了。
自己需要的法器重金難求,可如果沒錢,豈不是連求的機會都沒有了?
那沙發(fā)縫里的五千塊不能動,還要找機會還給人家。此刻的風建春,從來沒覺得錢是如此的重要。
對著電話一聲嘆息。
“風小子,別喪氣。”老道聽到了風建春的嘆息,出聲安慰道。
“老道我知道有個地兒,可能會遇到你需要的物件,不過還是要看你自己的運氣了?!?p> 風建春一聽,急忙問道:“什么地兒?”
“京城的潘家園??!”
“潘家園?”風建春有些不解,他從沒停過這地方,聽著好像私家花園的名字,想不明白怎么會和法器有關系。
“嗯,那地兒是京都有名的古玩市場。說不定那里有些老物件可能會符合你的要求,到時候老道我還可以幫你掌眼?!碧鞂幍篱L解釋道。
風建春聽老道這么一說,頓時來了精神。
“多謝天寧道長,我明天……不,我今晚的火車就過去。”
“唉,你小子怎么說風就是雨啊,路上注意安全。買好車票告訴我一聲,我去火車站接你?!崩系啦环判牡膰诟赖馈?p> 掛了電話,風建春很是興奮,開門就要出去。
“風子,你等等我?!迸肿右猜牭搅藙倓傦L建春電話中的談話。
風建春卻不知道,潘家園可是大虎這胖子最近最想去的地方。哪個想入古玩這行當的人,不想去潘家園見識見識!
當夜兩人就踏上了開往京都的火車。
風建春這次計劃著快去快回,沒有帶著田菊。
田菊還是比較保守的,一個姑娘家和男孩出去幾天,不僅住宿不方便,還容易惹來閑言碎語。
而且風建春也害怕田菊知道此次進京的目的后,心里會過意不去,所以也沒告訴她此行的目的。只是臨走時向家里人撒謊說陪大虎去京都探親,一兩天就回來,讓母親也轉告一下田菊。
雖然H縣直線距離到京都也就四百多公里,可是火車卻要穿過很多山區(qū),速度慢的讓人受不了。
本來還憧憬著能有一次火車艷遇的大虎,一上車只看到整節(jié)車廂里只有寥寥幾人,便也沒了精神。和風建春一人占了一排硬座,便呼呼大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