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紫靈聽到蘇墨自報家門時,斗笠之下的俏臉瞬間驚呆了。
不久之前,她還在跟自己的好妹妹沈妙妙討論這個蘇墨,而且還想著后天去找這位大才子呢,沒想到才過去了兩三個時辰,自己隨便出門散了個步,就遇到了這個家伙。
你說遇到就遇到吧!可是,為毛還讓這個家伙占了自己這么大便宜,虧自己之前還覺得他是個大才子,沒想到竟然是個登徒浪子、大流氓。
不知道為什么,當蕭紫靈聽到坐在自己對面的這個家伙,就是寫出那首傳世佳作《虞美人》的蘇墨時,心中便涌起了一股無名之火。
不過她現(xiàn)在也知道了,沈妙妙之前把蘇墨夸成花,也不是沒道理,昨夜拿出一首《虞美人》,今天又拿出了一首《北方有佳人》,一首比一首出色。
可是這么見人就送詩詞,還是見到美女就送,這人也太花心了吧!這么好的才華放到他身上,簡直玷污了。
想著想著,蕭紫靈心中的火氣更勝了,悶悶不樂的喝了一口酒。
蘇墨若是知道了蕭紫靈此刻心中所想,一定會大呼冤枉。
我哪有見美女就送詩詞啊!
昨夜給沈妙妙詩詞,那是因為沈妙妙出了二十兩銀子,今天給你詩詞,是為了趕走那個討厭的范江,我可是個純潔的孩紙,從來沒有想那么多。
怪不得人家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真是一言不合就生氣,還是莫名的氣,連蕭紫靈這樣的成熟御姐也不例外。
不知蕭紫靈已開始生氣的蘇墨,自覺經(jīng)過范江的這件事以后,和她也有些熟了,所以便借著酒勁,稍微有些隨意的道:“凌紫小姐,你是紫瀾閣的,我聽說紫瀾閣是太康縣最出名的青樓,里面的姑娘皆是才色雙絕之人,想來姑娘也是國色天香,絕對當?shù)蒙夏蔷湟活檭A人城,再顧傾人國,我們如今也算是朋友了,不如你拿下斗笠,讓我看看,總不能以后我們在大街上見到了,我也不認識你吧!”
蕭紫靈抬起頭,冷哼一聲道:“紫瀾閣是有很多漂亮姑娘,以蘇墨公子的才學,隨便拿出一首詩詞,紫瀾閣的姑娘一定會對你趨之若鶩,進入那里對你來說不算難事,蘇墨公子要是好奇,就自己去看,至于我,容貌粗鄙,入不得蘇墨公子的法眼,就不必看了?!?p> 蘇墨就算再傻,也能聽出蕭紫靈語氣中的不滿,但是卻沒有在意。
只是繼續(xù)油嘴滑舌道:“凌紫姑娘過謙了,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我也沒什么朋友,沒事的話,可以去紫瀾閣找你聊聊天?!?p> 蘇墨輕佻的話,讓蕭紫靈心中的火氣更大了,果然在這些公子的眼中,她們始終是陪人吃喝玩樂的妓女。
青樓女子最忌諱的,就是被人看輕她們,畢竟她們的身份的確尷尬,內心也時常自卑,蕭紫靈也是一樣。
說到這里,蕭紫靈沒有了繼續(xù)和蘇墨吃喝下去的心情,他再次將杯中的酒飲盡,直接站起身道:“蘇公子,我還有事,先告辭了?!?p> 說完,她便在蘇墨目瞪口呆的眼神中,離開了鴻運酒樓。
只是她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腳步微微一頓,側臉對蘇墨道:“蘇公子,你剛剛說我們已經(jīng)是朋友了,對嗎?”
還沒搞清蕭紫靈為何負氣而去的蘇墨,回過神來,趕忙道:“當然,我們是朋友了!”
斗笠之下的蕭紫靈,嘴角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道:“那我以后要是找你喝酒,你可不能拒絕?!?p> 蘇墨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只是當他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見過這女人的真面目,更不知道如何聯(lián)系她時,才發(fā)現(xiàn)蕭紫靈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失了。
蘇墨嘴中喃喃自語道:“凌紫,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
蕭紫靈離開鴻運樓后不久,蘇墨也離開了鴻運酒樓,獨自一人來到了太康縣城的坊市。
坊市位于太康縣城的城西,這是除柳條巷之外,太康縣城最熱鬧的地方。
坊市中有經(jīng)營各種生意的店鋪,包括米鋪、面鋪、綢緞莊,還有許多賣各色小吃的小攤位,雖然無法跟后世的大集市相比,但也算的上熱鬧無比。
蘇墨從系統(tǒng)中取出三十兩銀子,買了許多米面,還有一部分布匹,然后雇了一輛牛車,讓其幫忙送到楊家村。
不要小看這三十兩銀子,三十兩銀子甩出去,蘇墨整整買了一大牛車的貨物,這些米面,足夠楊家村的幾十戶村民,一個月內吃的飽飽的。
那些布匹雖然質量很一般,并不是什么名貴的綢緞,但也足夠給楊家村村民,每人做一件單衣了。
可惜在將貨物裝上牛車之后,牛車上便沒有空隙讓蘇墨搭乘了。
此刻坊市正值中午,繁忙無比,大部分牛車被雇出去拉貨了,蘇墨找了好久,也沒找到空閑的牛車載自己回去。
至于馬車,那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能乘坐的交通工具,坊市之中很難找的到,所以他也沒費心思找。
找不到交通工具,就不找了,反正楊家村離這里也就不到二十里,剛好自己身子骨弱,就當是鍛煉身體吧!
這樣安慰著自己,蘇墨給拉貨的牛車把式交代了一聲,讓他先行了一步。
蘇墨也不擔心這人會拉著自己的貨跑路,這些趕車的把式都是太康縣城的人,世代居住在這里,沒必要為了這二三十兩銀子的東西,拋妻棄子,以后他們還要在這里混呢。
送走了牛車,蘇墨也長長的松了口氣,自己這下也算是衣錦還鄉(xiāng)了吧!
只是這三十兩扔出去,加上之前和那個叫凌紫的姑娘,在鴻運酒樓里花的十幾兩銀子,如今他從系統(tǒng)中貸款的一百兩銀子,已經(jīng)只剩下三十兩了。
一天多的時間,花了七十兩銀子,這錢果然在哪個年代都不夠花?。?p> 暗自感慨了一番以后,蘇墨也離開了坊市。
只是他沒有注意到,在他離開坊市之后,一個陰暗的角落里,那個一直暗中盯著他的賊眉鼠眼的閑漢,嘴角露出了一絲陰笑,他對身邊的一個仆人模樣的人道:“去告訴公子,這家伙要離開縣城了,可以準備動手了。