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運起內息,便感到的身體周邊靈氣洶涌而入,體內循環(huán)一周化作坎水之氣匯入丹田,渾身頓覺舒爽。
不知不覺中,風建春已經(jīng)沉醉其中,慣性的吸收著周圍的靈氣。
忽然,風建春便覺得自己出現(xiàn)在了一個五光十色的奇異世界,漫天霞光,四處都是五彩祥云,自己居然就這么盤膝漂浮在這空間之中,奇妙無比。
“唔~嗡……”一陣奇怪的聲音想起,有些類似古代戰(zhàn)斗時吹響的螺號聲。
風建春就見周圍祥云退去,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頭戴寶冠,身披瓔珞,手持金剛杵。身下的白象六只獠牙外露,看上去很是兇猛。
那身影一出現(xiàn),滿天霞光都匯聚在了他腦后,形成一個五彩光環(huán),整個巨大的身影立刻金光萬丈。
漂浮在空間中的風建春和他一比,就像是一?;覊m,顯得無比渺小。
那巨人一雙巨目掃來,風建春就覺的自己身上多了兩座大山,壓得他不能動彈分毫,額頭上冷汗直流。
難怪西游記中孫猴子被壓五行山下五百年不能出來,如今自己也算是有些體會了。
正在風建春胡思亂想之際,一個沉厚莊嚴的聲音響起,
“吾乃帝釋天!汝何故擅闖忉利天?”
風建春卻答不出來,他不知道帝釋天是誰,也不知道忉利天是什么地方,不過他可以確定一點,就是自己來了不該來的地方。
巨人見面前的小人兒不答,可能是認為風建春蔑視了他的威嚴,面露怒容,巨嘴微張,吐出了一個字,“滅!”
風建春還沒反應過這字的意思,瞬間便覺得自己軀體開始崩裂,就像是將要碎裂的砂鍋一樣,滿身都是裂紋。
眼看就要粉身碎骨,忽然風建春識海中光芒大盛,那“灰日”從風建春眉心的裂紋中飛了出來,在風建春身前快速旋轉,越來越亮,最后化為一輪烈日。
那巨人帝釋天看著風建春身前出現(xiàn)的烈日后,很是詫異,停頓了一瞬,便下了白象,拜倒在那輪烈日之前,腦后五彩光環(huán)也收了起來。
那頭看上去兇猛的白象,此刻也是四蹄彎曲,作跪拜狀,趴在了帝釋天身旁,哪里還有一絲兇猛的樣子。
許久之后,烈日收去光芒,重新化作“灰日”,飛入風建春眉心。就見風建春原本崩裂的身體,重新恢復如初。
“謹遵法旨!”
帝釋天恭敬的說完后,才緩緩站起身,對著盤膝閉目的風建春隔空一指,一顆黑色圓珠便出現(xiàn)在了風建春手中。
可惜風建春看不到眼前發(fā)生的事情,在識海中光芒大盛的時候,他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
“建春,醒醒!”
風建春被大虎搖醒,睜開眼,就看到大虎那張大餅臉關切的看著自己,此刻他腦中依然迷迷糊糊。
轉頭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自己身在木塔六層,依然坐在佛祖神像前的蒲團上。
自己不是死了嗎?
難道剛剛只是一場夢?
不過這夢好是奇怪啊!
風建春自嘲的笑了笑,這還是第一次自己打坐的時候睡著了。
剛準備站起來,卻覺得手中多了一個東西,疑惑的拿起來查看,居然是一顆拇指大的黑色珠子。
將珠子捏在手中,就覺得珠子生出一股暖流,順著手掌流入丹田的坎水金丹。
原本丹田內安靜著的坎水金丹,像是喝了興奮劑一樣,飛快的旋轉起來,很快就大了一圈。
“建春哥哥,你居然得到避火珠了!”
聽到蛟娘的話,風建春喜出望外,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大虎看著風建春拿著一顆黑珠子一個勁的傻笑,好奇的問道:“風子,你是睡傻了,還是做夢撿了寶了?傻笑個啥!”
“哈哈!我就是做夢撿了寶了。”風建春興奮的說道。
“啥?”大虎被風建春說的莫名其妙。
風建春正想解釋,此時樓梯口傳來了工作人員的聲音,“時間差不多了,你們好了嗎?”
風建春看了看時間,沒想到剛剛只是短暫的一個夢,就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好了,我們這就下來?!?p> 下樓的時候,風建春又回頭看了看五尊神像,此刻那五尊神像周圍的靈氣已經(jīng)消失不見,神像也顯得暗淡了許多。
風建春不覺得自己能夠吸光這里的靈氣,難道這五尊神像是什么法陣?
風建春來到一樓的時候,原本應該擠滿人的佛像前,此刻只有寥寥幾人叩拜于前,覺得很是奇怪。
當他看向樓外的時候,嚇了一跳,趕忙將快要出門的大虎拉了回來。
只見木塔前跪滿了人,此刻都雙手合十對著木塔叩拜。
風建春詢問的看向陪同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也是一臉茫然的表情。
看到跪在入口處的同事,趕忙過去詢問,才知道原委。原來剛剛木塔再現(xiàn)神跡,天空的云層中出現(xiàn)一圈彩色光暈,光暈內出現(xiàn)一個模糊的金色人影,對著木塔一指,便見塔頂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五彩光暈,隨后便與天空中的異象一同消失。
風建春聽后,捏了捏手中的避火珠,心中暗想,難道這異象和這寶珠有關?
風建春哪里知道,如果不是帝釋天,他根本就得不到這避火神珠。
在回去的路上,大虎在后視鏡中看到風建春坐在后排,依舊捏著黑珠子不住的傻笑,真不明白這個和羊糞蛋差不多的珠子,風建春居然能看著它樂這么久,難道自己兄弟有特殊癖好?回頭得找個羊糞蛋試驗一下,如果真是病,得治!
如果大虎能看到蛟娘的話,他肯定會發(fā)現(xiàn)看著“羊糞蛋”傻笑的不只是風建春一人。
“大虎,去縣里最大的珠寶店?!?p> 快進城的時候,無聊開車的大虎,終于聽到了風建春同自己說話了,他還以為風建春會一直傻了到家,不過去珠寶店干嘛?
看著大虎這貨居然轉回頭來問自己,風建春趕忙說道:“專心開車,去了你就知道了?!?p> 對大虎這個無證駕駛的三流司機風建春一點都不放心。
車子聽到珠寶點門前的時候,店內僅有的兩個營業(yè)員正在嗑著瓜子聊天。
見進來兩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營業(yè)員只是抬眼看了一下,便又繼續(xù)聊起天來。
風建春心情不錯也沒在意,世上以貌取人的人多了,難道每次都要去計較?
一邊的大虎卻有些不樂意了,上前用車鑰匙在柜臺上磕了磕,說道:“沒看到有顧客來了嗎?你們就這么招呼客人的?”
被大虎打斷了聊天,年輕一點的營業(yè)員有些不樂意,臭著臉說道:“‘顧客’,買什么?”,顧客兩個字發(fā)音很重,顯然是不把二人當做會買東西的人。
風建春覺得有些好笑,別看大虎穿著一身名牌,結果還是被人當作窮光蛋看待。
大虎聽著也來氣了,剛想摸出兩刀鈔票震一震眼前這個勢力眼,卻發(fā)現(xiàn)裝錢的手包在車上。
那年輕營業(yè)員見大虎不答話,以為是被自己猜中,更沒好氣的說道:“不買的話……”,話還沒說完,便被年紀稍大一點的營業(yè)員打斷。
“不好意思,先生,您想要些什么,我拿給您看?!?p> 說完,對著愣在一旁的年輕營業(yè)員使著眼色,讓她去看門口的轎車。那年輕營業(yè)員才發(fā)現(xiàn)兩人是開車過來的,臉上也換成了職業(yè)的微笑。
大虎見人家換了態(tài)度,可能也覺的和女孩子發(fā)脾氣沒什么意思,才對風建春問道:“風子,你來這里干嘛?”
這時,兩個營業(yè)員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個更加土里土氣的青年才是要買東西的,都將目光轉向了風建春。
“我想買一條項鏈,另外,不知道你們這里能不能訂制吊墜?”
風建春沒在意兩個營業(yè)員疑惑的目光,不緊不慢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先生,您先選一條項鏈,我這就去幫您聯(lián)系我們設計師?!蹦昙o稍大一些的營業(yè)員說完,便翻開電話薄撥起了電話。
風建春剛挑選好一條鏤空雕花的鉑金項鏈,便聽到那女營業(yè)員舉著電話詢問道:“先生,訂制吊墜您需要付一萬元的訂金,如果您同意,我們設計師很快就會過來?!?p> 言外之意就是說,如果付不起這手工費,那么就對不起,本店不提供該項服務。
真是店大欺客,不過這一萬元錢對于現(xiàn)在財大氣粗的風建春來說,算不了什么。
營業(yè)員見風建春點頭答應,便又繼續(xù)對著電話說了幾句。
當營業(yè)員把風建春挑選出的項鏈包裝好,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時髦男子進到了店里。兩名營業(yè)員立刻站起向來人打招呼,這時風建春才知道來人是該珠寶店的設計師。
風建春好奇的打量著這位被營業(yè)員稱呼為“陸總”的男人,覺得這人有些意思。頭上帶著西部牛仔一樣的帽子,腳上穿著一雙顯眼的紅色皮鞋,這種裝扮在不是很發(fā)達的H縣里,可真是難得一見。
營業(yè)員帶著陸總來到風建春身前,為兩人介紹了一下,陸總禮貌的對風建春伸出右手,抄著一口奇怪的男方口音說道:
“hello,鄙人陸子健,是您需要訂制吊墜嗎?”
風建春聽著別扭,不過還是禮貌的伸出和他輕輕握了一下,說道:“是我要定制吊墜,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
“那要看您的要求,您應該想的到,越簡單的越快?!?p> 風建春聽后覺得這人雖然口音奇怪,不過說話卻很是直截了當,不像一些商人先和你兜半天圈子,旁敲側擊的先把你的底了解個大概,才說出獲利最大的方案。
顯然這個陸子健的說話方式很對風建春的胃口。
風建春掏出避火珠擺在柜臺上,才對陸子健說道:“我需要把它做成吊墜,只有兩點要求,一、不能破壞珠子,一點點劃痕都不能有;二、快!”
陸子健輕輕用兩指捏起避火珠,拿到眼前仔細看了許久,才疑惑的問道:“請問這位先生,這珠子是什么材質?”
見風建春微笑著說道:“這個和做吊墜沒什么關系吧!”
陸子健見風建春不愿意說,又細細看了一下避火珠,卻看不出什么端倪,才小心翼翼的把避火珠放在柜臺上。之后,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個小卡尺,測量起避火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